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子,這裡的確有很濃的血煞之氣,而且是從這通道中傳來,這位姑娘的猜測沒有錯,真正的王陵就在這裡。”
良久,秦緋煙睜開了眼睛,對顧川說道。
“哼,本姑娘怎麼可能說錯?”顧芳瑜輕哼一聲,看向顧川。
卻見他點了點頭,接著道:“那我們先找到秦姑娘需要的血煞之地,等你做完事情之後,我們再尋離開王陵的辦法。”
秦緋煙沒有第一時間應答,而是問道:“古公子,迷宮中已經被毒氣籠罩,那毒氣厲害得緊,你的那兩位朋友……”
“無礙。”顧川淡笑道,知道她說的是阿竹和巳蛇,臉上卻沒有半分擔憂。
阿竹和巳蛇對戰邵空鳴,即便是無法將他殺了,也絕對是不會敗的。
至於毒氣,他早在來之前就已經留下了後手,相信阿竹和巳蛇會做出正確的決定,有了他給的東西,再加上兩人本就足夠強的實力,足以安然離開王陵。
“好吧。”秦緋煙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既然顧川已經做出安排,那就按照他說的做好了。
三人沒有繼續停留原地,朝著那通道中走去,秦緋煙手持血鳳刀走在最前麵,警惕著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顧川和顧芳瑜緊跟其後,一個接過秦緋煙遞來的火折子,一個目光落在通道四周觀察。
忽的,前方出現了一道人影。
唰!
秦緋煙一刀劈了過去,將那人瞬間劈做兩截,卻並沒有任何哀嚎和慘叫響起,隻有物件掉落在地的聲音。
“不是活人?”秦緋煙皺眉道,她方才一刀劈砍過去,就像是砍在一根木頭上一樣。
三人湊近了一看,一個渾身乾枯隻剩下皮包骨的屍體映入眼簾,已經乾的不成樣子了,也不知道死在這裡多久。
“應該是當初建造這陵墓的匠人。”顧川說著,踢了踢乾屍身側的一柄小鋤頭,鋤頭早已生鏽腐朽,木柄也不見了。
通道裡的乾屍,還不隻是這一具,繼續往前還有,或是手持小鋤頭,或是拿著一柄鐵劍,全都已經沒了生息。
顧芳瑜看著周圍那一具具張牙舞爪的屍體,望著那猙獰恐怖的麵容,隻覺得渾身冰涼,如墜冰窟,一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書……書生……”她小聲的開口。
顧川瞥了她一眼,挑眉問:“怎麼了?”
“我……我想……解手……”顧芳瑜夾了夾腿,顫聲道。
“後麵夠黑,你就在這兒解手,我們去前麵等你,怎麼樣?”顧川道。
顧芳瑜往後看了看,確實無比漆黑,可是這地兒是能解手的地方嗎?
想象著四周都是乾屍……顧芳瑜晃了晃腦袋,忙拉住顧川的衣袖,道:“那……還是算了吧,我憋會兒。”
通道並沒有很深,走了大約幾百米之後便已經到了儘頭,擋在三人前麵的又是一扇石門。
秦緋煙走到石門前,抬手用力推了推,整個石門忽的動了動,散落下來一片塵土。
她回過頭,對兩人說道:“古公子,這石門可以打開。”
顧川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一旁的顧芳瑜,她無奈抿抿嘴道:“能打開就直接打開了,真正的王陵裡機關很少,就算有也不會這麼明顯。”
這是為了保證陵墓的完整性,如果有機關的話,前麵也已經布置完了。
“秦姑娘,打開吧。”顧川說道。
“好!”秦緋煙聞言,沒有再遲疑,雙掌都貼在了石門上,接著用力一推——
轟隆隆!
整個石門緩緩被推開,伴隨著轟鳴的機栝響動聲,門後的景象逐漸呈現在三人的眼中。
這是一個巨大的墓室,在這兒墓室中,他們的正前方,數百個兵俑宛如活生生的軍隊,靜默肅然地陳列著。
這些兵俑,個個栩栩如生,麵容堅毅,鎧甲鮮明,雖曆經千年風塵,卻依舊不失其雄渾之氣。
它們或持長矛,或握利劍,陣列整齊,仿佛隨時聽候著某位古老將軍的號令,準備再戰沙場,守護這片沉睡的王國。
時間好像在這裡靜止,火折子微弱的光線從石門擠入,為這冰冷的空間添上了一抹柔和的金輝,讓那兵俑們的身影更添幾分莊嚴。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與古木混合的氣息,讓闖入這裡的顧川三人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生怕驚擾了這些兵士。
“是兵俑!”顧芳瑜看著眼前的兵俑,語氣莫名的震撼,道:“我在古書上看到過這個,是專屬於帝王的陪葬品,每一個都是由能工巧匠燒鑄出來的,看著近乎與真人無異!”
顧川看著卻沒有多少的震撼,這數百個兵俑甚至沒有讓他覺得有所觸動。
畢竟,當初他看過的兵俑,可比眼前這些要震撼的多,那真是一個龐大帝國的底蘊和威嚴,遠不是一小王國能比的。
秦緋煙歎了口氣道:“真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帝王,死後也要如此勞民傷財。”
修建一座王陵,需要花費的人力物力巨大,時間也是以十年或十數年來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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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聞言,笑了笑道:“秦姑娘,人的欲望是無窮的,往往並不會隨著擁有的越多而減少,反倒是擁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
建造墓穴,初衷何在?
或許,尋常人是為了落葉歸根,入土為安的那份歸宿,但帝王鑄造豪華陵墓,其背後蘊含的深意,不能僅僅以此解釋。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帝王建造陵墓的目的,實則是為了延續他們的統治。
他們深信,活人有活人的世界,而死人亦有亡者的幽冥界。
既然無法阻止死亡,那便要想辦法在亡者的世界裡,繼續維持他們的無上統治,手中依舊緊握那無上的權力。
如此,豪華陵墓不僅僅是他們肉身的安息之所,更是他們靈魂繼續主宰的殿堂。
在這片幽冥之地,帝王們期望著,即便化為塵土,也能永恒地掌控一切,讓權力與威嚴,跨越生死,永不消逝。
“古公子說的極是。”
秦緋煙認同的點了點頭,她對這句話倒是感觸頗深,這些年來行走江湖,她見過太多因為欲望而身死的人。
自己已經擁有的不珍視,不是自己的卻要想儘辦法去得到,到頭來隻會兩頭空。
“什麼這些那些的,你們還找不找血煞之地了?”顧芳瑜看兩人聊得火熱,不由開口道。
顧川微微頷首:“先找血煞之地吧。”
“等等!”
剛走幾步,顧芳瑜就叫停,顧川和秦緋煙同時向她投去目光。
顧芳瑜看著地上的石磚,道:“你們看這石磚,和其他的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聞言,顧川低頭望去,她說的那塊石磚的確和其他的有些區彆,顏色要更深一些。
除了這一塊,前方還有零星的幾塊石磚都是這樣。
“會不會是因為用的石料不一樣?”秦緋煙猜測道,倘若建造王陵的時候,尋常石料不夠用了,用其他的替代也是正常的吧?
顧芳瑜搖了搖頭,蹙著眉道:“建造王陵這種事情,是很嚴格的,怎麼可能會發生石料不夠用的情況?若是檢驗不合格,工匠的親族都要死。”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裡應該是一處機關,我先想想這要怎麼走……”
顧川看著地上的石磚,又看向前方的兵俑,這裡的兵俑分布很有講究,最前方是盾兵,後方則是持槍的槍兵,最後麵則是弓弩手。
便在這兒空隙間,可見那弓箭兵手中的弓弩正對準了三人,那手裡的弓弩可不是木頭的,看其還依舊完好,當是青銅製成。
“星宿……應該是這樣!”顧芳瑜說著,轉過頭來對顧川和秦緋煙道:“你們兩個跟著我,待會兒我走哪裡你們就走哪裡,千萬彆踏錯了。”
“嗯。”顧川點了點頭,旋即跟上她的腳步。
三人沿著那顏色深一些的石磚前進,走的每一步都踏在深色石磚上,但每一步又極有規律,整個墓室內靜悄悄的,隻有輕微的腳步聲。
直到墓室儘頭,顧芳瑜忽然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看著前方的兩塊石磚。
“怎麼了?”看出她的遲疑,顧川輕聲問道。
顧芳瑜收回目光,說道:“這裡隻剩下最後一個石磚了,但是按照星宿排列,最後一步應該踏在它旁邊才對。”
方才他們過來的每一步,都是踩在深色石磚上,現在這最後一步,按照規律卻是應該踩在它旁邊,是以顧芳瑜才會陷入糾結。
究竟是選擇按照星宿排列,還是按照之前的深色石磚?
顧川略作思索,道:“繼續在深色石磚上走。”
“啊?”顧芳瑜詫異的看著他,道:“前麵的排列都是按照星宿來的,這個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布下的陷阱,就是想讓我們踩在黑色石磚上?”
顧川微微一笑,道:“你說一般能找到王陵的是什麼人?是專業的盜墓者,還是一無所知的普通人呢?”
“那自然是盜墓者更容易找到。”顧芳瑜說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它之所以故意錯漏,就是想讓那盜墓者陷入兩難的境地,然後選擇相信自己知道的?”
“對。”顧川頷首道:“就像你一樣,倘若是你,換做現在這種情況,你是更相信你自己推斷出來的星宿排列,還是這個深色石磚?”
顧芳瑜沉吟道:“自然是相信我自己推斷出來的,畢竟前麵又沒有出錯,這最後一個應當也是不會出錯的。”
顧川聞言,笑著道:“這就是大部分盜墓者的想法,當初設計這王陵的人自然也能想到,他就偏偏在這兒設計了這樣的一個陷阱。”
“有道理啊……”顧芳瑜點著頭,接著問:“那踩深色石磚?”
“你讓開。”顧川忽然開口道。
“怎麼了?”顧芳瑜疑惑著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了一個身位。
顧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徑直走向前去,卻沒有踏在最後一塊石磚上,而是直接一躍而起,向前騰挪好幾步之後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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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芳瑜:“……”
“哈哈哈,古公子當真聰明,既然不知道哪一塊是陷阱,索性都不踩就好了。”秦緋煙大笑一聲,讚歎了一句,緊跟著也是一躍而起,幾步騰挪間便落在了顧川身旁。
“哼!顯得你聰明是吧!”顧芳瑜哼哼一聲,也跟著跳了過去,不過她實力不太夠,隻能落在顧川後麵一步的距離。
真不怪她,已經是全力的結果了,有炁和沒炁的區彆就是這麼大。
墓室之後又是一個墓門,秦緋煙上前將手貼在墓門上,同樣是能夠推動的。
“古公子,我能夠感覺到,血煞之氣很濃鬱,這後麵的墓室應該就是我要找的地方了。”秦緋煙一邊推動墓門,一邊對顧川說道。
“秦姑娘,我有一事想問。”顧川道。
秦緋煙動作一頓,道:“古公子但說無妨。”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顧芳瑜,而後問道:“這血煞之氣,對普通人可會有所影響?”
聞言,秦緋煙愣了一下,而後不確定道:“說實話,這個問題緋煙也不知道,不能給古公子一個確切的答案。”
“不過,我這些年來,並沒有因為自身的血煞之氣,而有所影響。”
“秦姑娘有專門針對血煞之氣的心法,又是心靈堅定之人,自然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的。”
顧川說著,看向顧芳瑜道:“為了穩妥起見,你待會兒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等我們出來。”
顧芳瑜一聽,立馬瞪大眼睛,道:“你……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啊?”
“什麼叫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顧川搖了搖頭,衝那前方的墓室揚了揚下巴道:“就隔了一扇門,也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
“還有,也不止你一個人,這墓室裡不是還有幾百個人一起陪你嗎?”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顧芳瑜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陰森的兵俑,不由咽了咽口水,拉著顧川的衣袖道:“書……書生,帶上我嘛,不會有事的,我一個人在這兒,怕~”
顧川看著她可憐兮兮的眨著眼睛望著自己,想了想點頭道:“好,那你把手伸出來。”
“伸……伸手做什麼?”
“讓你伸你就伸,哪那麼多問題?”
“哦。”顧芳瑜不敢再問,乖乖伸出手,顧川抬手在她指尖一點,一縷紫氣渡了過去。
顧芳瑜立刻便察覺到體內多出的那一縷紫氣,這熟悉的感覺,令她一下瞪大了眼,壓低了聲音道:“是上次你給我的那個?這個有什麼用?”
“現在還不知道對煞氣有沒有用,不過應該是沒問題的,有了這個你進去應當就不會受到影響了。”顧川說道。
聽到他這不太確定的語氣,顧芳瑜心裡打鼓,但和守在這裡比起來,還是進去比較好一點,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轟隆隆!
墓門打開,秦緋煙回過頭來說道:“古公子,墓門已經打開了,現在進去嗎?”
顧川微微頷首道:“進去吧。”
“好!”秦緋煙應聲,第一個走了進去。
顧川和顧芳瑜緊隨其後,她一手捏著顧川的衣袖,小聲問:“書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顧川挑眉道。
“你給我渡過來的是炁嗎?”顧芳瑜問道,她一直都很好奇。
“嗯。”顧川也沒有隱瞞,點頭算是承認了。
“真的是炁?”顧芳瑜得到肯定的回答,頓時一怔,旋即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的炁這般強?”
上次顧川隻給了她幾縷,憑借著那幾縷內炁,就能夠和孟溪山打的有來有回。
顧芳瑜還沒有聽說過有人的內炁能這般強大,即便是那些大宗師,隻怕也是做不到這點的。
“不要問那麼多,知道的多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顧川語氣淡淡道:“而且,記得嘴巴嚴一點,要是泄露出去了,你還能不能有命在,我不敢保證。”
“放心,我知道的。”顧芳瑜不覺有他,鄭重的點頭道:“誰都知道我顧芳瑜的嘴是這天底下最硬的,你這個秘密我吃一輩子!”
顧川瞥了她一眼,意識到什麼的顧芳瑜連忙改口:“呃,我的意思是保守一輩子!”
兩人沒有再說話,墓室通道的儘頭到了,前方的墓室顯露於三人眼中。
這是一間更加龐大的墓室,牆壁皆是由青磚砌成,在其上,還有龍鳳雕刻,有壁畫刻印。
燭火搖曳,照亮了一牆壁畫,畫中人物衣袂飄飄,似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哀愁。
墓室中央置一巨大石棺,其上覆以織金錦被,歲月雖久,錦被上的金絲仍熠熠生輝,昭示著墓主人非凡的身份。
四周則列有陶器、玉器、金銀器等陪葬之物,琳琅滿目,無一不彰顯著古墓的奢華。
“好……好多金子,好多銀子,好多珠寶!”看到眼前這奢華的景象,顧芳瑜一雙眼睛都在放光。
然後一隻手就將她的眼睛遮住了。
“誒?書生,你擋我做什麼?”顧芳瑜將他的手撥開,萬分不解的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金錢不過糞土,這裡的東西最好不要動。”顧川搖了搖頭說道。
說著,他又看向秦緋煙,卻見她已經走到了那口石棺前,待仔細閉眼感受之後,睜眼對顧川說道:“古公子,我能夠感覺到,這墓室中的血煞之氣極為濃鬱,而最好的練功之地,便是這石棺!”
“那秦姑娘你儘管修煉,我們在這兒為你守著。”顧川說道。
秦緋煙聞言,也不矯情,點頭應道:“那便有勞古公子了。”
說完,她抬手撐在石棺上,一拍躍起盤坐其上,而後開始運轉心法,吸收那虛無縹緲的血煞之氣。
顧川反正是看不到的,隻是能通過感知察覺到一些,其他的有什麼特殊之處也感覺不出來。
見秦緋煙已經入定,進入了練功的狀態中,顧川便尋了一處階梯,稍微吹吹後便坐下了。
顧芳瑜跟著在一旁坐下,她看了一眼石棺上的秦緋煙,又收回目光望向顧川,雙手撐著臉頰問道:“書生,你說她要練多久的功啊?”
“不知道。”顧川搖頭回道,旋即又說:“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她,那就要說到做到才是,即便是再久,我們也要等著。”
顧芳瑜皺著眉,鼓鼓嘴:“你對我怎麼沒有這麼好?”
“你?”顧川瞥了他一眼,旋即道:“不合適。”
顧芳瑜:“?”
“什麼……叫不合適?”
“不合適就是,秦姑娘這樣俠肝義膽的人,才值得我來這麼對待,你不一樣,你本來就是自恃小聰明又驕橫的性格,就需要調教一番。”顧川淡淡說道。
短短的幾句話,讓顧芳瑜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顧川給了她一個眼神:堪不堪你自己不知道嗎?
“算了,不說這個了。”
顧芳瑜莫名有些煩躁,索性終結話題,接著問起另一件事來:“書生,等此行結束之後,你要去哪兒?”
顧川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去揚州。”
顧芳瑜微微愣了一下:“揚州?你要去揚州?”
“嗯。”
“去那兒做什麼?”
“查案。”
“那……我能跟你一去嗎?”顧芳瑜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顧川聞言,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怎麼?我還打算此行之後把解藥給你呢,你想跟我去揚州?”
“彆誤會啊。”顧芳瑜撇撇嘴,道:“我隻是順路而已,聽說揚州的風景很不錯,也想去看一次,正好你也要去的話,那我就一同跟著去了。”
顧川微微一笑,道:“腳長在你自己身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也管不著。”
“也是……”顧芳瑜咂了咂嘴,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顧川,又很快挪開了,撅了噘嘴將頭埋了下去,好像有點不太開心。
忽的,她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過頭瞄去,卻見他正從袖口拿出一樣東西,剝開之後就塞進了自己嘴裡。
她忍不住問:“書生,你在吃什麼?”
“飴糖,你要嗎?”
“你還帶著糖?”
“嗯,不過現在不能給你,等回去後再說吧,剩下的要留給阿竹姑娘。”
不給你說個屁啊……顧芳瑜無語得很,心裡又莫名有些吃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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