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人是應該做個好人還是壞人的問題,袁滿曾經很迷茫,尤其是父母剛慘死那會,她甚至絕望到想死,她不懂,為什麼好人不償命,她的父母抓過那麼多那麼多的壞人,最後並沒有長命百歲,而是慘死在了壞人的槍下。
那麼,為什麼要做好人。
當壞人想殺誰就殺誰,可以目無法度,可以濫殺無辜,人生活的肆意暢快,不受任何約束,又有什麼不好。
她的心理一度出現問題,醫生說她有反社會人格傾向。爺爺為此擔心的吃不下睡不好,大病了一場。
袁滿看著枯槁的爺爺,突然醒悟過來。
她不能當一個壞人,因為這世上尚且有人希望她能做一個好人。
所以她從傷害中走了出來。
她不敢說自己釋懷了,她永遠不可能對父母的死釋懷,她隻是不糾結做好人還是壞人了。
現在她做事隻求問心無愧,不求對錯。
江烈從她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中,聽出了女孩子不常有的豁達和胸襟。
他不由高看了她一眼。
好一個問心無愧。
午飯做的很豐盛,袁滿真把八大菜係做了一個遍。
徽菜的炒山筍。湘菜的祖庵魚翅。浙菜的西湖醋魚。閩菜的佛跳牆。淮揚菜的蟹粉獅子頭。粵菜的鵝肝。川菜的魚香肉絲。魯菜的蔥燒海參。
滿滿當當擺了一桌。
這是江烈住進這個公寓多年來,餐桌上第一次如此豐盛。
“嘗嘗。”袁滿給他遞了雙筷子。
江烈不客氣的開吃。
袁滿有點小緊張:“味道如何?”
“自信點。”江烈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很好吃。”
他沒騙她,是真的很好吃,比家裡的廚子做的都好吃。
袁滿高興的翹起了無形的尾巴,也拿起了筷子。
兩人的飯量都不小,八個菜被掃的七七八八。
飯後江烈包攬了善後工作,讓袁滿去休息。
袁滿也沒跟他爭搶,做飯確實挺累的,做的時候沒感覺,這會吃飽了才覺得累,索性歪到沙發上歇著。
江烈把廚房收拾的一塵不染,又洗了上午買的新鮮水果,還難得細心的切成了果盤,端出去給袁滿吃。
“謝謝。”袁滿坐起來,給江烈讓了些位置:“你也休息會吧。”
江烈坐下。
袁滿吃著水果和他閒聊:“你休息一般做什麼?”
江烈:“睡覺。”
他很少休息,一般都是每次執行任務回來休息,普通任務不需要補覺他就不回來,隻有執行危險的任務他才會回來補覺,一睡兩三天。
“就隻睡覺?”袁滿不可思議。
江烈嗯了聲。
好無趣。袁滿暗暗吐槽。
“你呢?”江烈反問。
袁滿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她道:“我會逛街,打球,短途旅行等等。”
“打什麼球?”江烈問。
“網球排球羽毛球,球類運動我基本都會點。”袁滿如數家珍。
她那些年太封閉了,爺爺送她學了不少東西。
“下午去打網球?”江烈建議道:“叫上蘇見林和他老婆。”
人多,熱鬨點。
袁滿有段時間沒打網球了,手也有點癢,同意了。
江烈就開始約人,蘇見林一口答應,說他來安排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