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西迪揚起路虎後車廂帆布的一刹那,不少觀眾都有些緊張。雖然在斯卡納跟尤裡的身份肯定是偷獵者無誤了。但是,萬一兩人打的那些獵物沒有放在後備箱裡,那麼旭爺的身份不就無法證實了麼?隨著一聲“沙沙”的風吹聲,灰色的牛津帆布被西迪一把從車上拽了下來。下一刻,車廂內的場景,卻是令所有人震驚了!整個鐵皮車廂之中,竟然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動物屍體,兩隻成年旋角羚,一隻彎角大羚羊,以及兩條罕見的沙漠赤狐!它們無一例外,身上全部有著一個明顯的血窟窿,流出來的血液也早就發黑發乾,十幾個眼珠子瞪起來,一動不動,散發著死氣沉沉的陰翳,似乎在訴說著自己不甘的慘死!觀眾們看著這裝著滿滿一車的屍體,幾乎完全傻掉了。畢竟曾經是活生生的生命,而現在被像屠夫賣肉一樣,一股腦兒地堆在那裡,也的確很令人感到觸目驚心。而這些柏柏爾村民在看到這些屍體後,也終於相信了陳旭的身份。至於斯卡納與尤裡這兩個犯罪分子。彆說他們以屠虐的方式,殺了這麼多無辜的野生動物,光是在村子裡動槍殺人,就足以讓村民對他們恨之入骨!這時,村長立刻走過來,關心地看著陳旭:“小兄弟,你沒事兒吧,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你,我們整個一村子人的安危,可就都要受威脅啊!”“老村長,這我可受不起,其實他倆之所以會突然選擇動手,跟我的到來也有很大關係,我這也是為了自保!”陳旭強笑一聲,隨後“噝噝”地倒吸了幾口氣,看著自己的肩膀。因為剛才劇烈戰鬥的關係,左肩的傷口被牽扯太大,又裂開了一些,大量的鮮血從襯衫浸透出來,順著手臂,一點點地流到了手指尖,“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見狀,村長嚇得立刻大喊:“快來人!我們的小兄弟受傷了,趕緊把他送到房間裡!”話音剛落,便過來兩名年輕男子。陳旭急忙擺手,“村長不必擔心,隻是一個擦傷,我自己能走!”對於這句話,村長是一點兒也沒聽進去,堅持要求把他送到房間處理傷口。陳旭無奈,隻能客隨主便。但臨走之前,他卻是強調了一句:“這兩個人的傷口也處理一下吧,尤其是那個黑人的,我怕他會失血過多而死,至於那個斯卡納,你們一定要檢查一下他的身上是否還有其他武器,然後把他綁起來,至少派四個人盯著他。”“千萬不能大意,他受過專業軍事訓練,這種受困突圍對它來說,是部隊的必修課!”旁邊,西迪走過來,點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盯死,而且我也已經派人去附近的鎮子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好,麻煩了!”陳旭最後說了一句,便跟著村長安排的人,去了村內的房間。整個村落並不大,也就五六分鐘的功夫,他便被帶進了一個由灌木樹枝搭建的房子當中。整個房屋的設施非常簡陋,大部分桌椅都是由枯木搭建的,而床則是大量的荒草,上麵鋪上一層棕櫚葉編織的涼席組成。陳旭慢慢地躺在床上,感受了片刻,對著鏡頭笑道:“彆說,柏柏爾人搭建的這個床,看似很簡陋,但是真躺下來,還是很舒服的!”對於這句話,觀眾們卻是持保留意見。畢竟,旭爺在這直播的五天裡,不是睡沙漠,就是睡荒地,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當然會說好了!而這個時候,隻聽一陣清脆的“嘩啦啦”的敲擊聲,下一刻,一個年輕的柏柏爾少女便走了進來。她很年輕,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頭上則是綁著一個橘紅色的頭巾。由於麵紗被她折在了耳後,所以觀眾們可以很容易看到她的麵容。與一般阿拉伯、柏柏爾人不同的是,她的五官長得非常細膩,一點兒也沒有沙漠民族的那種“匪氣”,反而有些類似於韓國小女生的那種秀美。但她的膚色要比韓國女生黑一些,屬於長年在陽光下暴曬出來的小麥色。她的眉毛很細,但比亞洲人要濃很多,脖子上、手上,甚至身上,掛著不少骨質掛件,剛才那幾聲敲擊聲,便是從這些掛件傳來的。整個直播間,不少男性觀眾一下便瞪起了眼睛,好像靈魂全被這個柏柏爾少女勾走了一樣:“臥槽!柏柏爾土著裡,還有這麼漂亮的美女啊!”“我的天,這絕對是女神級彆的!”“媽的,我現在就訂票去撒哈拉安家立業了,有沒有組團一起去的?”“太美了,一見鐘情啊!”而陳旭則是愣了愣,下意識坐了起來,“請問你是……”“你不要動,躺下啦!”少女立刻快步走上前,輕輕地按著他的胸口,將他歸回原位,然後笑著開口解釋道:“你不要緊張,我是村長的女兒,你叫我阿菲法就可以,是我爸爸讓我來幫你處理傷口的。”一邊說著,她一邊將手中的臉盆與物品放在了床邊。這個臉盆一看就是現代文明的產物,應該是他們在鎮子裡買來的,裡麵盛的是熱乎乎的溫水。陳旭眉毛一挑,“我自己來就行,不用麻煩你了!”誰知,阿菲法卻是很倔強地道,“你自己怎麼來啊,子彈現在在你左肩膀裡呢,你很難找到的,還是我來吧!”聽著對方不容置疑的語氣,陳旭也隻好點頭答應。可能,相比於都市裡那些普遍羞澀的女孩兒,遊牧民族的女孩兒,性格普遍都要爽朗一些。這個阿菲法是,之前在新江魔鬼城遇到的那個阿依然拜也是,都挺有性格的!這邊,阿菲法已經將手裡的白毛巾在溫水裡浸濕了幾遍,搭在了臉盆邊緣。然後,她轉頭來,走到陳旭麵前,朝著他,慢慢低頭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