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觀眾們的疑問,陳旭笑了笑,解釋道:“四名參與者全部選擇往南走,其實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他們都看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北半球。”“按著最簡單的地理知識,隻要往南走,就會越來越暖和,而暖和的地方,通常就意味著有大量的生命活動,即使沒有遇到人煙,也會從動植物中,獲得更多的生存補給。”“不過,當他們走下雪山的時候,每個人又會根據自己當前遇到的地形、發現的信息,做出全新的判斷,所以,最後他們是否都會到達雅庫茨客國道,也很難說啊……”觀眾們聽完旭爺的解釋,明白了許多。不過,也有人猜測,這四名參與者到底會不會偶遇到一起,畢竟,他們相互之間,隻有50公裡不到的距離。如果真遇上了,是會為了生存,選擇組隊,還是會為了100萬獎金冷漠分開,甚至大打出手。許多觀眾不禁有些期待。但他們最後悔的,是沒有看到旭爺參加這場極限荒野求生。不過大家也能理解,從之前的抓捕行動上來看,幾人的體能方麵,顯然都不是旭爺的對手,專業知識就更不用說了,網上傳言,甚至連斯坦福這種世界頂尖學府都邀請過他去講課。如果真把旭爺也加入進去,除非發生特殊意外,要不然,第一名肯定是他,毫無懸念,這樣一來,從節目根本上來看,其實就沒有意義了。可是,大家還是打心底裡希望,以後旭爺也能參加一種這樣的世界級求生比賽,到時候對手要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探險專家,或者特種部隊精英,那就刺|激太多了!雪山上,四名參與者紛紛開始朝南邊的雪坡下山。此時,直播間的畫麵上,也被節目組標記了南北緯度,以及重要的海拔高度和環境溫度,分彆是2234米,以及零下11攝氏度。相比於陳旭之前去過的阿爾卑斯山的馬特洪峰,這裡的雪山要矮太多了,而且,因為現在的季節是北半球的夏季,所以雪線也要高很多。他們很容易就能看到山腳大麵積的黑色凍土。而且,雪山上的顏色,也並不全都是一片雪白,還是有很多黑色的“斑點”,而這些大大小小的斑點,其實就是因為冰雪融化,而裸|露在外的土地、岩石。這種地形,其實下起山來,非常的容易。所以,彆說林小曼跟劉剛了,即使是體力最差的王純良,應付起這種地形,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吃力。但令觀眾們感覺到奇怪的是,四名參與者中,隻有林小曼沒有穿軍用大衣。大家都不明白,到底是女人抗寒能力強,還是林小曼偷偷揣了暖寶。陳旭給出的解釋很簡單,因為林小曼是世界級的越野跑運動員,所以她對體溫、體力這些東西很敏感。人體在運動過程中,體內會不斷產生熱量,而當這股熱量足以抵抗外部寒冷環境所帶來的降溫時,就沒必要穿太多,反而會引發出汗。而因為她的體表已經逐漸適應了外部的寒冷,所以,當她停下來的時候再穿上大衣,會比一上來就穿大衣的人,感覺更加暖和。聽了旭爺的解釋後,許多人不禁感歎了一句,女人果然要比男人心細太多了。由於溫度的關係,越往下走,雪山上的冰雪變得越來越軟。幾人都沒有雪地靴,再加上雪層厚度不低,每次腳踝陷進去,都要帶進一些雪進入鞋內。而就在鏡頭切換到王純良走路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尖叫傳來。原來,他邁出的前腳突然踩空,竟然令他整條腿都陷了進去。恰巧,這段斜坡角度很陡,突然的重心偏移,瞬間打破了他整個身體平衡,一個啷嗆,竟然直接朝下翻滾過去!“啊——!”伴隨著一聲尖叫,王純良就像一個肉球一樣,順著雪坡,飛速地向下滾著。觀眾們一愣,隨後心裡一緊張,這不會剛開播就出事兒吧?安保人員也是站起身來,隨時聽候陳旭的指令,是否展開救援。畫麵切換到陳旭,隻見他拄在攝像屏幕麵前,眼睛一眯,仔細地盯著王純良的身體姿勢:“他懂急救措施,即使在這麼慌張的狀態下,還是用雙臂護住了頭部,攝像,立刻用遠角鏡頭,看一眼王純良前方的地形環境!”攝像很快就調用了遠角無人機。從高空看過去,王純良就像一個小綠豆一樣,在雪坡上滾動著,好在,他的前方並沒有什麼大的石頭。“應該沒什麼問題。”陳旭鬆了口氣。從陡坡過渡到緩坡後,王純良終於在雪地裡停了下來,呻|吟了幾聲後,他開始慢慢爬起身。由棉花製成的厚實軍大衣成了他良好的保護層,所以,他身上沒有磕碰傷,唯一破皮的地方,就是左手的拳眼處,以及額頭上有一點兒擦傷。應該是在滾動中,不小心被石子刮傷的。王純良以前當過專業急救醫生,知道這點兒小擦傷不會礙事兒,而且,在這種低溫的環境下,細菌也很難滋生。休息了片刻後,他拍了拍屁股,繼續朝著山下移動。另一邊,劉剛跟林曉曼要比他好很多,至於樸一鳴,由於有台球杆作為雪仗探路,可以測出雪層的深淺,所以,他走路是這幾個人中,最輕鬆的一個。西伯利亞跟華夏的時區相同,現在已經是京都時間,下午三點多。幾人已經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路。旭爺曾經在直播中說過好幾次,在所有地形中,雪山跟沙丘,是最難走的兩種路,平常鋪裝路麵下每小時5-6公裡的速度,在這裡,會降到1公裡每小時。所以,他們才剛剛走到雪山的一半,但可以看到的是,周圍的雪已經少了很多,大麵積的黑色凍土,開始出現。而四名參與者中,王純良已經氣喘籲籲了,劉剛跟樸一鳴也有些麵色發紅。隻有林小曼,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不愧是專業越野跑運動員。而就在這個時候,監測組那邊,突然穿來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