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傾覆,時間長河浮現,它在無聲無息地倒流,世間一切都仿佛因此而發生改變。那種景象讓無上生靈都膽寒,瑟瑟發抖。這關乎著他們的性命,主祭之地驚變,誰都不知道會怎樣,那裡大戰落幕了。那片模糊的祭地,一時難以看個究竟,有混沌氣洶湧,淹沒魂河,填滿深淵宇宙。隱約間傳來枯骨生物虛弱、絕望的怒吼,然後有骨頭化成塵埃,在那片地帶飄灑,這讓無上生物驚懼,強烈的不安。“這一戰應該沒什麼懸念了。”九道一開口。狗皇笑的開心,大嘴咧到耳根那裡。它直立著身子,背負一雙大爪子,人模狗樣,道:“一戰定乾坤!”光頭男子衝到最前麵,噗通一聲跪在銅棺前,用力叩首,眼淚不受控製的淌落,無數歲月了,居然還能再重逢。當年,天庭各部被衝散,各路英傑儘凋零,諸王死傷殆儘,沒有活下來幾個人。想到昔日的璀璨盛況,英才如雨,強者如雲,再看如今的淒涼,老少活著的不超過三五人,實在可悲。“師傅,你終於回來了,平定一切禍亂源頭!”光頭男子說道。他想到當年數十上百萬的天庭部眾,都不見了,讓他很傷感。尤其是,還有身邊的人,朋友與家人等,他顫聲道:“師娘可好,還在嗎,小師妹呢,還有小師弟在哪裡?”他說的是銅棺中男子的妻兒,若是不在了,縱為天帝,也太可悲。當年真的很慘烈,魂河、四極浮土、葬坑、古地府齊出,更有從天外而來的不世強者,阻擊天庭各部。光頭男子飽含感情,倍感心酸與悲涼,道:“我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那麼強大的天庭怎麼會崩掉?有時候我覺得這是一場虛幻,一場夢境,我們所經曆的都是假的,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終有朝一日會從夢中醒來。”後麵,腐屍大受觸動,深有所感,道:“沒錯,我也在想,這是不是一場夢境,太不真實了,當年天庭強盛到極點,怎麼會一朝間衰落,崩開。而且,本座的肉身居然腐爛了,這簡直不現實。我與那位同時代,一身精粹都在肉身中,就是魂沒了,肉身也不可能壞掉,這肯定是假的。我也懷疑,有一天我們會突然醒來。”“師傅,你還好吧,蛻變完成了嗎?弟子來迎接您來了,自此以後要永遠侍奉在您的身邊!”光頭男子叩首,不斷喃喃,多年的生死離彆,此時見到師傅的青銅棺後,所有悲喜的感情都流露出來。狗皇難得的正經了起來,沒有上前去,讓光頭男子一個人在那裡低語。不過,當它看向其他人,尤其是一群老崽子時,頓時有了傾訴欲。“看到這口銅棺沒?關乎過去,現在,未來,有天大的根腳,我兄弟天帝就是藉此棺崛起的!”現在,沒人反駁他。九道一不會拆台,而腐屍與銅棺中的人也是兄弟。至於泰一、黑血研究所的主人等,則是一臉震撼之色,他們自然聽說過這口棺槨,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親眼見到,而且走到這麼近!不要說其他人,就是狂人武瘋子都心中劇震不已,他緩慢接近,瞳孔收縮,仔細盯著。現在沒人說話,對這口棺可謂是敬畏無比,聽到了關於它太多的傳說。此外,還有那位天帝,真身躺在棺中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近那位傳說中的無敵天帝!黑血研究所的主人熱血上湧,情緒激蕩,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可以接近傳說中蓋世無敵的強者。這一刻,他覺得雙膝發軟,忍不住想跪下去,有股難以克製的衝動,要叩首膜拜!狗皇很滿意幾人的表現,相當的傲然,道:“你們不能將它當成是棺,相傳,這東西的來頭古老的不可想象,沒法考證是什麼年代的,可影響古今未來。”它背負雙爪,人模狗樣,道:“在最古時期,棺槨不是葬生靈用的,另有用處,骨書中有記載。”“沒錯!”腐屍點頭,道:“棺槨,是沉眠之地,是休息之所,是無敵強者的戰爭堡壘!”連九道一都點頭,尤其是眼前這口棺,最負盛名,完整體代表了前世,今生,未來,是強者的蟄伏地,而不是葬地,是修養之所,以期將來更強!“所以,天帝在裡麵休養,蛻變呢?”黎開口。“不錯,兄弟,我想念你無儘歲月,如今老邁的眼睛都昏花了,你還不出來?”狗皇顫顫巍巍上前。它扶住棺蓋,輕輕敲打,可以見到,它的大爪子在微微發抖。因為,它有點擔心,這麼長時間了,它曾經追隨過的人怎麼還沒有出來?事實上其他人也都有些不安,棺中的男子雖然成為天帝,但依舊與是他們的兄弟,是他們的師傅,從來不會擺架子。都這麼時間了,他的弟子低語,落淚,他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早該現身了。“哐當!”狗皇很果斷,直接掀開了青銅棺材板。這個時候,光頭男子也已站了起來,他在發抖,總有種不安與不妙的預感,第一時間衝了過去。“師父!”他一聲大叫,臉色徹底變了。這時,狗皇也探出一隻大腦袋,進入棺中看到了內部情況。絲絲縷縷的真血,殷紅中帶著晶瑩光澤,但沒有帝威,在棺中流淌,不是很多,卻也觸目驚心。“兄弟!”狗皇急了,衝進巨棺內,它忍受不了,要看個究竟。腐屍焦躁,憂懼不安,一躍而入,同樣進棺中。這是棺槨,外麵大棺為槨,長足有二十米,而裡麵還有較小的內棺。相傳,完整的棺體,本應是三重,在非常古老的時代被人帶走了一重,留給後世兩重青銅棺槨。光頭男子、黎等人也跟著衝了進去。“當!”狗皇用大爪子掀開了小棺,可是,裡麵依舊隻有血,沒有人!“人呢,兄弟你在哪裡?!”狗皇咆哮,真的急眼了。“不可能,絕對不會蛻變失敗,他那麼強大,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蟄伏與進化,理應無敵天上地下。”腐屍急躁,強烈不安。現場找不到人,讓他們很惶恐,患得患失,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產生驚懼的心理。“有些碎骨!”不愧是常年行走於地下的考古學家,腐屍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常,自殷紅的血液中取出一些碎骨渣。“他在哪,怎麼留下這些東西?”腐屍心驚。“該不會被什麼生物給吃了吧?”這時,也就黎敢開口,有懷疑就講,那可真是……口無遮攔。“熊孩子,你說什麼呢!”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九道一出手了,對著黎的後腦勺就給了一下。黎這叫一個怨念,他麼的我從史前活到現在,當老崽子也就罷了,現在又降格成熊孩子了?!但是,他也不好意思反駁,無法多說什麼,沒看到狗皇殺人的心情都有了?而腐屍那眼神也極其不善,要活吃人了!九道一揍他,這是在幫他遮掩呢。“師傅,你去了哪裡,不要嚇我,快出來啊!”光頭男子有些無助,非常的惶恐,唯恐內心深處的憂慮成真。這麼多年過去,難道師傅蛻變失敗?他的確有種不好的聯想,畢竟早先隻有一塊青銅棺材板墜落,轟擊敵人,而後也隻是顯化出天帝的虛影,而不是真身。現在,光頭男子怎能不恐懼?如果這就是真相,那未免太殘酷了,何其的慘烈?!“這一切都是假的,是誰在導演這場大戲,吾師絕不可能死,蛻變完滿了才對!”光頭男子大吼。“是的,他蛻變成功了,這裡有證據,他排儘昔日的血與骨,他進化了,成為諸天的至高存在!”腐屍也道。無論如何,他不相信天帝死了!狗皇有些崩潰,看著那血與骨,嚎叫道:“兄弟,你在哪裡,我在等你回來團聚,我也想讓你救大帝,你怎麼撇下我們走了,我不相信,我不接受!”很快,他們在這裡感受到了一種情緒,有種深深的眷戀與不舍,像是不想離開這個世界。這讓狗皇崩潰了,他感受到了,那是他的兄弟,天帝留下的殘碎氣息,蘊含著他最後的一縷心緒。怎能如此?!無論腐屍怎麼推測,怎麼找理由,都難以掩蓋這一殘酷的事實,天帝真身出事了,或許真的殞落了。光頭男子癱軟在地上,一下子失去了精氣神。師母,師妹,師弟,可能在當年就戰死了,現在連師傅也不在了?這一家太慘烈,怎能如此?!“哈哈……”深淵宇宙,有人在大笑。無上生靈感應到這裡的狀況,全都振奮無比,原來那個從棺材板映照出的來的男子死去了!怪不得他的真身沒有出現,這是他最後的執念所能顯化的最強戰意嗎,經此一役,他應該再也無法出現了。轟!楚風適時出手,向前邁步,腳下金色紋絡蔓延,背後浮現一道模糊的身影,向著深淵宇宙施威。那片地帶被隔絕,但是,當有外界壓力時,依舊讓此地空間不穩固,混沌激蕩。八首無上、地府的強者頓時都悶哼,有的無上人頭滾落,有的身體四裂,他們早先受的傷太嚴重。幾人被主祭之地的大戰所波及,沒有死去就足夠幸運了。現在,被這種外力刺激,無上真血四濺,頓時讓幾人眼眸都冰寒起來。奈何,他們出不來,而且也在擔心,主祭之地落幕了,是否會有人來收拾他們?果然,大戰徹底落幕了。虛空中留下一行金色的腳印,漸漸的淡去,遠去,就此徹底不見。混沌霧中流淌,包裹著一位男子,向著銅棺走去,英姿偉岸,略顯落寞,對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不舍。“你們都要好好的活著。”他來了,目光犀利,然後又柔和,看向狗皇、腐屍、光頭男子等人,有親近,也有無儘的傷感。然後,他就慢慢淡去,如同那雙腳與金色的腳印,從此世間不見。“他死了,消散了!”“金色腳印也不見了!”深淵中,傳來震驚而有喜悅的聲音,他們的束縛被解除了,可以出去了,再無人可製衡!“可是,主祭之地呢,怎麼也模糊了?”“不好,祭地被鑿穿,被打沉了,天啊,這可如何是好?!”他們震撼,驚悚了。大祭還沒有開始,祭地先被打殘!無上生物毛骨悚然,他們會被嚴懲,尤其是這次本就是他們引發的戰鬥。一時間,他們從頭涼到腳,或許會被直接當成祭品!“嗡!”奇怪的聲音發出,主祭之地的輪廓浮現,最為可怕的是在主祭之地的背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接引外界萬物。幾名無上生靈全部大叫,魂光飄搖,然後,他們都不由自主的被吸走,從深淵宇宙消失。同一時間,無數的魂河生物亦驚恐大叫,全都從原地消失了。除此之外,魂河世界在崩塌,被莫名的吞掉了!當!狗皇等人雖然傷感,但還是迅速帶著銅棺倒退,離開魂河所在地。銅棺中的男子就這樣死去了?無論如何,狗皇、腐屍等人都不能接受,才重逢就永彆,這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遠方,魂河世界消失!魂河與陽間相連的通道斷裂,一切都渺無痕跡,從此不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今天,分明驚天動地,爆發許多場大戰,有些要被永遠的載入史冊中。銅棺中,光頭男子癱在那裡,不言不動,隻有眼淚不斷滾落,現實怎麼會如此殘酷?他師傅死了!那位自從崛起後就一路無敵,橫推所有對手,居然蛻變失敗,死在了棺中。後方,楚風歎息,再偉大的生靈也會走向衰敗,都有走向生命終點的一天,沒有人可以永恒。“哭吧!”黎上前,拍了拍狗皇的肩頭,讓它不要憋著,免得傷身,有什麼痛苦都發泄出來。“想騙本皇哭?沒門!”狗皇瞪眼,像是還陽了,哐當一聲,蓋上了銅棺,與外界徹底隔絕。然後,它一改萎靡之態,雙目鋥亮,盯著黎看了又看。所有人都被它關在棺中,與外界隔絕。“你要乾什麼?難道想殉葬,但彆拉上我們!”黎毛骨悚然。狗皇盯著黎,道:“黑小子,看到你後,我一切都恍然大悟。”“跟我有毛關係?!”黎心中打鼓。“小黑子你曾經炸死,把你那結拜兄弟騙的悲痛欲絕,哭的死去活來,結果你還不是活蹦亂跳,在這撒野。我瞬間想到,這不都是我銅棺中的大黑子玩剩下的嗎,他肯定沒死!當然不是為了看我們哭,而是麻痹祭地的生靈!”狗皇一點也不糊塗,雙眸瞬間冒賊光,它腦中靈光不斷閃現,徹底想清楚一切。在它看來,銅棺中這位,當年可是赫赫有名的大黑子,比黎黑手更黑更有名,他如果真死了,怎麼會如此平淡,不鬨出大動靜?那大黑子若是出事兒,若是發覺自己活不長了,估計會將祭地點燃,活祭,揚成灰燼,不可能這麼太平。“小巫見大巫,給我啟發,小黑見大黑,讓我醒悟。”狗皇自語。黎這叫一個膈應,先是老崽子,然後被降格外熊孩子,現在自家的美稱都被剝脫,成為小黑子了。“沒錯!”腐屍用力點頭,道:“他肯定活著,還在世上,這不是他的殘魂回來殺人,也不是他突破到那個至高等階失敗而留下的執念,他必然還在世上,身為最大的黑子,他不可能死去,估計正躲在暗中謀劃呢,要放大招!”突然,青銅棺內映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讓狗皇直接炸毛,正是天帝……大黑子!還沒等狗皇、腐屍嘶吼出來,發泄不滿,模糊的身影先開口,帶著溫和的笑容,在混沌霧中點頭。“我無恙,真身在他鄉,無法回來,剛才隻是為蒙蔽祭地,而現在,虛身時間確實到了,我將消散。”說完,他就真的散去了,化成光雨,灑落在銅棺中。“師傅!”光頭男子震驚,大喜,激動,而後渾身痙攣,大悲大喜,從地獄回到天堂,讓他身體在劇烈顫抖。“等會兒,我這肉身怎麼回事,是誰在導演這場戲,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嗎?”腐屍叫道。他有太多的不解,有很多事想要發問,但是那模糊的身影沒給他機會,直接消散。“離開太匆匆,救大帝啊?”狗皇低吼,看著虛空,又回頭看向帝屍,它感覺腦瓜仁痛。“算了,除非他真身回來,不然毫無希望,救不了帝者。”腐屍搖頭。不遠處,泰一、武皇、黑血研究所的主人,全都呼吸很粗很重,他們竟然近距離接觸一位天帝!“那就是傳說中的大黑子?!”唯有黎敢開口,這樣小聲咕噥道。“散場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狗皇有點不著調,心情大好之下,嘴裡沒把門的了。“要不要滅口,不,堵上他們的嘴?”腐屍示意狗皇,又看向九道一,聯合他們兩個。狗皇遲疑,道:“不至於吧,大黑子如果不想讓人知道,應該有後手。”泰一、武瘋子幾人毛骨悚然,這是要對他們下手了?“本皇從來不傷自己人。”狗皇拍著胸脯保證。它直接掀開了棺材板,重見天日。但是,這刹那間,竟有驚變發生!銅棺發光,棺材板映照出億萬縷霞光,流光溢彩,光束向著在場數人飛去。哧哧哧!所有人都無法對抗,也反應不過來,武皇、泰一、黑血研究所的主人等,全部被霞光照耀,擊中了。他們沒有受傷,但都踉踉蹌蹌,險些跌倒,都有些迷茫,有些不解。“天帝死了,怎會如此?”黑血研究所的主人喃喃,他少了一段記憶。同樣,武皇、泰一幾人也如此。場中,狗皇、腐屍、光頭男子保留著完好的記憶,九道一、黎同樣如此,未受影響。除他們之外,楚風也始終置身事外,沒有霞光向他飛來。“自己人,值得托付,可以將後背、大後方交給他?”狗皇詫異,大霧中這位是誰,居然被高度認可。最主要的是,這主實力很恐怖!現階段,主祭者不出,大霧中這位就是最高戰力!天帝的選擇很有講究,狗皇幾人也就罷了,九道一與黎那一脈亦無比驚人,絕對是自己人。總的來說,狗皇、九道一等,若是追溯起來,同出一脈。現在,大霧中這個人竟也被高度認可。“發生了什麼?”泰一遲疑,帶著迷惑之色,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沒什麼,走吧。”狗皇拍了拍他的肩頭,臨彆之際,很是大方,開始發放九轉還魂草等,都是從魂河采摘的大藥!這些藥,一株就抵得上一兩條真命!不止這一種藥,還有天仙續命花等,每人都分到了。強如武皇,老資格如泰一,也都很激動,這些藥草都是命啊,死上幾次都不怕,有此大藥可讓己身再活過來!這些東西遍尋陽間能找到一兩株就不錯了,而且都是在名山大川等隱秘之地,很難發現。現場人手好幾株,幾人焉能不震動。武皇、泰一幾人眼神異樣,因為想到了傳說,以這狗皇的性格,進它嘴的東西就彆想再掏出來,一向隻進不出,今天這是發生奇跡了嗎?狗皇自然明白什麼情況,狗老成精,連眼睫毛都是空的,它秒懂,頓時惱羞成怒,道:“你們這些老崽子都什麼眼神?本皇一向慷慨大方,跟我混,與我一起去征戰的人,都是自家兄弟,我會讓他吃虧嗎?瞧你們那熊樣,沒見過世麵,一群熊孩子!”你大爺!幾人腹誹,自從見到你,我們這幾個活祖宗級強者,一教之祖,便開始不斷年輕化,幼齡化。這時,有人幽幽開口了,道:“我那份呢?”“不都給了嗎?”狗皇扭頭觀看,見到是大霧中那個男子,頓時沒言語了。它的確無語,你這麼大的能耐,敲武癲子的竹杠,取走他經文也罷了,怎麼現在連這種級彆的藥材也要瓜分?你可是能打無上的狠人啊!狗皇很想說,你的排麵呢,你屬於當下最高戰力的風采呢?其他人也都無語,能打無上的生物,也需要這種藥草?!楚風怎麼會體會不到這種氛圍的意思,他很想說,我要,太需要了,我打生打死,連株藥草都沒的分嗎?其實,他有大把的機會,能挖走成片的大藥,但是當時裝深沉,保淡定,要與無上對峙,所以隻能看眼睜睜的看著,各種大藥被狗皇挖走。“分我一半!”楚風開口。“多少?”狗皇原本還想說,你真要啊?結果現在震驚了,他不僅要,還要分走一半?!“一半!”楚風鄭重地說道。狗皇聽聞後,二話不說,將幾大麻袋的藥草全都倒進嘴裡,直接給吞下去了,噎的它直翻白眼。“沒處理呢,有不祥物質,你會死的!”腐屍叫道,然後,探出一隻腐爛的手臂,直接塞進狗嘴裡,向下去掏。光頭男子也焦急的喊道:“師伯,吐出來,裡麵的藥性太烈了,有九轉還魂草、天仙續命藥也就罷了,還要有三十三天草呢,還有其他大補藥,一股腦吞下去你受不了!”“受不了也要吞下去!”狗皇一副擁有大氣魄的樣子。但是,很快,它就開始嘔吐,腐屍的手臂直接全塞進它嘴裡,都要探進它肚子裡去掏了。“你給走遠點,手臂都爛了,嘔!”狗皇吐了。然後一些藥草就掉出來了,粘著它的口水等。特麼的,你們故意的吧?!楚風想打人,你們唱雙簧吧?這還怎麼取走,他實在沒那麼重口味。“你,分我幾株,彆的我不要了!”楚風黑著臉,看向光頭男子。然後,他又看向腐屍,道:“兒啊,你不能胳膊肘向外拐,我是你爹!”“我……”腐屍差點被噎死,然後跳腳,道:“我是你爺爺!”他真想與大霧中的男子拚命,但不是對手。狗皇道:“算了,分他藥,他真沒準是你親爹,分完後咱們就此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有緣再見!”嗡!突然,銅棺發光,通體都晶瑩璀璨起來,這是要啟航了。狗皇一下子跳進去了,腐屍也跟著衝了進去。楚風目光幽幽,看著腐屍。腐屍這叫一個膈應,那眼神,那神情,真像是老父親看兒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