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永遠是變幻無常的。在白天的時候,炎熱的氣候足以讓你熱的因為嚴重脫水而死去。而在夜晚,卻又變成了極度的嚴寒,寒冷足以將你凍成一個冰塊。白晝的反差之大完全讓人難以想象。尤其是在12月到2月的時候更是如此。所以有人說冬天的沙漠一半是雪一半是沙子。這看起來無比漂亮瑰麗的景象,卻足以奪走無數人的生命。而戰爭,卻也嚴重破壞了這裡的景色。這是1965年的12月26日。德軍的坦克兵們在坦克下點起了一堆火,烤了坦克一陣子——最近氣溫越來越低了,連油料都變成了糨糊。不烤一會兒根本無法發動坦克。坦克兵們都穿著夏衣,瑟瑟發抖的順便烤一下火。“阿嚏!阿嚏!”湯普連打了兩個噴嚏,他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搓著手。“還不進攻嗎?我們都準備好了。”馬丁的鼻涕凍了出來,成了冰棍。“零下二十度,嗯,槍栓打得開。“身上揣著溫度計的湯普說到道。路德曼少校用望遠鏡朝美軍陣地看了一會,看樣子沒有多少美國人,不過他們的衣服倒是很厚實。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11點59分,還有一分鐘。軍官們吹響了口哨。“衝啊!殺呀!”成群的德國士兵在大批坦克的掩護下衝向美軍陣地。“不用被凍死了,衝啊!”坦克壓斷了鐵絲網。德軍剛要衝進戰壕。戰壕裡突然射出了密集的子彈,裡麵站起了一大排美軍士兵。湯普急忙臥倒,殺死了一個士兵。前麵的坦克開炮。將機槍手炸飛了。然後繼續前進,碾壓到了戰壕上麵,這時戰壕裡麵的美軍抽出了炸藥安在坦克上麵,“轟隆”一聲坦克就報廢了。“進入戰壕!進入戰壕!”格雲瑟上士用衝鋒槍點射戰壕裡的美軍。臥倒在地的德軍士兵又有不少凍僵了。剩下的也被身體下麵的雪凍得麻木了,他們急忙跳起來,不要命的衝向戰壕。湯普跳進了戰壕,他在戰鬥期間殺人是不那麼害怕的。因為誰都覺得這時候殺人是天經地義,而且出於本能——你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你。他揮起槍托砸斷了一個美軍的脖子。馬丁也跳了進來。撿起了戰友屍體上的衝鋒槍。湯普把戰壕上的一挺機槍搬了下來,臥倒在地,把衝過來的美軍掃了,然後就站了起來——戰壕裡麵冰冷的沙子也沒到了腳踝。趴著會凍壞的。“把美國人殺光。將他們的衣服扒下來。”一等兵米克也跳了進來,他看一個美國士兵的屍體上有酒壺,就把它拽了下來,喝了幾口。“少乾沒用的,米克!”湯普開槍打死了剛跑過來的士兵。戰壕裡都是有搭在裡麵的木棚的,供士兵休息,一個戰壕裡木棚的門被踹開了,裡麵衝出五六個美軍。湯普繼續用機槍射擊。將美軍打死了。戰壕外麵還有美軍,朝德軍射擊。戰壕裡麵的德軍不多,這樣下去會被全殲的。馬丁的體質差一些,他的眉毛上,睫毛上都掛上了沙子,都要看不清東西了。他覺得有點頭暈目眩,這時,一條繩子勾住了他的脖子,後麵那個的美軍沒有子彈了,也不知從那裡摸來的繩子。“馬丁,彆亂晃!”一個德軍舉著槍說到2。馬丁都被凍的說不出話了。那個德軍的目標太明顯了,外麵的美軍一槍打穿了他的腦袋。勒著馬丁的那個美軍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說道:“德國佬真是的,連自己都保不了還就彆人。”“說的什麼玩意。”馬丁勉強蹦出了一句話。一把尖刀從那個美軍後麵冒了出來,然後,那個手腕一轉動,一劃,割斷了那個美軍的氣管。“是......格雲瑟......上士......”馬丁說完之後,就昏了過去,倒在了雪裡麵,估計有七成是凍的,三成是累的。“長官,馬丁撂在這裡會被凍僵的。”“等等......我想想辦法......小心!”格雲瑟把頭壓了下去。戰壕外麵的美軍正在朝他們射擊。兩輛坦克過來了,坦克上麵的機槍和大炮把戰壕外麵的美軍打跑了。“我們需要炮兵支援!”“說來就來......”德軍後方的炮兵陣地開火了,但有不少炮彈落在了戰壕裡,炸死了不少德軍。“混蛋......他媽的沒長眼睛啊!”格雲瑟大罵。“怪不得他們嗬,大炮的瞄準鏡都凍的失去作用了!”米克說。“繼續肅清戰陣地,肅清陣地!”後麵的呂佐上尉朝他們大喊。湯普他們沿著站好前進,湯普還拖著凍暈過去的馬丁。戰壕的東北部有一個機槍碉堡,裡麵的機槍正阻擋著德軍的鐵蹄,呂佐上尉命令他們摧毀這座碉堡。德軍士兵胡特衝向了碉堡後麵,他看到碉堡有兩層,還有一層修在地下,地下是碉堡的入口。胡特衝了下去,根本沒注意到樓梯對麵有一個射孔。裡麵有步槍手,那個步槍手一槍就打死了胡特,胡特從樓梯上滾落下去,他屍體下麵的雪都化成了水,成了血水。米克瞅準了射孔就是一顆手榴彈,然後是爆炸聲。“小子,不壞啊,扔的挺準。”格雲瑟上士誇了一句。“那是自然。”“我們趕緊下去吧。”一個士兵說。德軍進入了地下室,裡麵挺暖和的。有火爐。“繼續搜索,看看有沒有美國人。”一個木箱子後麵突然站起一個美軍,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火就被打死了。一個側門被打開了。德軍用衝鋒槍一陣掃射,地上又多了兩具屍體。德軍繼續前進,馬丁因為暖和,所以醒了過來。德軍又前進到一個木門旁邊,剛要把門踹開,裡麵就傳出了兩次爆炸聲,土簌簌落了下來。德軍把門踹開了。裡麵有四具美軍的屍體,還有一挺返回零件狀態的機槍,碉堡外麵。大批的德國坦克正在開過。“坦克有這麼大能耐,為什麼還要我們來清理碉堡?”湯普有點不滿。“好了,湯普,我們的坦克就知道搶咱們的風頭。”“原路返回吧。”格雲瑟帶著他的班離開了。通道裡有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側門。鎖的挺嚴的。裡麵估計沒人,德軍沒管他。這時裡麵突然衝出三四個拿著手槍的美軍,格雲瑟一梭子子彈就把他們撂倒了。他們還沒衝進去就聽到裡麵陣陣滲人的慘叫。他們進去後,幾個站著的士兵舉起了雙手,說:“先生,求求你彆開槍,我們這裡有傷員,求求你了。”那幾個士兵看樣子是醫務官。其餘的士兵都是躺著的或者坐著。受了傷,有幾個十分嚴重。身上儘管綁了繃帶,卻還是血流不止。他們隻能被塞在陰冷潮濕的地下。格雲瑟上士的英語非常好,他能聽得懂。湯普的英語一般,不過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湯普很關心他們,挺同情這些傷員的。湯普問他們:“你們......為什麼會呆在這裡,你們的......傷口會發炎的。”一個傷員舉起了手,指著湯普說:“還不是......因為......你們......”然後就斷氣了。這裡麵散發著傷口糜爛的惡臭,讓這幾個德國兵想吐,這裡可是沙漠,他們當中有幾個卻因為呆得地方太潮濕了而導致傷口發炎。“就這樣了?”格雲瑟上士歎息了聲說道:“那就解決他們的痛苦吧。”後麵的幾個德國兵舉起了槍,把那幾個醫護官打死了,血濺了湯普一身,湯普的臉色慘白。格雲瑟下令所有的德國兵都要開槍,然後又走到湯普身邊,“你,必須開槍!”格雲瑟厲聲喝到。湯普麵如死灰,他緩緩舉起了步槍。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雙手顫抖,大口喘著粗氣,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聽著格雲瑟上士在數:“預備!開槍!”湯普顫抖著扣動了扳機,房間裡槍聲想成一片,房間外麵的馬丁聽著直起雞皮疙瘩。在槍聲中,湯普睜開眼睛,他的一槍打在了牆上,那個傷兵突然像瘋了一樣撲在了湯普身上,要掐死他,湯普終於出於自衛本能拔出了手槍,對著那個傷兵的肚子開了一槍。那個年輕的傷兵無力的倒在了湯普身上,血不斷的往出流。湯普顫抖著把那個傷兵推開了。這時槍決也結束了。“離開這裡。”格雲瑟上士命令,然後他看了湯普一眼,“你終於有勇氣殺人了,雖然這次很被動。”然後,格雲瑟冷笑了一聲,走了出去。湯普走出了房間,靠在了牆上,看他的臉似乎要哭,或者是另一種痛苦萬狀的表情,他渾身發抖。馬丁站了起來,他知道湯普在想什麼,他對湯普說:“好了,湯普,你也不是主動殺人的。我以前和格雲瑟上士是鄰居,嗯......他本性可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比我早參軍一年就變成這樣了。你不用太難過的,湯普。”湯普晃了晃腦袋,用手抹了抹臉,離開了碉堡。路德曼少校已經在外麵了,德軍集合了,他們還要繼續前進,前方的坦克進攻受阻,步兵必須趕過去增援。路德曼少校的臉由於一種怪異的興奮而已經變形,猙獰可怕。“弟兄們,根據可靠情報,我們下一個對手就是美軍從偷偷調來的步兵172團,指揮官就是那個曾經給我們造成了很大損失的斯坦姆。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們能把他的團徹底撕碎,我相信這裡就是他的墳墓!好了,天氣很冷。我不想凍著你們,趕緊前進吧!”路德曼少校對斯坦姆恨之入骨。這次,斯坦姆的那個團駐守在了一個高地上,周圍有密集的樹木,這個高地是進入阿斯旺的最後一個障礙。德軍進行了數次衝鋒都被瓦解了。士兵們都已經要迫不及待的發起攻擊了。在晚上,他們必須熄滅所有的篝火防止給美軍的大炮指引目標。德軍終於要開始進攻了,大炮對高地進行了猛烈的轟擊。隨後,轟炸機冒著防空炮將炸彈投在了高低上麵。德軍在坦克的掩護下開始衝鋒了。他們已經衝到了鐵絲網前,但是美軍的機槍擋住了他們。“放!”德軍的迫擊炮炸毀了美軍的兩挺機槍。但是美軍陣地的幾個隱蔽處火光一閃。炮兵被射殺了。德軍的第一波3輛坦克被反坦克火力打退了。“美軍狙擊手!彆露頭!”趴在地上湯普大叫,但是幾個反應慢的德軍被狙擊手射殺了。“該死的狙擊手。你們說說怎麼辦。”格雲瑟上士無奈地搖了搖頭。“嗯......我們應該把鐵絲網炸開,躲到戰壕裡。”米克出了個主意“我有炸藥。”湯普說。說完,他就把炸藥掛在了鐵絲網上。“注意。我要點火了!”湯普把炸藥點燃了。德軍士兵都捂緊了腦袋。轟隆一聲巨響。鐵絲網被炸開了。格雲瑟上士帶著士兵們冒著機槍的火力衝向戰壕。跳到裡麵,打死了裡麵的美軍。“米克,你現在當機槍手,把機槍架好,掃射第二道戰壕的美軍。我們負責肅清戰壕。”格雲瑟命令。湯普將木棚的門踹開了,格雲瑟上士用衝鋒槍將裡麵的美軍掃了。“湯普,自己沒有武器就撿美國人的。”馬丁已經撿起了m16。湯普也撿起了一把,對著衝過來的美軍掃射。不過m16湯普控製起來並不是那麼方便。戰壕裡麵的德軍已經和美軍絞戰在一起。“啊!”一個德軍機槍手又被狙擊手射殺了。湯普在木棚裡。正好看見戰壕外麵一堆破爛木箱後麵閃出了火光。“馬丁......你能乾掉那個狙擊手嗎?”“懸,我又不是乾這行的。”湯普用步槍朝那裡開了一槍。當然沒有打中。狙擊手還擊,子彈卻被剛好衝到木棚門口的一個德軍“接住”了。湯普和馬丁臉上都露出了一種歉意的表情,然後拿起槍跑了。他們在戰壕外麵發現了一門德國反坦克炮,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為什麼不用這東西對付狙擊手?”他們推開反坦克炮旁邊的屍體,馬丁把這門反坦克推進了戰壕裡的木棚。湯普在旁邊掩護,打死了一個要朝他們射擊的士兵。他們進入到了木棚之後,那個狙擊手發現了他們,就對他們開了一槍,湯普和馬丁急忙低下頭。子彈打在了反坦克炮的輪胎上。湯普急忙把炮彈裝了進去,馬丁對準破木箱開炮。把那裡炸的碎木橫飛,那個狙擊手在躲避中無意從木箱後跳了出來,湯普趁機開槍,子彈打中了狙擊手的肩膀,那個狙擊手捂著肩膀跪在了地上。湯普又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其他的士兵沒這麼想,看著一個美軍士兵跳了出來,便一起朝他開火,那個狙擊手血染雪原。“第一道戰壕乾淨了,進攻第二道戰壕!”部分德軍士兵匍匐著朝第二道戰壕推進,第二道戰壕還配有地堡。另一部分留在第一道戰壕火力掩護,湯普就是其中之一。格雲瑟用望遠鏡看了一圈,把他的士兵叫了過來,用手指在地上畫著說:“看看,第二道的機槍手的位置大部分在左側,另一側都是樹林,道路比較崎嶇,那裡隻有一挺機槍,我們可以迂回過去,打他個措手不及。”他們的連長呂佐上尉也在那裡聽“好主意,長官。那裡的道路雖然崎嶇了點,但是一挺機槍還不至於把那裡封鎖住。”米克說。“格雲瑟,你的主意不錯,你們班就去樹林那裡乾掉機槍,從那裡進入戰壕,然後我們的迫擊炮趁美國人混亂時掩護步兵從左側突進去。他們順著戰壕到了右側的樹林,那裡有三名德軍,似乎不敢輕舉妄動。“長官!你們不覺得這裡不對嗎,整個樹林隻有一挺機槍,不符合常規,要把這封鎖住,至少三挺機槍。”一個帶狙擊鏡中士說。“也許是美國人的機槍不夠了呢。”格雲瑟說。“他們不至於傻到這份上吧。左側的機槍明顯太多了。這好像是故意的。”湯普仔細觀察了一圈說。“不管了,先乾掉機槍再說,中士,你保護我們,你的人借我們用一下。”格雲瑟很不耐煩。德軍朝那裡投了一顆手榴彈,然後衝了過去,衝鋒槍朝那裡狂掃一同,那裡的七八個美軍當場五個斃命,另外兩三個跑了。“進入戰壕!”突然,雪地裡站起了二十多個身穿白袍的美軍,原來這是個用來誘殺德軍的誘餌。斯坦姆上校果然很有心計。“砰”的一聲,一個美軍機槍手被打死了。“乾得漂亮!”湯普說,這時,幾個美軍朝那個中士跑了過去。“小心!”湯普用衝鋒槍將那幾個美軍打死了。那個中士又開了一槍,打死了另一個機槍手。旁邊的一個美軍副射手剛要過來接替,中士又來一槍把他打死了。德軍和美軍開始互投手榴彈,德軍人數少一些,比較分散,占了便宜,德軍有一個被炸死,美軍被炸死四個。米克用機槍壓製住了想要接替機槍的美軍。格雲瑟,湯普和馬丁趁機衝了上去,跑到了美軍旁邊,用衝鋒槍打死了幾個美軍。隨後德軍的步槍手也點掉了好幾個。美軍在這樣的進攻下招架不住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