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卿,聖柔和時詭第一時間前往破厄玄境找運心。
“運心,你瘋了,直接幫人類?”
運心語氣平淡,“都是你們逼的。啟用隱藏在我氣運一道的生靈襲擊人類,想逼我們跟相城對拚,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三道聯合,不過既然想玩,我就陪你們玩。”
“我氣運一道的損失如果無法彌補,就幫人類對付你們,看看是你們三道厲害還是我們聯合死亡一道與人類厲害。”
聖柔厲喝:“你要幫的是九壘,主一道的大敵九壘,與他們聯手你怎麼對氣運主宰交代?”
“不需要交代。”運心直言。
命卿目光閃爍,是啊,不需要交代。它們三方之所以聯手,是因為察覺氣運一道的鴻運對人類沒效果,猜測氣運一道與人類有聯係,否則不會如此,可從自由期戰爭時氣運一道的表現看不像是運心的問題,那就可能是,氣運主宰。
這就是它們聯手的基礎。
如果它們猜對了,氣運主宰真給予相城的人無視氣運一道鴻運之能,那它們逼迫氣運一道對決人類是正確的,同時,運心此刻聯手人類,也就無需向氣運主宰交代。
可如果它們猜錯了,那就是它們聯手針對氣運一道,運心完全可以用自保二字向氣運主宰交代。
當它們三方聯手的一刻,隻要運心想與人類聯手,它就立於不敗之地。
說起來簡單,實則若非運心,其它氣運主宰一族高手沒這個膽魄,運心是敢放言取代氣運主宰的存在,它有極強的自主性,一定程度上不受主一道約束,如果換成運山,即便能想到此法破局也不敢。
隻能說它們遇到了運心。
現在問題大了,運心話已經放出,如果氣運一道的損失無法彌補就幫人類,那它們三方就將處於絕對的劣勢。
光是相城就是三個至強者與一個絕強者,而千機詭演更是深不可測,死亡主宰一族也存在絕頂高手,聯手氣運一道的鴻運,它們必敗無疑。
想到這裡,命卿聲音柔和了下來:“運心,我們沒有逼你們,實話說,你們氣運一道麵對人類缺失了一直以來的鴻運,我們此舉也是試探。”
時詭發出陰柔的聲音:“氣運一道本應與我歲月一道聯手。”
運心淡淡道:“不重要,還是那句話,如果無法彌補我氣運一道損失,那就讓你們三方損失更嚴重。”
聖柔咬牙:“跟人類聯手,就算我們敗了,最後你又能有什麼好處,你以為那些人類會放過氣運一道?千機詭演會放過你們?彆忘了,當初對付死亡一道也有你們的份,你們跑不了。”
運心不在乎:“隨便吧,你們也說了,對付人類,我們的鴻運失效,可我不這麼認為,那就看看最後運氣有沒有用。”
商談了好一會,命卿它們走了,並未商議出什麼結果。
運心咬死了必須讓三方主一道彌補損失,可如果它們真彌補了,今後還怎麼行事?
主一道那邊怎麼商議陸隱不管,他得到潑天的富貴,一百個氣運錦囊,加上不黯幫他找到的幾十個,夠用了,真的夠用了,不必再浪費時間,直接去厄界。
“鴻運對厄界沒用吧。”不黯得知陸隱要去厄界,嘀咕了一句。
寇也提醒過。
陸隱當然知道,彪就是在厄界混的,它明確說氣運一道的運氣在厄界沒用,否則氣運一道早就可以憑厄界的厄之力提升實力了。
但陸隱也有他的想法。
底氣在於--流光飛舞。
流光飛舞這件鎮器濁寶有奇效,陸隱本尊將六股力量融入六張卡片內,借助流光飛舞將戰力生生拔高了不少,而之所以拔高,是因為流光飛舞轉化力量,將所有力量轉化為一股氣。
氣運一道的鴻運之所以對厄界對賭厄之力無效,因為運氣始終虛無縹緲,可流光飛舞卻能讓這摸不著的運氣,化為可利用之力,這就不同了。
氣運主宰能決定厄之力賭局,那流光飛舞也能。
陸隱在之前就嘗試過,他手裡本就有氣運錦囊。
天機問給他指明了修煉之路,他第一個就想到以厄之力擴充涅這副身體的強度,將這個水桶不斷擴大。
不久後,他們來到厄界。
一進入厄界,迎麵撲來一種深沉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混合著血腥的味道,隱約還能聽見哀嚎。
“厄界是宇宙最大的賭場,在這裡可以一步登天,但大部分生靈唯有墜落地獄。”
“這裡最出名的一句話就是--厄界沒有贏家。”
“然而依舊有無數生靈抱著贏的希望進入,不管是賭資源還是賭修為。”寇感慨。
陸隱看向不黯:“你,留在外麵。”
不黯無語,又被嫌棄了,有本事彆找我。
它默默退出。
寇讚同,這個不黯太讓人不安了,就是個倒黴蛋,偏偏它自己不倒黴,怪惡心人的。
隨意掃了一眼,厄界太大了,足足有六萬多方,是其它界的六倍。
明麵上的方主數量就超過七百。
他找了個角落,確認四周荒蕪,便取出一張流光飛舞卡片,讓寇坐鎮在外,替他護法。
流光飛舞卡片有十二張,陸隱在王家得到十一張,其中六張被本尊所用,這一張則被拿來給分身用。
這套鎮器濁寶並非一定要完整的使用,否則缺失一張,本尊也用不了。
取出一百多個氣運錦囊,陸隱開始將內部的鴻運融入卡片中。
他沒修煉氣運之力,可明顯感覺到氣運被卡片自動吸收,不愧是鎮器濁寶,自有奇效。
一段時間後,一百多個氣運錦囊全部化作飛灰,陸隱看向那一張卡片,流光溢彩,極為炫目,是時候開始了。
陸隱以涅這個分身開始吸收厄之力。
厄,可融入任何力量之內形成絕對的阻礙,衝破了,那股厄轉化為相應的力量,衝不破,則丟失相應的力量。
無數生靈在厄界跌落塵埃,最終了此殘生。
可也有生靈借助一兩次衝破的好運報仇,完成心願,然而衝破一次獲得厄之力的誘惑太大太大,這種誘惑會逼的它們再來嘗試,最終總有衝不破的一次,結果就是打回原形。
賭場有句話,不怕你贏。因為贏了還想贏,最終全輸進去。
可在厄界,不管是輸還是贏,都是絕境。
區彆在於贏一次或許可以完成心願。
但最終,厄界還是所有來過生靈的終點。
隻要入了厄界,終將埋入厄界。
陸隱也沒能逃過厄界的誘惑,當初彪的厄之力幫他晨那個分身增強了許多,所以他心心念念要來。
這就是厄界最可怕的地方。
隨著厄之力湧入體內,陸隱嘗試自己衝破,每一次衝破或許快,或許慢,誰也說不清,就像沒人知道下一次湧入體內的厄之力會有多少一樣。
數日後,陸隱覺得可以衝破這股厄之力,但他還是嘗試了流光飛舞內的氣運。
隻見流光飛舞卡片發出朦朧的紫色光芒,一股氣流打入體內。
當這股氣流入體的一刻,陸隱目光一震,似感覺到了什麼,很熟悉,卻說不清,讓他第一時間想到相思雨。
這是相思雨的力量。
氣運一道所有生靈修煉的鴻運皆是看得見卻摸不著,唯獨相思雨,將運氣當做了實體,並展現了不可思議的妙用。而今,流光飛舞將這股鴻運,轉化為了類似相思雨運用的感覺。
相思雨的一根稻草成功幫陸隱的分身晨衝破厄之力,那麼此刻,類似的力量也化作洪流,瞬間衝破了涅體內的厄之力。
這就是打破厄之力阻礙的外力。
宇宙沒有絕對。
厄之力也不絕對是要靠自身,外界存在力量打破,相思雨的氣運可以做到,那其它主宰的力量未必不可以。隻是它們不會乾涉內外天。
何況一個厄界,就算將厄之力全部掌控,又能增加它們麾下生靈多少戰力?
最多造就一個絕強者。
可一個絕強者在主宰存在於內外天的時候改變不了什麼。
七十二界本身的資源極多,主宰也不可能搶奪。
陸隱帶著複雜的思緒,一邊想,一邊吸收厄之力。
有過嘗試,那接下來就先靠自己衝破,如果實在衝不破就借助氣運。
而第一次厄之力轉化為身體的力量,讓他明顯感覺增強了一些,繼續。
陸隱並不知道,他此刻的一舉一動正被看著。
寇也無法察覺。
遠方,紫色氣流退出厄界,它是運心。
外界很多生靈都以為運心對人類示好是衝動,可卻不知這本就是運心的試探。
它很不理解,氣運主宰為何幫人類,準確的說就是幫這個陸隱,憑什麼?
未邏文明的出現是它與陸隱第一次交鋒,它想看看自己的鴻運究竟能不能戰勝陸隱那個被氣運主宰覆蓋的氣運,結果就是輸了。
陸隱去找未邏文明的戰艦,它也去找了,最終沒能找到。
儘管陸隱是借助輝儘文明,可這本就是氣運的一環。也可以理解成氣運因果的一環。
如果它氣運足夠好,自己也該有辦法先找到未邏文明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