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眼神?”顧芳瑜看著顧川,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這人回來之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難道自己容貌身材姣好讓他給看出來了?
顧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道:“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顧芳瑜心頭一跳:“什麼事?”
“假扮秦緋煙。”顧川說道。
“?”
“什……什麼?”顧芳瑜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問了一句。
顧川笑著道:“你沒聽錯,我讓你假扮秦緋煙,去街道上繼續你之前做的事情。”
顧芳瑜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臉有些黑:“你之前還說,不要叫我做以前那些事情呢?”
剛剛才說過的話,這就當成屁給放了?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臭書生說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而且,現在做這件事和之前可不一樣,兩者不可相提並論。”顧川搖了搖頭道。
顧芳瑜撇撇嘴:“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偷盜麼?無非是以前我自己主動偷,現在是你叫我去偷。”
“自然是不一樣的。”顧川悠悠道:“你自己偷,目的便是偷取他人財物,我叫你去偷,目的是為了將秦緋煙引出來,這叫手段。”
“等等……”
直到這時,顧芳瑜才聽出來不對味兒,看著他蹙眉道:“你要我把秦緋煙給引出來?”
“對啊。”
“你知道她現在在找我,你還叫我把她給引出來?那不是叫我去找死嗎?”顧芳瑜壓低了聲音,怕彆人聽到,眉目間滿是怒火。
顧川嘴角微揚,道:“什麼叫送死?這不是還有我在嗎?放心,便是那秦緋煙找上門來,我也保你安然無恙。”
顧芳瑜冷笑道:“人家秦緋煙龍虎榜第三十一,斬殺過數位先天境巔峰的高手,敢問古公子,你又是龍虎榜第幾啊?”
顧川撇眼看她,淡淡道:“莫說是龍虎榜三十一,便是龍虎榜第一來了,我還是一樣的話,保你安然無恙。”
顧芳瑜翻了個白眼:“我說我家牛怎麼在天上,原來是你吹的。”
“你不信?”
“信不了一點。”
“那就不信吧,反正你一樣要去做這件事,信不信都無所謂。”
顧芳瑜氣炸了,恨不得現在就和他拚個魚死網破……可她偏偏又打不過顧川!
……
裴氏武館,雕梁畫棟,巧奪天工,簷角飛翹似欲翔空。
秋風輕拂,帶著幾分涼意與蕭瑟,穿堂過戶,卷起一陣陣落葉的歎息。
楓葉如火,絢爛而短暫,隨風翩然而落,如同紅塵中飄零的殘夢,鋪就一地斑斕。
於這廊間,一道身影孤然坐於圍欄之上,背倚華柱,身姿挺拔。
她背負長刀,刀鞘古樸,沉凝著歲月的痕跡,其目光穿越眼前紛飛的楓葉,投向那片楓林深處,眼眸清澈又深邃,似藏著無儘思量。
楓林如火海,紅浪翻滾,與天邊殘陽相映成輝,美得令人心悸。
而她,隻是靜靜地望著,仿佛在這一刻,世間萬物皆已靜默,唯有她與這楓林,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
風,繼續吹拂;葉,依舊飄落。
忽的,身後傳來一陣稚嫩的呼喚,方將她從這景象中喚醒,轉頭望去。
“秦姐姐,秦姐姐!”
卻見一個約摸十歲的女童跑了過來,紮著兩個衝天鬏,身上穿著白色武服,再其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個負手而來的中年男子。
“歡兒,怎能如此打攪你秦姐姐?”中年男子無奈搖頭,近了些後對那女子歉意道:“秦姑娘,裴某管教不嚴,這妮子纏著要來找你,裴某也是沒法了。”
秦緋煙卻是不在意的,她輕笑著道:“無妨,我也很喜歡歡兒呢。”
她伸出手,摸了摸裴歡兒的頭,笑問:“歡兒武功練的如何了?”
小妮子聞言,舉起粉拳得意的道:“秦姐姐,歡兒已經把拳法練到第三重了,按照爹說的,隻要再過幾個月,歡兒就能練到第四重,歡兒是不是很厲害?”
裴氏武館,在無定城的名聲很響亮,作為館主的裴英是這城內三位宗師高手之一,而其所修煉的武功自然也是極為高深的。
裴英聽到自家閨女的話,卻是搖頭道:“不過是基礎拳法第三重而已,你這妮子怎的如此驕傲自滿?”
“裴館主,歡兒還小,這樣的年紀能將基礎拳法練到第三重,可見天賦也是超群。”
秦緋煙笑道:“想當初我在這個年紀,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歡兒比我可厲害多了。”
“嘻嘻~”裴歡兒笑的開心,道:“歡兒以後也要成為秦姐姐一樣的女俠,鋤強扶弱,俠行仗義!”
秦緋煙笑意盈盈道:“歡兒一定會比我更厲害的,將來定然是名震天下的女俠!”
裴英撫須一笑:“那你可得好好練武才行,若是懈怠了,可成為不了你秦姐姐這般的人啊。”
“哼!爹爹少瞧不起人,歡兒一定努力練武,將來定會名震天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好好好,爹信了,哈哈哈!”
回廊中一片歡笑,裴歡兒仰著頭,看著秦緋煙道:“秦姐姐,聽爹爹說,你來無定城是要找什麼人嗎?”
“嗯。”秦緋煙伸手刮了刮小妮子的鼻子,道:“姐姐來找一個小偷。”
“小偷?”
裴英這時開口道:“秦姑娘,你托在下打聽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近日無定城中,卻有不少武人被人偷了錢財,且有人親眼見過那名賊人。”
說到這兒,他目光有些古怪,望著秦緋煙道:“正如秦姑娘所說,那賊人扮作姑娘的模樣,被人尋見了便報出姑娘的名諱來,還真有不少人信了。”
這些事情秦緋煙早就知曉,聞言也不惱怒,笑問道:“不知那賊人現在何處?”
“在下正在派館中弟子尋找,隻要那賊人還在這無定城中,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裴英回道。
秦緋煙微微頷首,道:“有勞裴館主了。”
“誒,能幫到秦姑娘是在下的榮幸,有何勞累?更何況,對於這等損壞秦姑娘名聲的賊人,在下也是深惡痛絕,怎能容許這等人繼續為非作歹下去。”
浪跡江湖的兒女,總是對誌同道合的人天然帶有欣賞,這叫英雄惜英雄。
裴英為人正直,在江湖上的名聲極好,在無定城內的聲望也是鼎盛,他廣結天下英豪,人脈極為寬廣。
數年前,便已經與秦緋煙有過交集,那時的秦緋煙還隻是剛脫離山匪身份的後天巔峰武人,與無定城中一名先天境高手結下仇怨。
是裴英出麵調解,秦緋煙才算脫離險境,這份恩情也讓秦緋煙銘記至今,後來數年間,多次幫了裴館主的忙。
“秦姑娘,三日後便是無定城武館大比,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一觀大比?”
裴英又說道,他撫須一笑:“聽聞這次大比來了不少人,便是北邊那些勢力也有許多高手前來,應是極為熱鬨的。”
“哦?”秦緋煙聞言,眉梢微挑,笑問道:“不知都有哪些高手前來?”
“幽州的赤霞莊大弟子燕庭、北州追風閣申屠慶,還有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勢力都有人來,想來這兩日便會到無定城內。”
裴英說著,頓了頓後又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還有一位,是才子榜第五的孟溪山公子,這位前兩日便已經到了無定城,現在雷氏武館中住下。”
“孟溪山?”
秦緋煙聽到這個名字語氣有些詫異:“是那位有文顧川,武溪山之稱,與司州皇城顧公子齊名的武學奇才?”
“正是他!”裴英笑著點頭,肯定了她的話。
天下風雲榜之才子榜,這一榜單囊括了天下間有名的才子。
位居第一的,自然是有著聖人之資、才學古今未有的皇城顧川顧公子。
他的才名,早已經無需多言,也不會受到他人的質疑。
畢竟,能夠以一己之力,求得一道保命聖旨,又能作出那等絕世的詩詞和文章來,他還是柳道州先生的學生。
不管是身份,還是自身才學,都完全當得起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
至於孟溪山,這位在才子榜上的排名是第二,他的才學應當是與那位江南才子蕭鬱處於同一水平。
之所以能有文顧川,武溪山的名頭,是因為他在武道上的天賦極高。
隻是及冠的年紀,便已經有了先天境巔峰的實力,並且他還曾以一己之力獨戰兩位先天境高手,並將其擊敗。
這樣的天賦,放眼整個大衍也是不多的,再加上他文道上的成就,是以才有了和顧川齊名的資格。
畢竟,顧川雖然在文道上一騎絕塵,可也僅僅隻是文道,在武道上,可沒有聽說那位顧公子有什麼天賦和成就。
秦緋煙略帶疑惑的問道:“先前聽聞這位孟公子要去司州皇城,找那位顧公子討教,怎的如今卻來了無定城?”
這事說起來有些好笑,在才子榜發布的時候,便有不少人討論顧川和孟溪山究竟誰更厲害。
有人說自然是顧公子更厲害,他的詩詞文章皆是傳世之作,孟溪山雖然創作出幾首好詩詞,可與顧川的相比起來,那就差的太遠了。
這話正好被孟溪山所聽到,他當即便揚言道:“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他顧川何德何能位居才子榜第一?孟某定要去皇城向他討教一番!”
後來,他便真的離開了幽州,往皇城去了。
隻是,如今他卻出現在了金州,這和他之前的路線可不相符啊。
難不成,這位孟公子,臨時改了主意,不去皇城找顧川了?
裴英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孟公子還是要去皇城的,他已然放下話來,若是不去便會有損名聲。”
“他來無定城,也是受人邀請,雷氏武館的館主與孟家那位老太爺有交情,便想著邀請他前來,為此次大比助陣,也算是給雷氏武館漲些聲望。”
秦緋煙笑了笑,直指本質道:“說到底,也不過是利益往來。”
那位孟公子可以借此在大比上露個臉,而且極有可能會有人對他發起挑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畢竟,他在龍虎榜上的排名也極高,位居天下先天境第七。
而雷氏武館,可以借著孟溪山本來的聲望,將此次大比的影響擴大,更有利於往後的發展。
那些向武之人,在踏入武道的時候,如果想加入某個勢力,自然是會選名聲更大的那一個。
“文顧川,武溪山……”
一旁聽著兩人談話的裴歡兒,不由得呢喃了一句,旋即抬起頭來看向秦緋煙,對她問道:“秦姐姐,孟溪山歡兒聽爹爹說過,是個很厲害的公子,那這個顧川呢?他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秦緋煙將目光投向她,想了想回道:“秦姐姐還沒有見過他,不過從傳聞來看,他應當是個極為厲害的人。”
“有多厲害?”
“嗯……天下風雲榜歡兒知道嗎?”
“知道,爹爹總是告訴歡兒,能夠在天下風雲榜上留名的人,都是這天下最厲害的那些人,以後歡兒也要將名字寫在天下風雲榜上!”秦歡兒激動的道。
“你爹爹說的沒錯,能在天下風雲榜上留名的,都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秦緋煙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又說道:“那歡兒可知道,這天下風雲榜是何人所寫?”
裴歡兒搖了搖頭:“這個爹爹沒跟我說過。”
“是那位顧公子。”秦緋煙語氣中有些欽佩:“他以一則討賊檄文,讓白蓮教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將他們的計劃化解。”
“又發布了這天下風雲榜,攏儘天下英雄,讓江湖陷入無儘的內耗。”
說到這裡,秦緋煙歎了口氣:“他雖然不在江湖,卻能夠將整個江湖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才是那個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啊。”
裴歡兒聽的一知半解,她年紀還小,懂得並不算太多,隻能以自己理解的來提問:“那秦姐姐,他是不是個壞人啊?”
“好壞與否,秦姐姐現在還不知道。”秦緋煙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即便是他讓江湖陷入內耗,讓天下高手為了爭奪榜上的排名而相互征伐,也很難說這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我目之所及,皆是這天下英雄榜的好處,那些惡人有了限製他們的東西,對百姓出手,也有了諸多顧忌。”
一卷風雲榜,穩了江湖,穩了天下,秦緋煙所能看到的不多,她能夠看到的,是江湖惡人對百姓的惡行變少了。
風雲榜時常更新,上麵的評語會隨著上榜之人的事跡而變,許多惡人的惡行都被披露。
這是好事,秦緋煙出身寒微,她本就是這天下百姓之一,所想自然也是這天下百姓。
……
顧川他們並沒有在錦瑟館待多久,夏長君邀請他來的目的,本也就是為了賞舞,在欣賞了青樓舞蹈、酒過三巡之後,便也就離開了。
這位富家公子是很開心的,頭一次來青樓的體驗很不錯,等回去之後,也能向幾位兄長吹噓一番,還有揚州那些夥伴們,屆時便是夏公子人前顯聖的時候了。
有人開心,那自然就有人不開心,顧芳瑜從錦瑟館和顧川聊過之後,就一直黑著臉,一直等回了客棧之後,才複笑顏。
院子裡,顧川正吃著買來的水果,前麵坐著的顧芳瑜又在擦拭她的那柄大刀,口中念叨著什麼。
顧川聽到了,那是鳳求凰。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你很喜歡這篇文章?”顧川目光有些古怪的問道。
顧芳瑜抬起頭來,看向他,不屑的嘁了一聲:“這可是我表哥的大作,你這樣的人怎麼能欣賞得了呢?”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表哥的稱呼,顧川總有種怪異的感覺,他不由問道:“你和那顧……川,親戚關係很近嗎?”
“也不算很近吧。”顧芳瑜這次倒是回答的比較認真,她仔細的想了想,回道:“他爹算是主脈,我們是旁係,往上數十代人才是同一個祖宗。”
遠到姥姥家了……顧川嘴角抽了抽,總從她口中聽到表哥這個稱呼,還以為是沒出五服的親戚,合著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要再加兩杆子才能歸攏。
這顧家也是很厲害,數十代的旁係和主脈都還能算作一家。
隻能說,封建時代的世家豪強太過可怕,普通百姓三代以後就分的找不著北,世家卻能積累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人脈資源。
沒有再和她聊這個話題,顧川詢問起正事,“據我所知,顧家算是臨江郡一方世家大族,即便是旁支也會比尋常百姓好活很多,你怎麼一個人浪跡江湖?”
顧芳瑜聞言,理所當然的道:“很簡單,因為我不喜歡,我就想在江湖上混,待在家族裡除了刺繡便是看書識字的,太無聊了。”
“就這麼簡單?”
“嗯……”顧芳瑜手撐著臉,道:“主要還是我從小便被師傅收入門下,繼承了他的衣缽,出山之前我曾和師傅說過,要將此道發揚光大,讓盜門再次名震江湖。”
所以,前麵的都是胡謅的,這才是真正的原因……顧川點了點頭,道:“你這偷盜的手法確實不錯。”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顧芳瑜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我師傅曾經可是被譽為盜聖的石烏子,若是沒有幾分本事,怎能拜入他老人家門下?”
“盜聖?沒聽說過。”顧川仔細想了想,沒有從記憶中找到關於這個名字和名號的半點信息,想來是已經退隱江湖多年了。
果然,顧芳瑜聽他這麼說,立馬道:“你自然是沒聽說過,我師傅已經退隱江湖二十多年,江湖上早就沒有了他的傳聞。”
“若是老一輩的高手,想來還是知道他老人家的。”
顧芳瑜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提著刀極為嫌棄的看著顧川:“我怎麼會與你說這些?臭書生,有時間多看看我表哥的文章詩詞,學學他的為人處世,做個真君子,莫要成了偽君子。”
“在你看來,顧川是真君子?”顧川有些想笑,道:“你又沒有見過他,怎知他是真君子,不是小人?”
“天下才子榜第一怎麼會是小人?若他是小人的話,又怎麼可能娶得到安北侯那等奇女子?”顧芳瑜不假思索的道。
好似顧川說的話讓她頗為不喜,又忍不住瞪眼豎眉:“背地裡詆毀顧公子那等君子,我看你才是真小人。”
“對,我是真小人。”顧川欣然點頭認同。
顧芳瑜一愣,倒是沒想到他能如此坦然的承認,複又笑道:“難得你有自知之明,證明還是有救的,現在把解藥給我,還能挽回一些。”
顧川嗬嗬一笑,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阿竹正抱著劍橫臥在樹乾上,眸子望著這邊,他道:“解藥在阿竹姑娘手裡,你想要找她就行,隻要她肯給你,我也不會說什麼。”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顧芳瑜翻了個白眼,誰不知道那使劍的少女跟你是穿一條褲子,你不發話,她能將解藥給了?
見激將法不成,顧芳瑜也沒有了和他繼續說話的興致,扛著劍就走了。
顧川唇角微揚,收回目光,又細細品嘗水果。
秋風一陣陣的吹過,將太陽從天邊吹落,最後一縷餘火也熄滅了,夜幕降臨,繁星滿天。
客棧的燈熄滅,客人們也都在各自的房間裡入睡,顧川和夏長君的房間在後院,是單獨的房間,價格比起彆的自然是要貴一些的。
但不管是夏長君還是顧川,都是不差錢的主兒,能住便要住最舒服的。
便在夜深人靜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打開了房門,悄無聲息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她左右探了探頭,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見沒有任何異樣,她才沿著牆根緩緩的朝另一處房間走了去。
“哼哼,臭書生,你姑奶奶我怎麼可能就此束手就擒?我師傅可從來沒有教我這個,待我拿到了解藥,一定要讓你好看!”
顧芳瑜一路走到窗戶下,從懷中取出一根兩邊通透的小竹子,而後輕輕用手指將窗戶紙捅破,旋即將竹子放入口中,另一頭對準窗戶。
正要吹氣,忽的另一頭一股氣先吹來,竹子裡藏著的灰白粉末當即糊了她一臉!
顧芳瑜:“?”
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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