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煙頭燙傷的疤痕是……是小時候我爸看我時沒注意燙傷的。”吳媚香說話時幾乎不敢看張強的眼睛。
張強也沒多想,隻哦了聲,繼續做接下來的事……
時間很快又過了三天,張強的心裡總感覺哪裡不對,可具體哪裡不對,自己又說不上來。
總之,吳媚香對自己和母親更殷勤了這倒是真的。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地方。
……
田蓮葉站在法庭上,跟弟弟田天賜和媳婦對簿公堂。
父母作為證人也被帶了去。
“原告,請問你說我被告借了你二十多萬,可有證據?”田天賜的辯方律師站在他旁邊轉身問田蓮葉。
田蓮葉懊惱的看著弟弟他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幾分鐘她才道,“我的父母他們可以為我作證,我給弟弟錢時,他們就在旁邊。”
田蓮葉的父母,頭發皆白,灰撲撲的,好像好久沒洗。
父親的頭發上還黏著些許木屑,母親眼眶紅紅的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田蓮葉的辯方律師提出,“法官大人,我方要求帶原告的父母出庭作證。”
法官點頭,說了句,“可以。”
隨後田蓮葉的父母,步履蹣跚的走下來,站在證人席位上,淚水模糊了雙眼。
田蓮葉的父親更是指著田蓮葉邊哭邊大罵,“你這個不孝女,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田母更是彆過頭,看都不想看她。
田蓮葉律師站起身,“證人王桂蘭女士,田大有,原告說你們親眼看到她借錢給被告,也就是你們的兒子。”
“可有其事?”律師扶了扶鼻梁上的黑邊眼鏡,嚴肅的問道。
王桂蘭隻是低頭一個勁兒的哭,一直搖頭說不知道。
田大有看著被告席上的兒子,又看了看原告席上女兒期待的眼神。
他使勁咽了口唾沫,緩緩開口,“我不曾看到。”
這時,台下一片嘩然。
他身後的林嬌嬌,還有梁素芬等人,有的慶幸的大喊,有的指著田大有說他說謊。
法官猛敲麵前的木錘,大喊安靜。
台下這才緩緩靜了下來。
這時田蓮葉早已哭成淚人,大喊父親說謊。
田天賜的律師對法官說了句,“法官大人,我的話問完了。”
田蓮葉的律師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這官司打不打都注定會輸。
原因無他,就是沒證據。
關鍵證人都不幫她,那就一點辦法沒有,就在他以為一切可以結束時,田蓮葉突然抬起頭,“不,法官,還有我侄子,他也可以作證。”
這時田天賜狡黠的一笑,斜睨了這個姐姐一眼,“我家萬裡現在在外地,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田蓮葉傻了,直愣愣站在原地。
可她的律師倒是提出了意見,“法官,我的原告有新的證人,我要求讓他的家屬通知他回來。”
法官再次點頭,“好吧,那就暫時休庭三天,讓證人儘快趕回來。”
說完收拾一下就起身離開了。
……
又是三天後,田蓮葉再次站在原告席上。
她印象中的侄子,做事非常有原則。
記得小時候她老往家拿錢,侄子就說父母,還說姑姑家也不容易。
這是她最疼愛的侄子,她對她幾乎比老二兒子林凡還要好。
有什麼好東西,出了老大就是他了。
所以她確定,侄子回來一定會為她說話。
可當律師問侄子時,侄子非常淡定的說她從沒見過姑姑給父母錢財。
田天賜和梁素芬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給力。
他們激動地將兩隻拳頭向內側握緊,同時還滋著牙齒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而田蓮葉,受不了打擊,頓時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的滑到桌子底下。
隨著法官宣判完結果,田蓮葉都沒緩過來,隻垂著大腿嗷嚎大哭。
半小時後,隨著眾人緩緩離場,田蓮葉也被林嬌嬌攙著出了法庭。
這時的她腿還是軟的。
這事兒她還依然瞞著老漢。
騙老頭說今天來取錢,可……
哎,接下來她要怎麼辦呀?田蓮葉越想越難受。
就在這時,侄子田萬裡走過來,緩緩給她鞠了一個躬,說了句對不起就轉身走了。
她木頭一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好久才罵出聲,“白眼狼,全都是一群白眼狼。”
……
與此同時,另一個地方。
一寬敞的辦公室裡,林青山坐在舒服的黑色真皮旋轉沙發上,抱著他的小美女黃豔梅親昵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砰砰砰……”
“請進。”林青山悻悻的放開黃豔梅,讓她先站起身。
“林總,外頭有幾個警安找您了點情況。”進來的一個女同事臉色煞白道。
黃豔梅與她交流了一個眼神,那人立刻會意的退出去。
林青山還沒反應過來,隻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些無助的側頭看向黃豔梅,“豔梅,我最近沒乾啥吧?”
黃豔梅搖頭,“不知道呀?”
……
“你就是林青山?”就在兩人一頭霧水時,兩個身穿製服的警安走進來問道。
林青山機械性的點頭,“是,我是。”他警惕的看著兩人,心裡害怕到極點。
雖然他覺得自己沒乾什麼事兒,可骨子裡對穿製服的人就有一種敬畏心理,讓他頓時緊張起來。
這時,一名年輕的警安從包裡掏出一遝文件,“這都是你親自簽的吧?”
林青山……
他曲身湊到前頭,仔細看著那幾張紙,確實都是他簽的。
於是點頭,“對呀,這都是我們公司的合同,還有銀行貸款。”
說到公司,他立馬激動起來,朝著兩名警安道,“你知道都東公司嗎?”
“我兄弟是那裡的總經理耶,他……”他說著開始滔滔不絕。
聽到兩名警安都有些不耐煩。
那名年紀稍長的開口,“那都跟這事兒沒關係。”
“既然你承認這些都是你簽的,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說完就給他戴上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你涉嫌欺詐罪。”話音一落,就要帶他走。
後頭黃豔梅一句話沒說,隻是讓開一條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