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一聽:“臥槽!什麼聲音!”“聽著不像動物啊!聲音挺細的!”“會不會是這個海島上的人啊!”陳旭判斷了一下方位,“在我十點鐘方向,我們去看看!”說完,他立刻便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跑了過去。大概幾十步的距離,陳旭再次聽到了聲音。他急忙放輕了腳步,躲在了樹木背後,掏出石斧,然後又探出頭,偷偷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這一看,便見到前方,一名棕黑色皮膚,大概年紀六七歲的小男孩兒,他除了脖子上帶著一串由獸齒製作的項鏈,剩下渾身上下,隻穿著一件由獸皮製作的短裙。此時,他正坐在地上,而他的胳膊上,正有一條蛇在狠狠地咬著他!“是一名小孩兒!應該是太平洋原始居民,糟了!那蛇有毒,它的頭部是三角形的,背部顏色很鮮豔!”陳旭快步跑過去。那孩子看到陳旭出現的時候,整個人眼睛都瞪大了。是驚訝!“放心,我並沒有惡意!”陳旭用英語說了一句,然後又攤開了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危險,“這種打開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危險的動作,是自然界通用的,據多位動物學家觀測,自然界內的野獸在攻擊狀態下,都會弓著背,壓低頭,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自己腹部。”“所以,當一個動物對你露出肚皮,就表明它沒有惡意,或是已經頭像,比如狗類,露出自己的肚皮,就代表著投降狀態,我現在攤開雙手,也是在告訴他,我沒有惡意!”一邊跟觀眾們解釋,陳旭一邊走到那小男孩的身邊。當然,還有一點他沒明說,那就是他手中的石斧始終沒有放下。而這個小男孩明顯一直處在懵逼的狀態中,一直死死地看著陳旭,就好像從來也沒見過人類一樣。確切的說,應該是沒見過他這樣的人類。“還好,看花紋跟形態,是一種樹蛇,沒有致命劇毒。”陳旭瞥了一眼,迅速抓住了毒蛇蛇膽的位置。那隻樹蛇感覺自己的弱點被攻擊,果然立刻鬆開了口,“噝”了一聲,轉頭就咬向陳旭的手腕。可是他的應很快,先一步鬆開手。樹蛇掉在地上,轉而還想纏到他的腿上,可下一秒,一道斧刃落下,它直接被一下砸死。將屍體弄走,陳旭來到小男孩的身邊,一把掐住了小男孩受傷的手臂,用自己胳膊擺樣子,吸了一下,吐了一口。小男孩剛開始有些害怕,但他很聰明,或是有過相關經驗,便立刻有樣學樣,吸了自己傷口一下,然後把毒血吐掉。“樹蛇的毒性並不致命,如果快速紮住動脈血管,不讓毒液擴散,然後再吸出毒血,問題應該不大!”陳旭對著無人機說道:“不過,這種方法隻試用於沒有牙齦出血的人,如果牙齦出血的人吸毒血,毒素反而會從牙齒的血管滲透,更快地進入心臟,很不巧,我就有牙齦出血,所以我隻能教會他自己吸。”“而且,紮血管的時候,大家一定要選擇紮住自己的大臂,因為小臂的動脈血管都隱藏在尺骨跟橈骨中間,無論我們怎麼用力,而大臂隻有一根肱骨,所以我們一用力擠壓肌肉,就會自動紮住動脈血管!”直播間的觀眾聽到旭爺的解說,頓時樂了:“哈哈,原來旭爺有牙齦出血啊,我還以為是旭爺嫌棄小孩兒臟,所以不想口呢!”“+1,我也以為旭爺是嫌臟!”“你們沒看到那小孩兒看到旭爺第一眼的表情,就跟看到怪物似的!”“天啊,這應該是原始部落的小孩兒吧?是黑種人麼?長得真可愛,而且好堅強啊,被毒蛇咬了都沒哭鼻子!”陳旭看著小男孩的臉,搖頭道:“這應該不是黑種人,膚色跟骨骼都不對,他的頭骨五官並不那麼立體,反而有些像黃種人,應該是馬來人種。”“原始部落的小孩兒在很小的時候就會經受‘洗禮’,然後開始跟隨部落獵人一起狩獵,見識過很多場麵,而且一般的部落最崇尚堅強、勇敢,所以他沒哭,也是很正常的。”吸了幾口之後,直到吸不出來的時候,小男孩才停下來,轉頭看著陳旭。陳旭立刻鬆開了手,笑道:“好了,小朋友,你應該沒事兒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英語,我是一名流落荒島的幸存者,無意間找到這個島嶼的,我並沒有惡意!”很顯然,這個小男孩好像並不懂英語,他隻是對著陳旭笑了一下,然後就好奇地看著他的無人機。“看來他不懂英語,不過沒關係,笑容就算是最好的回應了,代表他對我也沒有惡意,美國的社會行為學家曾經研究了全世界人類的表情習慣,最後說明‘喜怒哀樂’的表情是通用的,哪怕是從未接觸過外界的原始部落,在開心的時候也會笑,在悲傷的時候也會哭。”陳旭微微一笑,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而就在這個瞬間,他麵色一變,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危險正在逼近,這是他長期養成的對野外環境的危機感告知的。最重要的是,這種感覺一向很準!二話不說,陳旭立刻使出了側滾翻,迅速脫離了剛才的位置。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勁風襲來。砰!一聲尖銳的刺破聲,一根長矛猛地插在了地上,直接紮入了泥土之中。強大的力道,甚至令矛尾顫抖了幾下。而落點位置,正是陳旭之前所在的範圍!“誰!”陳旭麵色一冷,立刻掏出木弓,上箭拉弦,對準了長矛來時的方向。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一幕,完全嚇呆了。實在太突然了!如果剛才旭爺的反應要是再慢上一點兒,很可能就直接被那長矛插死了!幾秒鐘之後,卻見一名同樣棕色皮膚,裸著全身隻穿著一條毛皮裙子的成年男子,快步地從遠處的樹叢中,朝著陳旭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