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一道身穿官服的中年肥胖男子快速跑進了軍帳內,甚至由於跑的太急,還絆了個跟頭!可中年男子男子根本顧不得這個,看著丁修一臉焦急的說道:“丁元帥完了呀,死定了啊........”“放肆,張開,你竟然敢咒元帥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一個將軍沒等中年男子說完,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喝一聲,滾滾血煞向中年男子衝去。不止是他,其他將領也都是一臉怒意,這張開在軍帳內大呼小叫的,擾亂軍心不說,現在還敢咒元帥死,真是在不知死活!“啊..,我沒咒元帥,我沒有的,口誤口誤....!”中年肥胖男子被滾滾血煞壓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急忙解釋道。“好了,張城主你慌慌張張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丁修一揮手,籠罩在張開身上的威壓就全部消失了。呼!張開鬆了口氣,他正是這邊荒城的城主,就在剛剛他得到了一個讓他絕望的消息,不敢猶豫,快速對著丁修說道:“丁元帥,魔教已經發兵來攻打我天火聖庭了,恐怕最多三個時辰,就能到達我們邊荒城了!”什麼?嘭!不少將軍直接嚇得站起來了,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震驚,以及一絲絲的恐懼。“張開,你說話可要負責任,此等大事如果你敢謊報,就算你是這邊荒城主,也是死罪!”一個將軍憤怒的質問道。“孫將軍,我怎麼敢撒謊,此時整個邊荒城都亂了,城內生靈都在拚命的逃出城外!”張開一臉憂愁的說道,臉上滿是恐懼,要不是有職位在身,恐怕他自己都要跑路了。“報....!”外邊再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傳令兵快速跑進了軍帳內,對著丁修單膝跪地說道:“稟元帥,前方傳來急報,今日子時,魔教大軍在大總管蓮生的帶領下,正向我天火聖庭而來!”“魔教共出動了四大堂主、八大護法、十二魔王,以及千萬魔兵,預計還有一個時辰到達邊荒城!”嘭!上座的丁修聽完傳令兵的彙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可思議。臉色瞬間紅了起來,無形中仿佛又一個個巴掌向他打來,他剛說完魔教要廢了,魔教就打來了!正是啪啪打臉呢!其實丁修作為天火聖庭的高層之一,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比如和大乾帝國結盟的事情,以及最近就要擊殺周魔頭的事情。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家陛下還沒有出手,魔教竟然先出手了,難道是聽到陛下受傷的風聲了?還是有著其他的目的?“元帥,我們該怎麼辦,是攻是守?”一個將軍看著丁修問道。“張開,你把這裡的消息快速傳給陛下,讓陛下來做決斷,同時快速疏散城內的生靈!”丁修威嚴的說道。“是,屬下這就去做!”張開急忙應了一聲,拖著肥胖的身軀快速向外邊滾了出去。“孫軒,你帶領一部分年紀小於一千歲的士兵,去天空城待命!”“其他將領,快速召集士兵,本帥倒要看看這魔教到底有何恐怖之處!”丁修站起來一臉威嚴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不,元帥,我要留下,你讓丁武去天空城吧,他年齡比我小!”孫軒聽丁修說完,立馬站起來反駁道,此時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去天空城待命的明顯是給他們天龍軍留下的後路。而留下來抵抗魔教大軍的,恐怕要拚死一戰了,這等情形他孫軒怎麼能逃離。“對將軍,讓丁武去吧,他最小,按規矩也是應該他去。”“是啊,將軍!”一個個將軍紛紛提議讓丁武去天空城,不止因為丁武的年紀最小,更因為他是丁修唯一的後代。“放肆,軍令如山,爾等難道要抗命不成,半個時辰後,大軍在邊荒城外集結!違者,軍法處置!”丁修怒吼一聲,渾身氣勢迸發,讓整個軍帳都劇烈的顫動起來。“得令!”各大將領看著自家元帥冰冷的目光,不敢再多說什麼,快速向走出軍帳!巨大的軍帳內!隻剩下來丁修、丁武父子兩人,都是一臉的嚴肅,仿佛萬年冰塊一般。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歎氣聲響起!“唉...,沒讓你離開,你恨為父嗎?”“無恨,丁家男兒,無懼生死,為我天火聖庭,我丁武願死!”“好,不愧是我丁修的兒子,就讓咱們父子去會會魔教的大軍到底有多強。”.....一個時辰後!邊荒城內,所有生靈都已經全部撤離,一個沒剩,這不是張開組織的好,準確說還沒等張開組織,生靈就全跑沒了!畢竟魔教好屠城的事,整個東域已經傳遍了!離譜的是張開回到自己府邸之內,發現連自己媳婦都跑了,不但帶走了他所有的資產,還給他留了一封休書!上邊寫道:汝與吾感情不和、床第之事還賊菜,現吾把汝休之!——王夜叉張開看完休書好懸沒被氣死,自己一個堂堂大男人,竟然被自己媳婦給休了,休書上侮辱自己,簡直豈有此理!不就是胖點,那方麵不行嗎!((??(//??Д/??/)??))邊荒城外!百萬天龍軍集結,滾滾血煞之氣衝天而起,每一個修為都不弱於半聖境!這就是丁修所率領的天龍軍,乃是天火聖庭最頂尖的軍隊,甚至可以說,當年的天火聖庭有三分一是這支軍隊打下來的。大軍上方各大將軍臨空而立,每一個將軍都是一臉的嚴肅,雖然他們天龍軍打過無數硬仗!甚至最慘烈的一次,傷亡了一大半之多,可他們從來沒有如此擔憂過!實在是人的名,樹的影,魔兵的威名太強了,不管麵對什麼敵人,都能形成一麵倒的屠殺!丁修回頭看了眼各大將領的表情,內心再次沉了下去,仗未打、心已懼,這恐怕是所有軍隊最害怕的事情。“沒想到最強軍隊,沒在各大聖庭中產生的,卻產生在了一方教派中,真是夠諷刺的。”丁修看著天空中嘴裡喃喃的說道,眼中露出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