四章合一,一萬兩千多字。楚風感覺黴運纏身,原本如同個隱形人,低調的在戰場中收屍,可現在卻如同耀眼的燈塔,成功吸引了成群成片的敵人殺來。沒什麼可猶豫的,他果斷地將老頭子投擲出去,拋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地帶,然後獨自開始突圍。這隻是一段小插曲,真正的大決戰還是在始祖戰場中,它的成敗關乎著最終的結局。“荒,葉,你們很自負,認為縱死也能帶走我們?可笑!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番,何為無敵!祭掉了大道,將萬道踩在腳下,不等於回歸原始,沒有了奧妙無窮的進攻手段,來,斬你們!”有始祖大喝,這一次他們並未融合歸一,而是彼此發光,交織出刺目的光彩。同時,他們身後的高原也劇震,彌漫出不祥的大霧,覆蓋他們,並與他們身後的古棺共振。轟隆!始祖彼此間交織光束,融合連接在一起,雖然十人分開在不同方位,但動作一致,化作一個整體,像是一個人在出手,舉手投足更加的契合。十大始祖彼此共振,十人仿佛構建成一麵鏡子,而他們就是鏡子上最為燦爛的十枚符文。這時,十大始祖各自舉起了手中的兵器,全是同樣一口漆黑的長刀,瘮人無比,齊刷刷向著荒與葉劈去。十人背靠高原凝聚成鏡,偉力不可想象,刀光爆發而出,如同超越祭道的光焰從一枚古鏡中爆發出來,古今世界不連續了,徹底崩斷了!哧!刺目的光芒將古今未來切割成一段又一段,自古史的源頭,從當世的立身根基處,要將荒葉徹底斬滅!荒天帝低吼,自身偉力暴漲,此時他單是憑借無敵的肉身就激蕩出汪洋般的血氣,如同驚濤拍天,卷動古今未來!他的血氣實在太雄渾了,在他的背後,有很多道身影顯照,都是他自己,凝聚成一個更加磅礴無邊的荒天帝,矗立人間,俯瞰諸世界,無量大宇宙,到處皆是他的血氣之身。幾乎是同時,葉天帝的一樣的血氣暴湧,鋪天蓋地,貫通時光上下遊,他的背後出現一個巨大的太極陰陽圖,遮攏了大千世界。葉天帝黑發飄舞,眸如冷電,其血殷紅,向著前方的詭異始祖洗蕩過去,偉力恐怖無邊。兩位天帝並肩而立,血霞照人間,單以雄渾的血氣就將斷裂的古今時空填滿了,無處不在,自古史到現世,鮮紅燦爛一片,鎮壓十大始祖。同時,他們的雷霆拳印,他們的劍光,他們的萬物母氣,全都向前轟殺了過去。世外之地沸騰,出現撼動古史根源的力量,出現了影響現世能夠存在與穩定的可怕光芒,一切都要毀滅了,萬物都將回歸原點。砰的一聲,十大始祖間相連與交融的光束斷裂了,手中的長刀更是崩碎,他們滿身是血,越發的像厲鬼了,而他們以身凝聚出的幾乎超越祭道領域的古鏡光焰更是在崩滅。直至這一刻,即將摧毀大千世界、無量宇宙的能量波動才消散,終止了下來。荒與葉也不好受,滿身都是裂痕,自身接近炸開。他們破開始祖的手段後,並不停身,極速向前殺去,轟的一聲,雷池與萬物母氣鼎共振。當場,有半數始祖消失,沒入雷池與萬物母氣鼎中,被暫時封在裡麵出不來。荒與葉集中全力向前轟去,要先鎮殺前方的數位始祖。可怕的符文,無儘的雷霆,璀璨到在未來天地中都可見到的刺目劍光,還有照亮古史的拳光,無窮無儘,傾瀉著,將前方的始祖淹沒。而且,兩大天帝盯準了目標,各自分彆主攻一人,想集中全力從根源上抹殺對手,嘗試讓高原都無法複活他們。因為,在百般嘗試中,他們依據經驗,認為當攻擊力不斷爆發,達到不可思議的極致境地後,或許可以真正除掉始祖。砰!最終,在荒的劍光前,一位始祖化成血霧,直接身死,荒承受著其他始祖攻擊,以劍光籠罩那方區域,還在不斷傾瀉殺伐之力,要打破高原的神話,徹底磨滅他!無窮偉力沸騰,將那裡打的萬物歸為原初,開天辟地後,大繁盛,接著又走向大毀滅,一刹那,便仿佛經曆了數不清的紀元。噗!另一邊,葉天帝也催動極致偉力,鎮殺了一位始祖,雙手劃過莫名的軌跡,將那裡覆蓋,不斷轟殺,要打破永恒,讓始祖永寂!可惜,最終他們還是功虧一簣,兩大始祖被殺後,終究是又在高原複蘇了,邁步走了出來。他們臉色難看,若非高原,他們真的從源頭徹底死去了!須知,連路儘級生靈都難滅,更遑論是始祖?!到了這個層次,幾乎不可殺死,可是方才,他們的確被擊斃了!不過,當這兩人從高原中走出後,無論是荒與葉,還是其他始祖都看出了異常,兩人略微虛弱了一些。荒與葉也是滿身裂痕,受創頗重。“今天注定有始祖殞落!”荒開口。“你們可否推演出,有幾位始祖會死去?”葉目光懾人,逼視所有始祖。幾位始祖臉色很冷漠,其中一人開口道:“你們依舊注定無功,殺不死我們,縱然我等此役過後元氣大傷,回歸高原修養一段歲月就是了。”另一位始祖更是冷漠地注視荒與葉,道:“荒,我知道,隻要你的雷池不毀,你還心存著複活那個名為柳神的女子的念頭,今天,磨滅你後,我們會徹底毀掉雷池,讓你雖死也遺憾!還有葉,你當年除卻將葉傾仙在鼎中顯照複活,還為她準備了另外一條路,可對?關與你與荒身邊的親故,我們都推演儘了,昔日葉傾仙為你與荒構建橋梁,你們兩人全力保她,在曾曆史長河中留下她的一滴血,最終將那滴血投於某位後人的血脈中,希冀有朝一日讓她覺醒,但注定要失望,我們的目光已經跨過時空,看到未來的畫麵,她就在遠方的戰場中,今天會被擊殺!”大戰再次爆發,兩位天帝沒什麼可說的,這種話語擾亂不了他們的心緒。不過關鍵時刻,雷池與萬物母氣鼎中傳來恐怖的大吼聲,劇烈震動,簡直要毀滅兩件兵器了。最終,一切寂靜,被封在裡麵的始祖寧可自殺了一次,也不想在裡麵再消耗時光對抗下去,他們直接死寂了,隨後被莫測的高原複活,哪怕隔著雷池與鼎,高原也能做到這一步!這些始祖很果斷,對敵人凶戾,對自己也足夠的狠,竟不惜如此損身,隻為提前出來殺荒與葉,不願再耽擱下去,怕出意外。荒與葉處境更加堪憂,最為慘烈的大戰到了白熱化。遠方,人們心中發堵,現在都無法麵對那個方位了,哪怕隔著無儘時空,那裡遠在世外,也無人能感知了,隻有光還有血在衝起,顯照在各方大宇宙的天穹上,殷紅一片,觸目驚心,那是兩位天帝的血嗎?許多人忍不住想落淚,那可是無敵的荒天帝與葉天帝,他們今天的處境竟這樣的艱難,自身要殞落了,可是想要帶走一位敵人都很難做到。荒天帝,葉天帝,許多人在心中呼喚,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提及那兩人,就是無敵的代稱,今天怎能如此淒涼的落幕?連璀璨光彩都要被詭異大霧覆蓋,綻放不出屬於他們應有的燦爛,讓人傷感,讓人心痛,眾人心中無比的酸楚與難受。可是,他們又能如何?根本幫不上忙,甚至都走不到那方戰場中。道祖戰場,天角蟻怒吼,他們這一族肉身極致強大,沒有幾族可以比肩,可是現在他的身體卻是寸寸化成血霧,血肉之軀逐步瓦解,即將徹底爆散掉了。有詭異道祖挾自厄土中帶來的路儘級兵器兵器而至,那是一把銅鏽斑斑的古鐧,被猛烈輪動下來,壓的天角蟻的肉身寸寸炸開,以體魄震世的他,擋不住仙帝兵,身體一截一截的碎掉,馬上要死去,徹底從人間消散。“荒就在那裡,你呼喚啊,讓他助你!”挾帝兵而來的道祖聲音冷厲,想逼天角蟻擾動荒的心緒。天角蟻任自身血肉磨滅,死死地閉緊嘴巴,一語不發,任自身寸寸炸開成血霧,始終一句話也不說,不開口。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兄弟痛心,他寧死也不想乾擾現在的荒。他隻是在內心中自語:“荒,我的兄弟,我自年幼時就跟著你一路走來,太漫長的歲月過去,我很疲累,真的跟不上你的腳步了,我的好兄弟,我希望你活著,一定要保住自身啊,我不想你戰死,我……去了,再見!”噗的一聲,天角蟻的血肉瓦解,魂光熄滅,全部化為飛灰。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未傳遞出點滴神念,隻是最後看了一眼荒戰鬥的方位,他不想乾擾到自己最親近的兄弟。“天角蟻……你這個倔強的孩子!”孟祖師見到了這一幕,心痛無比,雖然拚命趕去,但也已經晚了,伸開雙手隻接到最後飄落下來的一點灰燼。他驚怒且悲,看到了天角蟻最後死都不肯吭聲的那一幕,心如刀絞,忍不住老淚都滾落下來。“天角蟻叔叔!”荒之子悲吼,雖然自己身體越發的模糊,但還是不顧一切的殺來,恨不得立刻誅殺那位詭異族群的道祖。“天角蟻!”許多人悲呼,壓抑著聲音,沒有大吼,可是卻越發的讓人為那死去的身影感覺心痛。荒,怎能無覺?他回首,然後更是從那光陰碎片中發現天角蟻死去前在心中的低語,他的眼中有無儘的痛,手中的劍光暴漲,極致璀璨的光照亮了所有紀元,劈斷一切有形之物,他帶著雷池向前殺去。荒大步前行,轟的一聲,世外之地炸開了,血雨紛飛!仙帝戰場中,女帝、洛、黑暗仙帝、無始全都竭儘所能,近乎發狂,與剩下的九帝慘烈血戰。他們殺到癲狂!可是,神秘高原卻不斷將戰死的仙帝複活。路儘級的詭異生靈也瘋狂了,發現幾人很難擊殺後,竟不計代價,玉石俱焚,與四大仙帝血拚。最終,原本就臉色蒼白、本源不穩、險些死在上蒼一戰的洛,被人多次重創,本源漸漸瓦解了,被不斷與反複的磨滅,即將帝殞!女帝殺到怒意沸騰,多次斬殺仙帝,但依舊不能改變洛的結局,神秘高原可以不斷複活詭異仙帝,他們首先鎖定了洛,執意以本源拚本源將她葬滅。“殺!”各處戰場都慘烈無比,血雨紛飛,已經殺到了最後的時刻。厄土中的生物,底蘊太深厚了,漫長歲月以來也不知道破滅了多少大世界,每個紀元都會舉行大祭,自古至今,慘烈的“帝落”不知發生多少次,自然也收獲了不止一柄仙帝級兵器。現在,戰場中有殘破的帝兵,也有詭異族群自己的完整帝兵,數件齊出,在鎮殺諸世的道祖,無比的慘烈。“葉子,再見了,我們來生再聚!”龐博炸開,有絕代道祖盯上了他,將他打爆。他雖然進入道祖領域,但是與這種無限接近仙帝的頂尖生物相比,還是差遠了。同一大境界,實力過於懸殊的話,自然可以被絕頂強者徹底擊殺與磨滅。在血與骨散落間,龐博的模糊身影顯照,他想努力重聚身體,可是對方卻不給他機會了,一隻通紅的血手猛力壓落,將他強勢的磨滅下去,暗淡下去。最後的刹那,龐博艱難的回頭,努力看向葉凡戰鬥的地方,那是他最親近的兄弟。因為意外,他們被九龍拉棺帶走,一同走進星空,一同修行,為了跟上好兄弟葉子的腳步,他不惜啃不死天皇的棺材板吃,在以後的歲月中,他亦堅毅而執著,有葉的指點,更有他自己付出的無比想象的代價,才走到今天。“葉子,再見!”噗的一聲,龐博最後虛淡的魂影也炸開了,漫天光雨消散,什麼都沒有剩下。縱然是在生死戰鬥中,葉天帝的身體也顫動了一下,眼中有傷感,映出龐博的身影,那是同他生死與共的兄弟,來自故鄉唯一還活著的摯友,年輕時就與他同行,可是現在卻也……死去了,永遠的消失!“龐博叔叔!”葉依水大吼,他知道,這位叔叔與父親的友情何等的可貴,一路共歲月,竟在今天血濺長空,再也見不到,怎能不心傷?葉依水怒發衝冠,帶著悲與傷,誓要殺死那位道祖,為龐博複仇!“殺啊!”戰場沸騰了,各地都在血拚。“砰!”那個怪異的老頭子——衰神,在麵對帝兵橫掃時,沒有避開,發出最後的歎息聲。“我本就死去了,墳頭草都一丈高了,有人懷舊,讓天帝將我顯照出來,為天庭看守大門,今世我該離去了,各位,再見!”怪異的老頭子崩碎,徹底永寂。這一刻,無數人都殺紅了眼睛,死無所懼,沒有人惜身。楚風眼睛發酸,在這種慘烈的氣氛中,他忍受不住,忘記了其他,拎著石琴還有時光爐不斷的轟殺,自己雖然不夠強,但縱死也要傾儘所有力量。很短的時間,他看到了太多的人死去,有天庭的老兵,有昔日熟悉的故人。他眼圈發紅,對花粉路的女子開口:“你跟在我身邊,到底看中了什麼?都拿去,隻要能殺敵!是種子嗎,是石罐,還是其他,亦或是我的血與魂,隻要有用,你都送入戰場中,給需要的人,給荒,給葉,給女帝,我實力不夠,如果那些能對他們有用,讓我獻祭也無妨!”“都不是,你什麼也改變不了。”花粉路的女子幽幽歎道。……荒之子,雖然身體暗淡,但是卻在這片戰場神勇無敵,不顧自己越來越模糊下去的有問題的身體,與那手持殘破帝兵的道祖激戰,要為天角蟻複仇。噗的一聲,刀光萬重,他以無匹的手段刀斬對手,徹底湮滅敵人。另一邊,重瞳石毅持特殊的青銅棺,力敵另外殺來的手持帝兵的絕頂準仙帝,激烈大戰。轟的一聲,最終,他持銅棺生生將對手打成了血泥,魂光炸開,直接磨滅!葉沂水也為龐博複仇了,可是,他們的處境卻極為不妙。荒之子、葉依水、石毅等人,並未能繳獲對方的帝兵,那是被詭異族早已祭煉無儘歲月的兵器,瞬間就遁走了,又落入敵人的手中。一時間,喊殺震天,厄土中群敵源源不絕,所有詭異生靈全麵出動了,向這裡殺來,敵人實在太多了。諸天一方的進化者很強,可是,最後也筋疲力竭了,尤其是在帝兵的鎮壓下,生出陣陣無力感。“殺!”女帝風華絕代,平日超然出塵,可以說很冷,極少開口,但在今天卻口中喊殺,滿身白衣儘染敵血,她見到厄土中的帝兵出世,數次都想反手給道祖戰場一巴掌。但是,對麵的仙帝直接開口,她若動,他們絕對玉石俱焚,打滅諸天。“帝兵雖祭出,但我等仙帝畢竟未下場!”並且,詭異族群的路儘級生靈也殺到瘋狂了,不斷玉石俱焚,將無始盯上了,接連數次,三人合圍他,一同炸開本源,想要送他永寂。到了現在,女帝也深感無力回天,哪怕她再強,麵對殺死後還能複活的敵人,也感覺無奈,此局無解。“我縱然是死,也會帶上一位對手!”無始開口,要讓一位仙帝永寂,真正死去。“想不到我終究還是要殞落啊。”黑暗仙帝輕歎,早已收起遊戲紅塵的姿態,現在心頭沉重。他用儘了力氣,隻想真正殺死一位仙帝,不讓他再複活。道祖戰場,殺的萬物崩壞,所有人都滿身是血,在絕望中怒吼,進行著最為慘烈的血拚,誓要流乾最後一滴血。“孟祖師!”有人悲呼,孟祖師死去,被帝兵鎮殺。九道一悲痛欲絕,帶著一些老兄弟奮力出手,卻隻有光雨自他們的指尖劃過,老人最後衝他們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留下。“孟祖師!”荒之子低吼,手持長刀,所向披靡,縱橫這天地間,殺到東來殺到西,不斷有敵人伏屍在他的腳下。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對手,徹底斬滅他們的魂光。像他這樣曾經幾乎算是躍進仙帝領域的天縱人傑,現在哪怕身體有大問題,也依舊如猛虎殺入狼群中。但是,隨著血染全身,他的身體越發的虛淡了,半邊身子漸漸消失,他要化道長空下!他終究是未曾徹底完好的活過來,血肉之軀不曾凝實呢!“帝子!”許多人大叫。荒之子,吸引了太多的對手,無數人殺向他,尤其是對方也有特殊層次的高手,與仙帝很接近,畢竟積累無數歲月,底蘊深不可測,不見得比他弱多少,數人開始全力向他出手。帝子,身體虛淡了,即將徹底消散不見!“誰想殺我侄兒,都先過我這一關!”重瞳石毅長嘯。在最為激烈的大戰中,重瞳石毅雙目怒睜,開天辟地,將周圍的敵人不斷葬送在可怕的光束中。然而,對手實在太多了,與他一樣無限接近仙帝領域的生靈,持帝兵聯手鎮殺而來!他早先殺了很多對手,現在真的太疲累了,再次殺死兩位強敵後,他怒睜的重瞳破碎了,鮮紅的血自眼窩流淌下去,化成兩行血跡,觸目驚心。他一個踉蹌,倒退了出去,然後再也站不穩,手中銅棺都被人打飛了出去,他實在是力竭了,尤其是現在,重瞳都毀掉了。“大伯!”荒之子低吼,扶住石毅,而後叔侄二人一起逆衝向天,迎上了所有的對手。在燦爛的光雨中,兩人再次殺爆三人,而後自身也崩散了,化成漫天的光!“哥哥,大伯!”荒最小的孩子大叫,殺入敵群,很快就被淹沒了。“帝子!”無數人大吼,紛紛向這邊殺來,可是根本來不及了,沒有能力殺到近前,每一個人的身邊都有多位對手。“師弟!”有人眼中帶著血淚,那是赤龍與穆青,都是荒的弟子,任刀劍貫穿身體,殺到了那片戰場,他們滿身都是大道傷,用力抓向那片天空,卻什麼也觸碰不到。敵人太多,荒之子神勇,總是在為各路人馬解圍,赤龍與穆青都跟不上他的速度。九道一帶著老兄弟,還有八百老兵中殘活下來的人,不斷衝殺,怒吼著,目眥欲裂,血淚長流,可是衝不到近前,到了最後,連這些老兵都倒下去了,一個個血濺戰場,人間再無身影。“我恨啊,恨啊!”腐屍嘶吼著,他滿身都是裂痕,搖搖晃晃在敵人中殺來殺去,看著荒的親子死去,又看到九道一倒下,他恨自己太弱了,為什麼衝不進仙帝領域中,想殺死所有對手為他們複仇都做不到。轟!強大的波動不斷爆發,葉依水身體數次爆碎,又重組,他搖搖晃晃,快支撐不住了,他殺了數之不儘的敵手,但是自身本源卻也要枯竭了。即便葉天帝的幾位弟子都在身邊,與他聯袂進攻,可是卻也漸漸擋不住漫天的敵人,聖體楊熙早已戰殞,小鬆半邊身子化成光雨,還在廝殺,光頭男子花花身體一次又一次炸開,卻又不斷衝向對手,即將消逝!轟!不止一件帝兵砸落,強大如葉依水,祭出特殊的青銅棺,可自身也被震的滿身裂痕,身體要炸開了。他血肉衰竭,殺到本源乾枯了。“殺!”但是,他不屈服,依舊衝了上去,以銅棺蕩開帝兵,再次霸道的擊殺了一位強敵。可是,他真的支撐不住了,墜落了下來,身體四分五裂。小鬆逆衝向天,背負著葉依水的殘軀,血戰諸敵,一步一咳血,僅有的半邊身子也開始一寸寸的炸開。但他卻一語不發,始終不曾放下葉依水,想要將他送走。就如同當年,葉天帝也有低穀時,曾經重傷垂死,小鬆背負著他,一路殺出去,一路逃,自身道源被擊穿,道行毀去,化出鬆鼠本體。現在,他背著葉依水,保護自己老師的血脈,又像當年一樣,竭儘所能,想要保住背上的人。“小鬆師兄,不要費力氣了!”葉依水艱難的搖頭,讓小鬆將他放下,不要再走下去,他看到小鬆每一步落下,身體都在瓦解,漸漸消失,心如刀絞。“我隻想你活下去,為老師留下一條血脈。”小鬆低語,嘴裡滿是血沫子,身體大部分都消失了。“師兄,我們不走了,就死在這裡,陪著他們,陪著所有人!”葉依水想要為小鬆擦去血淚。可是,他伸手時沒有碰到,小鬆竟蒸發成了血雨,隻有一道光影顯照,不舍的看向葉依水,又看向葉天帝戰鬥的方向。時光像是倒流,小鬆的過去映照出來,本是一隻平凡的小鬆鼠,卻被葉天帝帶在身邊,踏上修行路,後來更是成為他的弟子。最後,小鬆的光影回歸到了他幼年的狀態,成為一隻懵懂的小鬆鼠。它大眼無暇,無比純淨,沒心沒肺的笑著,眼中倒映出葉天帝的身影,正是那一天葉天帝收留了失去父母的它,將它帶上修行路。現在,一切落幕了,那隻純淨而又傻兮兮單純無比的小鬆鼠,砰的一聲化成光雨,永遠消散在人間!“小鬆師兄!”葉依水想要保住那炸開的光雨,最終卻很無力,什麼也摸不到,手停在空空蕩蕩的地方。“師弟!”一個滿身都是金色光芒的身影帶著無儘的悲意,吼動山河,渾身是血,從天空殺來。他是葉天帝的大弟子葉瞳,太陽之體,現在雖然本源都要瓦解了,但依舊在散發著無量的火光。他看著圍攏上來的敵人,又看向小鬆化作光雨的地方,一聲悲嘯,衝向了敵群。這一天,太陽之體葉瞳爆發出無以倫比的光芒,玉石俱焚,身為太陽之體,他自身卻在火光中化成灰燼,天地間有一輪最為刺目的太陽炸開!“師兄!”葉依水大叫,也跟著衝霄而起,最後殺死一位敵人,他也消散在天地間!“啊,嗷……”遠方,狗皇長嚎,有悲有痛,更有無儘的殺氣,它化成一頭黑色的巨獸,狂突猛進,想要接近葉依水、小鬆等人殞落的地方,但終究是力不從心,身體不斷的瓦解,最後摔倒在了血泊中。“本皇……不甘啊,意難平!”狗皇嘶吼,最後的虛影顯化,爆碎在天地間!遠處,蠶皇殺敵無數,衝霄而上,滿是裂痕的身體發出刺目的光芒,有老皮裂開,從當中躍起一隻金燦燦的蝴蝶,要逆天衝起,想極限一躍成帝!可是,所有帝兵都砸了過去,全都轟在那逆衝向天的蝴蝶身上,那朦朧的、神聖的、最終未完成一躍的不死蝶終究還是崩碎了,化成血,化成光,帶走很多詭異生靈的性命,隨風消散。幾乎是同時,十冠王以血肉為土壤,孕育出一株世界樹,在他的血肉間蓬勃生長,那是他的終極道果,凝結在世界樹上,要超脫出去,帝光開始蕩漾,他極限一躍……可惜了,所有帝兵再次橫掃,讓世界樹崩碎,十冠王最後的道果化成璀璨洪流席卷向所有敵人,天地燦爛,將大批的敵人蒸發乾淨,十冠王也隨之永寂。他與蠶皇一樣,終究是太倉促了,有外力乾擾,注定失敗,殞滅。這片戰場,能夠廝殺的人不多了。轟!劇烈的化道波動傳來,滿身金色毛發的聖猿殞落,一根鐵棒貫穿蒼穹,昔日的聖皇子,今天永不屈服的聖皇,神魂熄滅,但依舊屹立不倒!直到一陣風吹過,那鐵棍灰飛煙滅,那頂天立地的肉身焚燒成光!他上擊九天,下擊九幽,縱橫天地間,最後身死道消,也散在了這無垠而又充滿他傳說的天地中。“為什麼?”“我等何其燦爛,最後卻這樣落幕,不甘心啊,詭異不平,我心中有大願不了,意難平!”剩下還活著的人,全都發出了絕望的大吼,真的是意難平!這種絕望的嘶吼聲,卷過蒼天,闖進時光河流中,越過大千宇宙,在無數的天地中震蕩著。四野,一道又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現,那是古代戰死的英傑,可隻是殘靈顯照,又能如何?改變不了什麼,他們也都在不甘!界海,堤壩上,一行淡淡的腳印浮現,緩緩地自古代走來,出現在這片戰場,直至一道朦朧的身影浮現,白衣白袍,他很俊朗而儒雅,輕輕一歎。“我不過是一位準仙帝,來此無力改變什麼,隻是儘一份力。”一個消逝的人,由於死去太漫長歲月了,連天帝顯照他都很難,不過是給了他複蘇的希望。今天,他朦朧的身影自那古代界海堤壩上走來。他在燦爛中完成了一樁心願,穿過古史,走到後世,如他所願,看到過繁華,見證過璀璨,儘管最終又如他那個時代般落幕,但他還是看到了希望,感受到後代更強!他帶著敵血,在今朝的燦爛光芒中徹底散去了身影,永寂。很多人都戰死了,從此人間不見。他們如星辰,如詩篇,雖然死去,血染長空,但依舊將在人間璀璨。“當!”大鐘響起,無始準備化道,無論如何也要帶走一位敵人,讓對手徹底死去,不能複活。女帝殺到披頭撒發,近乎入魔,與她平日清冷出塵的樣子都不像了,她不計後果,消耗本源,轟的一聲殺死了一位對手,竟令之……永寂,未能複蘇回來。但是,她自身也暗淡了不少,今日不惜代價,舍棄一切,立誓殺敵無歸!戰場上響起淒涼的聲音:“千秋後,誰能執筆,書寫英靈功績,怕是那萬古後,秋風掃千丘,隻剩下一片廢墟,聖賢世間無痕無跡,無從憶起……”大戰連天,殷紅的血流淌,充滿了慘烈與絕望還有悲涼的氣息。戰死的人心中有悲,更有不甘,可是隨著逝去一切也都結束了。而活著的人更為痛苦,每一位死去的英靈都落入他們的心間,他們體會到了那無邊的痛。沒有人比荒還有葉更為痛苦,那些故人,那些摯友,在他們年少時就陪伴著他們,可是眼下卻都相繼死去了,還有他們的弟子,他們的子嗣,流著血,慷慨悲壯的戰死,化成光,化成霞,崩散在天地間,怎能不讓他們心中悲慟?對於他們來說,整個時代都葬下去了,埋下了他們的過往,還有那漸漸褪色的燦爛!縱然到了荒與葉這個層次,也有無儘的悲涼感,他們選擇的不是無情的大道,以及冷酷的進化路,更未投身不祥與詭異中,他們將大道都焚掉了,更是抗拒詭異,從來選擇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每一位故人死去,都如同斬落在他們心中的一刀,目送摯友、親子一個個血肉崩解,煙消雲散,這是何等的慟?縱然百戰不死,他們滄桑與疲倦的心也都千瘡百孔了,痛徹骨髓。可是,他們卻隻能壓抑著,沉默著,竭儘所能與始祖廝殺!他們連大吼,長嘯,都不能!荒與葉需要保持心中的冷靜,在這裡殺敵,他們在很多年前就已無淚,心中有慟也哭不出,有的隻是那一腔熱血始終長在,戰意不熄,心有大願,希望有朝一日踏平厄土,掃儘不祥!“荒,葉,你們是否後悔踏上這樣一條路?”有始祖冷冷的問道。荒天帝與葉天帝不屑回應!“荒,葉,你們不久前說,一切結束了,不再試探,不再給後人探索經驗,那不過是誆騙我等,為的是想逼出我們最後的手段,你們依舊在忍著心中的大悲大慟,在為後來者探索我等的弱點!”一位始祖喝道,洞悉了荒與葉的目的。“如有後來者,見證我聞我見,我們最後的經驗掛在宇宙萬物上,鐫刻在山河星辰間,繚繞在無儘廢墟上,到處都有篇章,長存不滅,如你所見。”荒與葉開口,聲音激蕩,出現在諸世間。始祖淡漠無比,不為所動,冷酷的開口,道:“唯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強的,留給彆人的從來沒有修到巔峰的,你我都有各自的路與手段,皆不同,今日所見,所謂經驗,也不過是泡影,夢幻空花,一切都將落幕!”荒天帝與葉天帝不再開口,周身晶瑩璀璨了起來,血氣雄渾無匹,暴湧而起,壓蓋混沌古地。他們的頭上,雷光轟鳴,萬物母氣沸騰,兩人向前走去,像是帶著一個葬下去的大世,一同前行。在他們的身後,無數的人,那些曾經存在的,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有在古代戰死的人傑,也有剛才化成血與光的故人,成群成片的浮現,那消失的時代,葬下去的紀元,全部呈現了出來,與他們同行!若是他們能夠勝,就能為後人開辟出新的天地與生路。轟!始祖也爆發了,頓時攪亂諸世,讓荒與葉身後無數人暗淡下去,那一個又一個紀元化成流血的世界,到處都是廢墟,到處都是屍骨……“一切都早已葬下去了,今天也要為你們兩人送葬!”始祖大吼。錚錚錚!劍光衝霄,獨斷萬古!轟隆隆!大鼎轟鳴,顯照諸世!荒天帝與葉天帝一起向前走,無量偉力爆發而出,殺敵!劍鼎齊鳴,為眾生開道!無數的英靈浮現,無窮的靈粒子飛舞,像是無邊的燭火照亮黑暗,伴著兩位天帝同行。“殺!”始祖咆哮,他們感受到了壓抑與恐懼。“他化自在,他化萬古!”荒天帝大吼,披散著黑發,眸綻冷電,一時間,古今未來全部斷裂,到處都是他的身影。在祭道領域,焚燒大道後隻剩下它,這是荒天帝的最強絕學,真正無敵古今未來之根本!在每一片曆史的長空下,在每一個時代,在每一個紀元的天地中,現在都浮現出荒天帝的身影,在現世,在未來,同樣有他璀璨的身影,到處都是!他化自在,可化萬物,可化敵人,可化自己,可化萬古……攻擊力蓋世無匹,無儘時空,荒天帝無處不在,全力進攻!轟!最前方的始祖,直接就被荒天帝的劍光斬爆了,被他的拳光打滅了!縱然是靠後的始祖,身體也在瓦解,也在炸開,他化自在,萬古無敵,舉世無雙!首當其衝的始祖被斬爆後,想借高原之力,可是他卻驚恐的發現,自身再現了出來,但卻是與祖地隔絕了,被荒天帝不斷的斬爆!他化自在,他化萬古,斬儘一切對手,震古爍今無人可敵。砰!那位始祖發出絕望的怒吼聲,竭儘所能化出模糊的身影,但還是被荒古天帝的他化自在打滅了,連高原都不能將他複活。就在那一瞬間,縱然有其他始祖相助,渡給他無邊偉力,可他依舊一次又一次被斬爆,被轟碎,他化自在舉世無匹!噗!最後的光炸開,這位始祖灰飛煙滅,漫天塵燼揚起,連他的那口棺都爆開了,與他徹底消失。其他始祖倒退,向後回首,可是高原一片死寂,真的未能將那人複活出來。“這……”有始祖恐懼了,震撼了,這是怎樣無敵的手段,讓神秘高原都失去了應有的作用。始祖心中顫栗,荒的這種手段如果在單對單的大決戰中無人可敵,能殺死任何對手!不祥氣機紊亂,始祖死亡,顯照諸世中。“荒天帝!”遠方戰場中,還活著的人大吼,熱淚盈眶,終是看到了他們心中荒天帝的絕世光彩,縱然不死的始祖都被他擊殺,連高原都無能為力。萬古唯一,俯視所有對手,古今未來無敵的荒天帝!這一刻,始祖心頭悸動,顫抖著,他們竟可以被殺死,怎能無懼?“嗯?!”驀然間,他們驚悚的發現,還少了一人,他們瞳孔收縮,有位始祖竟在葉天帝的萬物母氣鼎中!何時被收進去的?此刻,葉天帝化成了陰陽太極圖,接著他的身軀又化成了一片充滿自然紋理的葉子,在鼎中碾磨而過。鼎中的始祖不斷的張嘴,像是在呼喊著什麼,可是,到頭來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湮滅,連魂光都在粉碎,不斷熄滅。“殺!”後方的始祖大吼,絕不能容忍下去了,始祖何需懼?必須中斷這一切,全力以赴,儘快殺死這兩人。噗!就在這時,可怕的聲響傳來,那萬物母氣鼎中的始祖發出最後一朵火光,如同燭火油儘燈枯,最終一閃,徹底消散,連那口棺也炸開,歸於虛無。“什麼?!”又一位始祖死去了,連高原都無能為力。這一景象,映照在諸世中。“始祖又被擊殺了一人!”“葉天帝!”活著的人滿臉淚水,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激動無比,仿佛又回到當年那段崢嶸歲月中!一葉遮天,橫推古今未來,蓋世無敵的葉天帝!“吼!”始祖嘶吼,又驚又懼又怒,他們是不滅的,背靠高原,昔日也曾遇上極儘可怕的對手,但依舊殺不死始祖,對手皆被他們所滅。但今天神話被打滅了,高原都無法阻止那兩人,有兩祖竟被鎮殺。不過荒天帝與葉天帝也付出了代價,自身模糊了,身體虛淡。若無高原,殺死一位始祖,他們自然可以做到。可是,竭儘所能對抗高原,殺死始祖後不讓其複蘇,徹底磨滅,那需要更為可怕的力量,消耗的本源簡直不可想象。他化自在,他化萬古!荒天帝又一次出手了,到處都是他的身影,可化一切,舉世無匹的攻擊力讓始祖都膽寒,都無奈。噗!血光綻放,一位始祖湮滅了又重聚,直至最後虛淡,透明,又一位始祖將被格殺了,要被荒天帝擊斃了,要不了多久。此外,還有一位始祖,此時被扯進葉天帝的萬物母氣鼎中,情況絕對要不妙。“殺!”始祖怎麼可能不對抗,殺到癲狂,全部發瘋,如果不阻止這兩人,他們都會出事兒,沒有好下場。轟隆!荒,將雷池祭出,砸出去了,它極速放大,矗立天地間,他化萬物,阻擋他們。噗!片刻間,在他化自在下,那位虛淡下去的始祖終究是遭劫了,隨其古棺一同崩滅,瓦解,灰飛煙滅。而荒的身體也越發的模糊了……在那萬物母氣鼎中也傳來慘叫聲,那位始祖聲音漸弱,不可能救出來了。“殺!”最終的大決戰,極儘的慘烈,無比的可怕。這一天,荒天帝他化自在,他化萬古,卻化不儘大世悲涼,無數人傑殞落,化不儘的殤。這一日,一葉遮天,卻遮不住那萬古的淒涼,遮不住也攔阻不了無數故人逝去的身影。轟!雷池炸開,萬物母氣鼎碎裂,荒劍也折斷了!當日,天帝血衝霄,照亮了人間世外,璀璨光陰,萬古時空。在淒豔的血光中,兩位天帝的燦爛的身影漸漸模糊下去!劍折斷了,鼎碎掉了,還有殷紅的血,滿地的破敗,荒天帝與葉天帝殞滅,入目是無儘的傷與悲愴。他們殺死了五位始祖,連高原祖地都無法複活那幾人!“不!”活著的人大叫,悲痛欲絕,怎能接受?不願相信兩位天帝離開,終究是生於戰死於戰,在有史以來最為可怕的大決戰中,他們於極儘絢爛中歸去!“荒天帝!”“葉天帝!”活著的人悲慟的大喊,嘶吼著,許多人流血流淚,忍不住心中無儘的悲與傷。恍惚間,人們在那將要消散的光雨中,再次朦朧的看到兩位天帝。破碎的鼎,折斷的劍,還有觸目驚心的血焚燒,消散,光雨點點。時光仿佛在倒流,那是兩位天帝昔日的身影。一個少年走出大荒,他一路悲歡離合,有人生低落黑暗時,也有高歌燦爛之際,但始終有衝霄的豪情。“男兒走四方,何處不為家,死在哪裡,葬在哪裡,天下青山一樣!”仿佛間,人們又一次聽到了年少時代的荒天帝的話語,再次從那個時代傳來,聞之讓人感佩,也不禁令人潸然淚下。直到後來,他百戰不死,嘗儘絢爛,品儘黑暗,麵對敵人時有豪情更有自信,平靜道來:“誰在稱無敵,哪個敢言不敗?!”他這一生,單對單殺到所有敵人膽寒,從未敗過!在光雨中,葉天帝昔日的身影也在顯照,年輕時,未曾踏上修行路前,他原本隻想過安靜平和的生活,卻意外被帶上星空古路,開啟了他不願擁有的燦爛,為此他曾耗儘所有力氣橫渡星空,隻為回故土再次見父母,可等來的卻是雙親不再,人生淒涼大憾。自此後,他才堅定意誌,遠離故鄉,放下昔日所有,回歸到北鬥葬帝星,開始麵對禁區,無懼那些可怕的大敵,氣吞山河,曾自語:“我心有大願,掃平黑暗,願世間再無血與亂!”在那片宇宙星空中,他做到了,後來又進入更為可怕的諸世間,麵對厄土,對抗不祥的源頭。一路輝煌過,也一路伴著數不儘的遺憾,他體味人生百態,品儘萬古的滄桑。曾有一段歲月,大地上流血漂櫓,戰火連天,葉天帝身邊沒有幾人了,追隨他的天庭部眾都凋零了,不斷遭遇群敵,連並肩而行的女帝、無始都失散的失散,殞落的殞落,隻剩下他也力竭,本源近乎破碎,老去了,白霜染雙鬢。縱如此,他也氣吞萬古,此生無悔,依舊要在極儘絢爛中升華去殺敵。最終,他做到了,血氣複蘇,強勢鼎盛的歸來,他低吼著,再次與高原儘頭的始祖決戰。“我為天帝,當鎮殺世間一切敵!”葉天帝年輕時代的話語似穿透曆史的長空,跨過無儘的歲月,在天地中回蕩。此時,許多人哭泣,落淚,那兩人終究是化成了光,化成了霞,多麼想那兩道偉岸的身影留下,劍鼎齊鳴,照耀萬古。可是,劍斷了,鼎碎了,天帝血已經焚乾,在那漸漸暗淡下去的光雨中,荒天帝與葉天帝最後的身影遠去,消失了,從此人間再也不見!世上誰人能不死?縱使是蓋世的英雄也有凋零的一天。但有些逝去的人,萬世後依舊如光如霞照人間,屹立在天上就是煌煌永燦的星辰,殞落人間便是那氣壯山河的不滅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