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調戲她,而且還是這麼的直接,讓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薑洛神紅唇微張,就要開口,怎麼能忍受呢!楚風立時做了一個動作,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出聲。什麼意思?薑洛神略微一怔。但稍微一頓後,她更生氣了,這人真是不良,占了便宜後還想耍手段不讓她出聲?實在可惡!夏千語從發呆中回過神來,快速將纖手放在水杯上,隨時準備砸色狼!在她看來,這個人膽子太大了,薑洛神露出身份後都沒有鎮住他,反被調戲,豈有此理。然而,那家夥反應迅速,快到讓人眼花繚亂,出手將水杯奪走,並且對她也豎起食指,示意彆出聲。這一刻,楚風頭大如鬥,葉輕柔那幾人已經進來了,就在門口那邊。他以手指蘸水,快速在桌麵上寫字:情況危急,不要出聲!夏千語看他將手指放進自己的水杯中,娥眉頓時揚起,不過看到他寫出的那一行字,又一陣驚詫。薑洛神盯著他,她在克製,沒有立刻發作,想看一看大庭廣眾之下他到底還敢做什麼。再說,真要動手的話,她並不懼怕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她出身非凡,早已是異人中的頂級高手。“有幾個殺手進入餐廳,你們不要動,靜觀其變。”楚風寫字。他必須得忽悠到底,將情況說的無比嚴重,不然的話麻煩大了。夏千語忍不住想回頭,這裡真有危險?相對來說,薑洛神就淡定多了,羊脂玉般的白皙麵孔上似笑非笑,嘴欠微翹,紅唇具有非常美的弧度,帶著光澤,就那麼盯著楚風,沒說什麼。她非常聰明,一般人怎麼騙的了她,就算楚風急中生智,嚴肅表情跟真的似的,也瞞不過她。不過薑洛神很鎮定,向後靠在椅背上,身體放鬆,盯著對麵那個還算英俊但卻很壞的年輕男子。楚風稍微安心,最起碼兩個女人都被他穩住了,沒有立刻發作,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好辦了。當然,他覺得需要再接再厲,繼續……忽悠!鎮靜下來後,楚風這才覺察,口鼻間一片芬芳,有非常好聞的味道,清香中略帶香甜。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屬於薑洛神的!顯然,他鼻子稍微翕動,就被薑洛神發現了,非常好看的黛眉頓時要豎起來了,眼中帶著殺氣。“抱歉,不是有意的!”楚風在桌麵上寫字,並且趕緊補充了一句,道:“什麼牌子的香水?”他想化解尷尬,故意說成香水味道,而不是薑洛神的體香,當然,他也沒鬨明白究竟屬於哪種香。然而,在薑洛神看來,這是進一步調戲。這是她帶過的口罩,唇齒相依,貼著口鼻,除了她的味道外,還能有什麼?這家夥竟敢得寸進尺!夏千語瞪著清純的大眼,把薑洛神的水杯拿了過去,一言不合就準備砸色狼!“寫字累嗎?”薑洛神開口,帶著淡笑,背靠在那裡看著楚風。她的聲音不高,但卻讓楚風心虛,朝不遠處快速掃了一眼。“那幾人跟你有關?”薑洛神問道,雖然恨不得揍這個色狼一頓,但卻也覺得,可以先折磨一下他的神經。他越是擔心,她偏要說話,引那幾人過來。“那幾人是超一流的殺手,不要招惹!”楚風寫下這麼一行字,嚇唬兩人。夏千語的確有些犯嘀咕,看這個色狼那麼緊張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難道真有殺手?薑洛神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我要是不跟過來,說不定你真會被他騙走,帶到無人之地卻為非作歹!”夏千語羞惱,直接掐他,道:“怎麼可能,我又不傻,再說反倒是你自己被他調戲了!”楚風覺得,完蛋了,這兩人一個都忽悠不住,保準要露餡。不過,讓他心安的是,順風耳跟他一樣,在城市中沒有開啟特殊能力,不然的話噪音太可怕了。隻要薑洛神不提他的名字,估計順風耳不會留意這邊。楚風擦了一把汗,想了想,決定果斷走人,不能耽擱了。但是,薑洛神卻微笑了起來,道:“都中午了,還沒有吃飯,點一些菜吧。”說到這裡,她叫侍者,開始點菜。楚風僵在那裡,看向對麵的國民女神,早先不是說不吃嗎?怎麼又要留下,要鬨哪樣?!“是呀,的確餓了,反正有人請客,挑最貴的點。”夏千語配合。薑洛神相當熟練,點了幾道最貴的招牌菜,然後又要了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楚風實在坐著不安心,想起身,倒不是因為被痛宰一頓,而是怕熟人過來。“彆動哦,不然的話我立刻請那幾人過來。”薑洛神微笑,肌膚白皙晶瑩,笑容燦爛而又惑人。楚風知道,薑洛神這是在故意折騰他,已經發覺他和那幾人有關係,不願意見麵。他有些驚異,這女人不僅漂亮,還非常的敏銳,很難纏。“你不吃幾口嗎?”薑洛神笑容越發甜美,攏了攏秀發,在對麵跟夏千語碰杯,而後又斜瞟楚風。“不餓!”楚風寫道,其實真想吃一些,他好餓啊,居然被這麼折騰。“菜品真不錯哦。”夏千語也笑了,覺得心情舒暢,吃色狼的飯菜,還氣他,真是一種享受。“嗯,紅酒也不錯哦。”薑洛神在那裡舉起剔透的高腳杯,輕輕搖動,聞了一口酒香,而後放在嘴邊輕飲,紅唇被潤過,更加鮮豔,整個人更具魅惑力了。楚風牙根癢癢,他覺得被兩個女人反過來調戲了。想到這裡,他用力吸氣,聞著口罩上的甜香,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給我!”薑洛神醒悟過來,低聲開口,向他討要。因為,那種動作實在讓她受不了,總覺得口鼻間彆扭,像是跟人在貼麵呼吸,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給!”楚風寫道。薑洛神冷笑,道:“你是想讓我將那幾人請過來嗎?”“那你請吧,大不了讓熟人看到我來相親,被嘲笑一陣子。不過,我會在這裡大喊一聲,國民女神在跟我約會,保準所有人都會回頭觀看,看誰難堪!”楚風徹底淡定了,在那裡慢吞吞地寫下這樣一片字。他豁出去了,有什麼可怕的?應該是薑洛神擔心才對!“你……”夏千語被驚呆了,這個人太無恥了,虧他想得出。薑洛神美麗無暇的麵龐也略微發僵,她被氣的不輕,還沒有人敢這麼威脅她呢。她是誰?薑洛神,國民女神,菩提基因的大小姐,居然有人不斷調戲她,實在不可忍受!“那我真喊了,就說國民女神是我女朋友。”楚風寫道。“你……卑鄙無恥下流!”薑洛神一向聰敏,向來都很從容,可現在情緒波動劇烈,很想將高腳酒杯扣在那張可惡的臉上。“冷靜,國民女神的風采不能失!”楚風在那裡“善意”地提醒。“洛神你彆攔我!”夏千語比薑洛神還激動,要拿酒杯砸色狼,不過被薑洛神攔住了。薑洛神想離開,跟楚風一個心思,不能在這裡呆下去了,等走出餐廳,再慢慢收拾這個男人,非讓他哭不可!楚風也有此意,想果斷閃人。然而,他發現,葉輕柔堵在必經之路上,那幾人的桌位離門口太近了。他想了想,很輕靈的出手,把薑洛神的太陽鏡給摘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戴在自己的麵上,同時又聞到一股甜香。薑洛神被氣壞了,但同時也很吃驚,這個人的身手十分可怕,竟讓她沒有反應過來。夏千語同樣在瞪著楚風,覺得這個人肆無忌憚,什麼都敢做。薑洛神將夏千語搭配在脖子上印著可愛圖形的絲巾給抽了過來,自己圍上,遮住半張臉,免得被人發現。遠處,千裡眼杜懷瑾正在對葉輕柔溜須拍馬。“這家餐廳提前預訂都不見得能排上號,想不到葉小姐簡單撥個號碼而已,一切就都搞定了。”順風耳歐陽青也在小聲恭維,道:“是啊,輕柔妹妹真厲害,不過這裡的確比我早先預訂的那家餐廳好上很多,值得換地方!”忽然,千裡眼杜懷瑾露出疑色,道:“誒,那個人怎麼有點像老大?”要知道,這裡離楚風不算近,而且隔了很多桌位,被其他客人擋著,杜懷瑾也隻能匆匆一瞥而已。即便這樣,他也幾乎認出。葉輕柔驚訝,千裡眼真看到了楚風不成?“讓我聽一聽。”順風耳歐陽青開口,一雙大耳朵搖動,很快他便驚異,道:“是老大,我聽到了他的呼吸聲。”遠處,楚風幾乎要淚流滿麵,有這麼兩個手下,簡直沒有**可言!他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操練”他們一番,任何時候都不準窺探他的秘密,不然的話直接暴揍!果然,那三人過來了,葉輕柔都沒帶猶豫的,因為千裡眼與順風耳在此,不可能認錯人。“頭,老大,真是你啊,居然在跟兩個大美女一起吃飯?!”千裡眼杜懷瑾還沒到近前,就驚叫了起來,因為那兩個女人太驚豔!順風耳歐陽青也怪叫:“這麼漂亮的兩大美女,老大你一拖二啊,彪悍的人生果然不需要理由!我……服了!”清純美女夏千語要氣炸肺了,這是哪裡來的人,果然跟那個色狼是一丘之貉!一拖二?薑洛神瑩白的俏臉直接浮現一縷又一縷黑線,著實被氣壞了!“你們兩個少說兩句,沒人會當你們是啞巴!”楚風斥道。他不能裝看不見了,站起身喝斥兩人,麵對葉輕柔時則笑了笑,明顯是區彆對待。不過,葉輕柔不領情,嫋嫋娜娜而來,爆好的身材搖曳,她攏了攏波浪卷發,瞥了一眼三人,直接說道:“你這是在相親?”“什麼,老大在相親?!”千裡眼杜懷瑾怪叫,生怕彆人不知道。順風耳歐陽青更是瞪圓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道:“佩服,太佩服了,相親都能一對二啊!”“都給我閉嘴!”楚風有點頭大。因為,他發現,對麵的薑洛神正在運氣呢,隨時會爆發,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你們這兩個色狼不允亂說話!”夏千語警告他們。“老大,你吃飯時戴什麼太陽鏡啊,還捂著口罩,是不是在躲著我們啊?”順風耳歐陽青挑刺。“不對,有問題,天啊,我看到了誰?!”杜懷瑾忽然激動了起來,盯著薑洛神。楚風感覺要壞事,這家夥可是千裡眼,透過絲巾也能認出那是薑洛神。“天啊,我要暈倒了,居然是……國民女神!”千裡眼杜懷瑾激動的手足無措。沒有異變前,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對薑洛神那可是癡迷到極點,現在竟然遇到。“什麼,她是薑洛神?!”順風耳歐陽青怪叫,無比震驚,道:“老大,我低估你了,你是神啊,在跟薑洛神約會,還一拖二!”對麵,夏千語簡直要瘋了,覺得這次相親糟糕透頂,她覺得會留下陰影。而薑洛神則想殺人了,絕美而白皙的麵孔上滿是煞氣,這次的經曆太可怕,在平日完全不可想象。旁邊,葉輕柔也被驚住了,她仔細觀看,發現那真是薑洛神。千裡眼杜懷瑾跑了過去,迅速拿出紙張,請薑洛神給他簽名,那叫一個激動。薑洛神都想殺人了,還被纏著簽名,心情可想而知,那支筆都被她捏斷了。“女神,慢點,我激動,你彆緊張,我再找一支筆!”千裡眼嚷著。“現在,我隻崇拜老大你一個了。”旁邊,順風耳歐陽青在那裡嚷著:“老大跟女神約會,居然是老大戴口罩與太陽鏡,而女神自己都不怕暴露,可以想象,女神這是多麼的主動啊,老大的境界果然高,非我等凡人能夠想象!”對麵,薑洛神砰的一聲,一拳將歐陽青給打飛了,她實在受不了。楚風知道,壞了,出大事了!經過兩個混賬一頓攪和,再加上薑洛神發飆,附近的桌位都安靜了,並且許多人站起,向這邊圍過來。國民女神暴露了!這要是報道出去,簡直……不可想象!嗖嗖……幾乎是同一時間,楚風跟薑洛神一起逃了,幾乎是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