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名溪的身影消失在花木陰影裡,阮雲絲忽然軟軟坐在亭子的花牆上,她斜倚著欄杆,目光卻還是看著蘇名溪離去的方向,喃喃道:“我知道我該勸阻你的,我知道我該對你橫眉冷對,讓你遠離這個漩渦的。名溪,我什麼都知道,可是當我看到你那一刻,當我聽你說,要我彆怕的那一刻,我卻什麼都做不到。為什麼你會喜歡我呢?明明從頭到尾我都是這樣自私的女人。今天的結局,是我一手導致的,無論什麼樣的下場都是我該承受的。可為什麼我卻拒絕不了你,我真的拒絕不了……”不說阮雲絲在風雨亭中默默自思。隻說蘇名溪,他這裡剛到後院,便見阮思齊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沉聲道:“元帥,宮裡來人了,要你即刻進宮麵聖。”在侯府前廳院裡等待的黃明就見蘇名溪大笑著走出來,不由得眼睛都直了,心想什麼意思?小公爺這是失心瘋了?皇上在宮裡聽了廖公公的稟報,差點兒連龍案都掀了,這可真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他……他竟還笑得這樣暢快,我的天。他不會以為這事兒是他第二百七十一章:恃寵而驕進宮向皇上表表功勞就能了結的吧?小公爺不該有這麼蠢啊。“皇上掀桌子了嗎?”卻不料蘇名溪冷不丁問了一句,黃明一愣,連忙點頭道:“掀了,皇上發著可大地火哩。”黃明不敢置信地看著蘇名溪,心想真失心瘋了吧?這會兒還有心情去關心桌子的安危呢。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倒是……沒掀翻……”蘇名溪在心裡沉思著,暗道這事兒肯定不好辦,皇上那裡,教訓是必不可免的。要是老爺子一意孤行,非要把雲絲嫁過去,說不定就要把我禁足了,看來隻依靠我一個人的力量還是不行。祖母。母親,父親都要出力,隻是要怎麼說服他們和我一條心呢?這事兒要好好琢磨琢磨。是了。還有小白,小白那小狐狸對付皇上是最拿手的了,不行就讓他來皇上麵前撒潑打滾兒,除了我之外,就是這小子最想雲絲嫁過來了吧?唉!可惜婚書撕了,不然有這一個武器就足夠用,唉,可惜啊可惜。”到了禦書房,隻見廖樂貓腰站在屋簷下,大氣兒也不敢出,看見蘇名溪來了,便悄悄往裡指了指,意思是皇上在裡麵等著呢。你趕緊進去受審吧。廖樂苦了一張臉,心想小公爺,你就害我吧,在侯府門前禍害的我還不夠,到現在竟然還不放過我,你說我這是招你惹你了?蘇名溪挑挑眉,和廖樂小聲說了一句:“皇上怎麼發這麼大脾氣?廖公公是他身邊老人,也不勸一勸?”廖公公在外麵滿頭黑線,這裡蘇名溪進了書房之後,就完全換上了一副規規矩矩但是還透著倔強的嘴臉,一絲不苟地下跪行禮,不等說完,迎麵一物飛來,伴著皇帝的怒吼聲:“你還下跪?朕受得起你這一跪嗎?你連朕下旨意賜得婚事都敢當著全京城百姓的麵兒給破壞,你還下什麼跪?你乾脆謀反,自己當皇帝算了。”誰知蘇名溪卻生受了這一下,額頭瞬間就血流如注,他卻不管不顧,伸手將白玉老虎接住,卻不言語。不等說完,就見蘇名溪把鎮紙恭恭敬敬放在一旁,然後一個頭就磕到地上,沉聲道:“臣請陛下收回這番話。臣待陛下之心,蒼天可表。陛下待臣的關愛之心,臣亦萬死難報。臣不擅口舌之快,臣隻放在心中。無論臣做錯了什麼事,陛下可以罰臣,打罵臣,甚至是殺了臣,臣都毫無怨言。唯求皇上不要說出這樣的話,皇上可知,這番話在臣心頭,如刀子般一塊一塊割著臣的心,難道……陛下就不覺心痛嗎?”想是這樣想,不過皇上的怒氣卻一下子消減了不少。蘇名溪這番話懇切之極,看他到現在都把頭伏在地上,任額頭鮮血直流,顯然自己那番話真是傷了他的心,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待蘇名溪如子侄,蘇名溪也不僅僅是待他如君上,也是把他當做至親之人的,才會因為自己那幾句誅心之論心如刀割。“是,皇上。”正想著,便聽皇帝吩咐道:“宣禦醫,給他包紮一下,再過來見朕。”廖樂答應一聲,在心裡吐了吐舌頭,暗道看來這鎮紙挨得不冤枉,皇上啊皇上,您就是重感情,得,這下子讓小公爺忖度出了您的心意,還不等著他可勁兒恃寵而驕呢。蘇名溪連忙答應,想著自己這會兒要是昏過去,效果會不會更好?不過他旋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此他隻是冷靜地答應了一聲,便起身退出書房。這裡皇帝緊緊盯著那塊被蘇名溪的血染紅了的金磚,不由得煩躁站起身,恨恨道:“混賬東西混賬東西,就不能讓朕省省心?朕把那阮雲絲配給張靈信,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你出口氣?你以為朕不知道張靈信再娶是包藏禍心?那樣離經叛道的女人,就讓她吃點苦頭,難道不是應該的?你說你跑出來攪合什麼?氣死朕了……”請記住:,望書閣努力提供最爽快的體驗![叁打不六點更G好H看K點康母:錦心最新首發就在三打不溜點更G好H看K點康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