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貶為庶人,流放南疆(1 / 1)

對於宇文宣的判決還沒有下來,宇文元朔已經好幾日沒有上朝了,都是穆文林代為召開朝會。

對於陛下會讓宇文宣流放,還是直接處死,群臣都猜測紛紛。

朝會之後,穆文林又被召進宮中。

“陛下!”

寢宮,穆文林看著坐在龍床上的宇文元朔,躬身道:“局勢已經穩定了,一些在逃的犯人,也大多被抓捕歸案。”

“咳咳咳!”

宇文元朔咳得很厲害,他幾乎是要將體內的內臟都一並咳出來了,現在他隻覺得自己身體很不好,即便是太醫院已經開了許多藥,但始終不見好轉。

龍床邊設了火爐,明明還隻是初秋,天氣並沒有冷到要取暖的地步,但宇文元朔就是沒由來的覺得渾身一陣冷意。

待咳了好一陣,宇文元朔總算是緩和了一些,挪過目光看向穆文林,道:“秦氏那邊怎麼樣了?都已經緝拿歸案了嗎?”

相比於那些在逃的犯人,皇帝總是更在意那些世家大族的,他們在大衍紮根太久了,久到足以讓他們的勢力觸及大衍的各個階層,便是連朝堂上都有世族的身影。

如今想要將他們拔除,必然會受到反抗,這是宇文元朔所擔心的。

穆文林清楚的明白這一點,他寬慰道:“陛下放心,臣第一時間已經讓皇城司的人前往緝拿,秦氏沒有反應的時間,他們掀不起風浪。”

聽到這話,宇文元朔的眉頭平緩下來,欣慰的點了點頭:“有愛卿這樣的肱股之臣,是朕的福氣,是大衍的福氣,這些事情交給你處理,朕才能放心。”

“為陛下分憂,報效國朝,本就是我等做臣子的責任,陛下又何須言此?”穆文林搖了搖頭道,旋即又說:“不少朝臣都在儘心儘力的做事,他們也都是大衍的肱股之臣,非臣一人之功。”

宇文元朔微微頷首:“朕知道,等事情塵埃落定,朕會嘉獎他們,不過愛卿也無需推功他人,朝堂能穩定下來,你功不可沒。”

穆文林沒有再接話,沉吟後問起了另一件事:“陛下,二皇子殿下要如何處理?”

按理來說,造反這種事情,放在任何朝代都是死罪,即便宇文宣是皇子,依照大衍律法,也是要處死的。

但同時宇文宣又是陛下很寵愛的皇子,在封建時代,皇帝的個人意誌始終淩駕於律法之上,即便是造反這種死罪,隻需要他開口,也能赦免。

宇文元朔沉默良久,閉眼道:“二皇子行此等忤逆之舉,實屬大逆不道,然朕念他曾經還算仁孝,也有行有益國朝之舉,便赦免他死罪。”

他睜開眼,看向穆文林,艱難的道:“貶為庶人,流放南疆吧。”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對自己的兒子,還留有一點點的柔情,不忍他死在自己的麵前。

對於這個結果,穆文林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已經早有預料,他點了點頭:“一切都由陛下定奪。”

“對了。”

宇文元朔忽然開口,對他問道:“蒼家和顧府可有什麼動靜?”

穆文林微微一愣,而後搖了搖頭道:“回陛下,蒼家在中秋那日遭受叛軍圍困,有府中護院守衛,倒是沒有什麼事情,這幾日也不見有人外出,安靜的很。”

“至於顧府……”

穆文林略做停頓,旋即說道:“顧川已經從詔獄內出來了,北蠻使者之事實為陷害,刑部重新審理之後,認為此事乃寧王府亦或二皇子陷害,目的便是以他與蒼風等人,要挾背後的家眷,讓他們在造反時不敢輕舉妄動。”

宇文元朔聞言,默然片刻,道:“朕聽說,那天晚上,蒼舒月的親兵攔住了寧王的叛軍?”

“是。”穆文林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已經很多人都知道了,宇文元朔自然也就知道了,瞞不住。

“即便是沒有安北侯,她的親兵也有這等戰力,真不愧是朕的安北侯,百人迎戰三千叛軍而勝之……”宇文元朔語氣不明,口中輕聲呢喃著:“便是禁軍,也不過三千而已……”

穆文林默聲不語,隻是靜靜地聽著,這些都是帝王的考量,不是他該想的。

宇文元朔又說道:“安北侯於此次叛亂中有功,愛卿可以幫朕想想,該如何對她進行賞賜,還有……咳咳咳!”

他又咳了起來,許久後才道:“南越局勢已經穩定了吧?”

穆文林點了點頭:“已經過了許久,南越想來已經徹底納入我大衍的版圖,陛下是想……?”

“既然局勢已經穩定,那英國公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那兒了,將他召回來吧,沒有英國公坐鎮皇城,朕這心裡總是有些慌的。”宇文元朔說道。

他在南越,陛下您才會心慌吧……穆文林輕聲應是。

便在這時,皇後也來了。

“陛下。”皇後穿著鳳袍走了進來,看到穆文林也在,有些意外的的開口道:“相國也在?那臣妾稍後再來。”

穆文林施禮:“娘娘。”

“不用了,事情已經談完了。”宇文元朔搖了搖頭,對穆文林道:“有勞愛卿費心了,你且先回去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臣告退。”穆文林行禮,轉身便走了出去。

皇後看著他的背影,收回目光,旋即走到宇文元朔身旁坐下,眼中滿是關切:“陛下身子可好些了?”

“朕沒事。”宇文元朔道,又問她:“皇後怎麼來了?”

“臣妾聽聞陛下龍體一直欠安,又吃不下飯,便想著給陛下親自下廚。”皇後回道,轉過身從宮女手中拿起一碗湯來,柔聲道:“陛下,這是臣妾親自熬的湯,陛下嘗嘗看可合胃口?”

宇文元朔看著她,微微一笑:“這些事情,交給禦膳房的人做就是了,皇後何須親自動手?”

“先放著吧,朕如今還吃不下。”

皇後聞言,將手中的湯放在一旁,宇文元朔又拉過她的手,說道:“裕兒可受到了驚嚇?”

皇後搖了搖頭:“未曾,隻是他這幾日時常來找臣妾,那孩子擔心陛下的龍體,臣妾看得出來他很難過,應當是哭過幾次的。”

聽到這番話,宇文元朔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歎了口氣道:“還是裕兒更得朕心,不枉朕那般疼愛他。”

說著,宇文元朔笑著看她,輕聲道:“在這件事情上,你做的很好,把裕兒教導成了一個很好的皇子。”

“陛下。”皇後搖了搖頭,眼中含淚:“臣妾有罪,自宣兒小的時候便沒有好好的教導他,如今才致使他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此事過不在你,是那逆子貪得無厭。”宇文元朔聲音沉了下來,他目視前方,冷道:“朕給了他很多寵愛,這是其他皇子都沒有的,朕希望他可以成為未來儲君的左膀右臂,若是可以的話,朕甚至可以讓他成為儲君,坐上帝位。”

“可他辜負了朕的期望,一直和宏兒爭鬥,他們都想致對方於死地,甚至想造反奪位……咳咳咳!”

說著說著,他情緒激動起來,皇後嚇得花容失色,連忙伸手輕撫他的胸膛。

“陛下切莫動怒啊,龍體要緊!”

宇文元朔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道:“朕還有一些事情要與皇後說。”

皇後目光輕顫,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凝重,點了點頭:“陛下想與臣妾說什麼?”

“第一件事,今後如果相國有什麼命令,你要全權配合他,不得與他作對。”宇文元朔說道。

皇後微微一愣,道:“這……陛下……”

“你無需多想,隻管聽朕的。”

“是!”皇後不敢忤逆,隻能點頭應是。

“第二件事,今後不要再乾涉裕兒的事情,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什麼,你不要為他做決定。”

皇後忍不住道:“陛下怎麼會這麼說?陛下在,他該是聽陛下的,臣妾又怎麼會替他做決定呢?”

宇文元朔沉默片刻,良久才說道:“第三件事情,倘若宏兒將雍州平定,將他召回皇城,謹兒也一樣,時機你要自己把握,這件事情我也會告知穆文林。”

這不像是再說事情,倒更像是交代後事,皇後怎麼會聽不出來,她眼含熱淚,撲在他身上,哭著道:“陛下莫要這麼說了,臣妾……臣妾會一直陪著陛下,陛下一定會無事的。”

宇文元朔輕撫著她的頭發,看著那黑發中掩藏的幾根白發,歎道:“你也老了,還記得當初朕還是皇子的時候,第一次看到你,是在母後的寢宮裡。”

“母後稱讚你溫婉賢淑,名門之後,將來定然是賢妻良母,是朕的賢內助。”

“母後沒有說錯,這些年來你一直都做的很好,穩定後宮,教導皇子公主,每一件都挑不出毛病來。”

說著說著,皇帝聲音漸漸小了些,他將她的臉捧在手裡,看著她的眼睛道:“皇後啊,你會怪朕嗎?怪朕沒有像尋常人家的夫君那樣疼愛過你。”

“怎麼會呢?”皇後含淚而笑:“陛下待臣妾很好,臣妾一直都很感激陛下。”

宇文元朔露出一抹笑容,替他擦拭掉眼角的淚,道:“回去吧,朕有些乏了。”

皇後坐直了身子,抬手擦了擦眼睛,起身告退:“陛下好好歇息,臣妾先告退了。”

等她離開之後,宇文元朔仰著頭閉上眼,輕聲呢喃著:“隻是感激嗎……”

……

白鷺書院,一輛馬車停在了書院門口,穆文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沒有穿著相國的官服,隻有一襲樸素的儒衫。

作為柳道州的學生,穆文林一直都以此為榮,他的老師是這大衍最德高望重的先生,是文道先師,一輩子為大衍建功立業,兢兢業業數十載。

將來,也是要在青史留下一筆的,穆文林始終以此為標杆,他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書童迎上前來,行禮道一聲見過相國大人。

穆文林回了一禮:“老師如今可在書院內?”

書童點頭應答:“在,先生正在與學子下棋。”

“好。”穆文林笑了笑,抬腳便走了進去,書童便小跑著回去通報。

梧桐樹下,柳道州正在和盛賢下棋,聽到書童的通報,抬頭看著走過來的穆文林,道:“文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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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文林走向前,拱手行了學生禮。

盛賢已經起身,衝穆文林施禮道:“師兄!”

穆文林微微頷首,又聽盛賢道:“師兄既然來了,那便替師弟與老師下完這盤棋吧,老師棋藝高深,師弟我實在不是對手。”

穆文林聞言,著眼看著棋盤,分明是柳道州的黑子被殺的節節敗退才是,他自然也清楚這位老師的棋品,以往倒是會頭疼和他下棋,今日有事情要商談,卻是不在意這些了。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了。”他點頭應下,在盛賢方才坐的位置坐下,執子落於棋盤。

柳道州一邊思索棋路,一邊問道:“你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此次過來尋為師,想必又有事情要說吧。”

“老師料事如神,學生卻有一事想與老師說。”穆文林笑著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第一時間說正事,而是問道:“老師,前些日子的叛亂,沒有影響到書院吧?”

“那倒是沒有,我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叛軍怎麼會放在眼裡?”柳道州搖了搖頭,落子問道:“你要說的事,與此次叛亂有關?”

“嗯。”穆文林直截了當道:“陛下如今身體不見好轉,已經有肅清朝堂之兆。”

柳道州聞言,手中執子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他:“哪一家?”

穆文林麵不改色,語氣平靜道:“蒼家。”

柳道州沉默下來,又聽他繼續道:“陛下欲召回鎮守南越的英國公,且中秋叛亂時,安北侯親兵所行之事,也讓陛下有所忌憚。”

“明明是有功之臣,所行皆是忠君報國之事,卻始終要被猜疑,學生不明白。”

柳道州看著他,沉默片刻道:“你明白,隻是無力改變,所以又不明白,要如何做才能讓自己所行之路依舊是正途。”

“其實為師又何嘗不是如此?活了大半輩子,為師如今隻知道,所行之事,問心無愧便好,其他的再多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穆文林默然良久,歎聲道:“學生隻怨自己能力不夠,不能做更多,為這天下百姓,謀求更多……”

待一局棋下完,他站起身來衝穆文林行禮道:“學生還有事情未曾處理,便先回去了,老師當保重身體。”

“去吧。”柳道州點頭道。

盛賢從一旁走來,望著穆文林離去的背影,轉過頭看向老師,問道:“老師,師兄此來是……”

柳道州歎了口氣,說了一句:“他現在還是為師最得意的學生。”

說完,他看向盛賢,道:“你去一趟顧府,告知你師兄,陛下欲召英國公回朝。”

盛賢聞言,點頭應聲:“是!”

……

秋日漸濃,皇城因為中秋夜的造反而喧囂不停,街坊鄰裡都在談論著誰誰家遭了難,誰誰誰要一同問斬,哪裡又有犯人被抓捕。

這樣的喧鬨是傳不到東籬居的,顧川這幾日一直都待在家中,不管外邊如何動蕩,他依舊還是該練武練武,該看書看書,該與娘子濃情蜜意便濃情蜜意。

又是練完了一次槍法,顧川帶著些許薄汗,躺在銀杏樹下的竹椅上納涼,扇形的影子掃在他的臉上,秋風帶來陣陣涼意。

一條輕紗白袖纏著一根狗尾巴草,從樹枝中垂落下來,悄無聲息的落在顧川的鼻尖,讓他睜開了眼。

便看到樹上一襲白衣的慕仙兒,用衣袖將一節狗尾巴草收回,一雙狐媚眼裡滿是狡黠的笑意。

顧川坐起身,隨手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隨手一彈,石子便打在了她屁股上。

“哎~!”

吃痛的慕仙兒一個不穩掉了下來,站定後伸手捂著屁股,眼裡的狡黠變成了慍怒:“本聖女是來告訴你消息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本聖女?”

“還用那麼大勁兒,屁股都讓你打開花了……嘶~!”

顧川聞言,卻是不以為意,他又重新躺下,頭枕著胳膊,淡淡道:“什麼消息?”

慕仙兒蹙著眉,小聲的蛐蛐一句,一甩衣袖走到他旁邊坐下,道:“對於宇文宣的處置已經傳出來了,皇帝不想殺他,選擇把他貶為庶民,流放南疆,你知道嗎?”

“不知道,這些我不關心。”顧川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瞥了她一眼道:“你跟我說這個,該不會是你們白蓮教對他有想法吧?”

慕仙兒點了點頭:“教中想把他半道劫走,幾位堂主商議後覺得此人有利用價值,可以為我教所用,屆時起事時便可借他的名義。”

顧川聞言,嗤笑一聲道:“你們還真是夠蠢的。”

聽到這話,慕仙兒頓時不樂意了,怒目瞪著他道:“什麼叫我們?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顧川往她脖子下瞥了一眼,點頭道:“對對對你說的對……”

慕仙兒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目光頓時一僵,不好的回憶開始瘋狂攻擊她……什麼胸大無腦,究竟是哪個混蛋第一個說出來的啊!

“說正事!”慕仙兒黑著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強行糾正道:“你覺得此事不妥?”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當然不妥。”顧川理所當然道:“也不想想,宇文宣如今是什麼名聲?打著他的名號起事,便是連起義二字都沾不上了,你們就差把造反二字寫在臉上了。”

慕仙兒聞言眉頭緊皺:“說的也是,不過這件事情我和師尊都做不了主,教主他們肯定是會去做的。”

她瞥眼向顧川,問:“你說我們要怎麼做?需要阻止嗎?”

“為什麼要阻止?”顧川迎著她的目光,輕笑道:“你師尊不是正愁沒有奪權的借口嗎?這不是送上門來的借口?”

“屆時便以此為機會,發難於教主,想必其他堂主也不會說什麼了。”

說到這裡,他愣了一下,問:“對了,你師尊還沒有突破嗎?”

慕仙兒回道:“突破了,如今還在穩固境界,不過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那就行,不枉費我給她那麼多東西。”顧川點了點頭。

慕仙兒實在好奇得很,悄咪咪問:“你就告訴本聖女,你給師尊到底寫了什麼?”

顧川聞言,咧嘴一笑道:“想知道啊?”

你這不是廢話?慕仙兒撇撇嘴,已經學會預判了:“又要說什麼,告訴我也沒用是吧?”

顧川摸了摸下巴,卻是道:“倒也不是不行……”

看他這模樣,慕仙兒又想起了上次問他時,他跟自己說的那些,俏臉不由一紅,啐道:“呸呸呸!本聖女才不想知道,你也無需告訴本聖女!”

“不想知道就算了。”

顧川渾然不在意的聳聳肩,眯著眼安靜下來。

慕仙兒鼓了鼓嘴,問起另一件事來:“屈大家已經進入巳蛇堂了,她讓我告知你,上次北州出手的三個宗師有一個是我們教主。”

顧川沒睜開眼,回道:“這事我早就知曉。”

僅僅依靠巳蛇一個人,想要完成奪權還是太過勉強了,所以他特意將屈靜白給安插了進去,屆時兩個大宗師聯手,就算是白蓮教主再強,也要身死。

更何況,聽之前屈靜白所說,單一的大宗師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曾經北州終局一戰,她可是替蒼舒月擋下了兩個大宗師的。

“哦。”慕仙兒應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她看著旁邊的顧川,輕輕歎了口氣,跟著躺了下去,又偏過頭看著他,狐媚眸子裡不知在想什麼。

忽的,顧川睜開眼,偏過頭看了過來。

見她看的出神的樣子,不由皺眉:“你看什麼呢?怎麼還不走?”

“啊?”慕仙兒回過神來,又羞又怒:“什麼看什麼?本聖女在等你說話呢,你就沒什麼要說的了嗎?”

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顧川抬頭望天,思索道:“倒是有件事情要你去做。”

慕仙兒嘁一聲,起身撫了撫衣袖,問:“什麼事情?”

“幫我喂鳥。”

慕仙兒:“?”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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