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星穹再次降落刀鋒雪花。
聖藏等一眾強者仰望刀合,那凜冽鋒芒刺痛了它們的眼。
因緣彙境,前往七十二界通道,兩道身影到達。
一個是主宰一族生靈,另一個籠罩於黑袍下看不清。
看守通道的因果主宰一族生靈倒地,“走吧。”
聖弓咽了咽口水,唯有踏入通道之上。
黑袍內的自然是陸隱,他走出了那片真正的因緣彙境,踏入因果主宰一族生靈居住地,讓聖弓帶路來到了通道,可直入七十二界。
討伐第四壁壘帶走了因果主宰一族一批高手,劊界戰爭帶走了另一批,他現在在此地如入無人之境,倒是有些心動,想摧毀者因緣彙境,然而如此一來必定會引出什麼。
他可不信這裡什麼防備都沒有。
此前去正能成功還是因為摸透了因緣彙境,並以自己的命作為代價,在從未發生過因緣彙境因果點被破的前提下做到的,現在因果主宰一族必然防備了起來,很難再成功了。
站在通道上,回望因緣彙境,陸隱目光平靜:“下次再來,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說完,與聖弓朝著七十二界而去。
經過通道,陸隱與聖弓降臨在大封庭。
他得目標是--暴。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彆人探路。
聖弓再次被抓起,陸隱一步踏出,遠離旁人視線,放出老瞎子,讓老瞎子聯係行錐他們。
老瞎子無奈,拉開歲月之力,以歲月之鏡聯係。
陸隱靜靜看著,這老瞎子倒是什麼都會,因果,歲月,意識,力量,就沒他不擅長的,與自己很相似。
“陸隱閣下,你真想好接下來怎麼做了嗎?”老瞎子一邊聯係一邊開口。
“什麼意思?你有提議?”
“沒有,隻是閣下行事讓人看不懂,看似每一步都有計劃,實則每一步計劃卻都有變數。”
陸隱失笑:“我隻要知道自己真正的目標是什麼就可以了,期間萬般變化都是過程,就跟人生一樣,沒有誰的人生一帆風順,唯一相同的就是生,與死。”
老瞎子麵朝陸隱:“死?”
陸隱看向歲月之鏡:“永恒,也會死。”
老瞎子點點頭,沒有再多說,因為歲月之鏡聯係上了。
陸隱讓老瞎子聯係行錐它們目的很簡單,救彪。
四極罪之一的,彪。
他這邊要救暴,可若出手很容易引來其它主一道強者,如今開戰的隻是死亡一道與因果一道,外界還有歲月與氣運還有生命在看熱鬨,那三道足以派出阻攔的高手。
這段時間動流營的次數太多了,主一道沒有防備不可能。
讓行錐它們嘗試救出彪,先引走部分目光,他這邊再出手。
這就是老瞎子既想聯係又不想聯係的原因,他知道此次反流營勢力被當做誘餌了,可確實是一次機會,隻要能成功,彪被帶出,它們與彪聯手就可以掌握很多方,有了界戰的基礎。
為此,冒險很正常。
他們每一次出手都在冒險。
當然,此次不舒服的在於被利用。
劊界,千機詭演被十三道界戰轟擊拖住,刀合攜殺伐之勢斬向星穹,目標直接就是聖藏。
聖藏大驚,立刻讓十三天門放出死海冥壓,去困刀合。
十三天門不願,矗立在原地動都不動。
儘管十三天門困過三道規律強者,可那刀合豈是普通三道規律可比,它的困境都能被晨打破,更不用說刀合了。
刀合斬向聖藏。
聖藏唯有躲避,同為三道規律,哪怕打不過,躲避還是做得到的。
刀鋒雪花落在一個個因果一道修煉者身上,撕碎了無數修煉者身體,包括因果主宰一族生靈。
聖漪也不敢阻攔刀合,任由刀合追殺聖藏。
無數聲音傳入聖藏耳中,讓它請聖擎出手,此刻千機詭演也出手了,還被遏製,正是聖擎出手的大好時機。
聖藏同意了,巨大的聲音傳向聖漪:“你們替我攔住刀合,我去請父親。”
聖漪心一沉,遙望刀鋒,不太敢出手。
聖藏厲喝:“聖漪族老,延誤戰機的罪名比無視族長的罪名更重,你想害死所有同族嗎?”
此話一出,聖漪不得不出手。
刀合看似極盛,可氣息在衰退,與食脂一戰消耗很大。
刀鋒雪花等於對整個劊界敵人出手。
如今聖漪阻擋,一時間倒是讓聖藏抽出空子,它離開劊界,前往因緣彙境。
無人能阻攔。
死亡一道高手本就不如因果一道聯合八個界,各有各的對手,隻能眼睜睜看著聖藏離去。
衡庭,七十二雲庭之一,屬於中九庭。
在衡庭對應的流營範圍內,彪,就被關押在此。
正當所有視線投入劊界戰爭的時候,衡庭發生了變故,行錐,去無力與折心同時襲擊衡庭,行錐要第一時間殺衡庭守護者,卻被折心阻止。
三個三道規律強者轟擊屏障,隻要給它們一點時間,足以衝入流營,當然,最麻煩的還是看守彪的三道規律強者,但老瞎子說過了,流營內自有布置。
衡庭的情況快速傳了出去,一雙眼睛睜開,“果然出手了。”它,正是時不戰。
時不戰目光從劊界移開,前往衡庭。
與此同時,當衡庭消息傳入陸隱耳中的一刻,陸隱知道,他可以出動了。
主一道即便有布置,先去的肯定是衡庭,就算要到大封庭也需要時間。
首先,控製祭台。
“老瞎子,彆拖我後腿。”陸隱厲喝一聲,骷髏分身走出,一步跨入大封庭,在大封庭內諸多生靈驚駭的目光下,抓住大封庭守護者下令:“給我打開屏障。”
他無需對屏障出手,因為他是晨,是黑冊白字留名流營的晨,即便不是至高序列也可以進入流營。
大封庭守護者沒有遲疑,立刻打開屏障。
有生靈阻止:“彆打開,這個晨要帶走暴。”
陸隱隨手一揮,那個生靈血灑大地,其餘生靈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但卻有生靈想通過祭台離開,然而,隨著一股力量轟擊過去,那個生靈也死亡,還是個歲月主宰一族生靈。
老瞎子籠罩於黑袍內,發出令人膽寒的殺氣。
所有生靈不敢妄動。連歲月主宰一族生靈都死了,誰還敢出手?那個晨瘋了?直接殺主宰一族的?
陸隱衝入流營,根本無需大封庭守護者提示,他知道暴在哪。
陪命左來過。
遙遠之外,遍布鏡子的山穀內,暴緩緩抬頭,又有誰來了嗎?
巨大的怪物遮蔽山穀,遙望天空,發出咆哮:“滾--”
陸隱也不是第一次見這個怪物了,當初王辰辰還跟它打了一場。這聲咆哮,可真讓人不爽。
骨臂抬起,雙拳對撞,物極必反。
黑暗化作流光朝著山穀衝去。
巨大的怪物揚起利爪,一爪子拍下。
砰
黑色流光穿透利爪,同時撕開怪物身體,從其身體背後衝出。
天地間,灑下綠色血液,澆灌於山穀之內,將那些鏡子都染成了綠色。
暴震驚,抬頭望向那道黑暗身影,誰?這麼厲害?
巨大的怪物緩緩低頭,沒擋住,力量太過恐怖,不能力敵,想著,看都不回頭看一眼,猛的朝一個方向衝去,不打了。
它們隻是被雇傭看守暴,不可能為了一個暴拚命,而且明顯打不過。
陸隱不意外那怪物的離開,守護沽的那個強者也一樣,隻要確定無法對抗,必然會走。
他可沒時間浪費。
身體墜落,一下子砸在山穀內,所有鏡子乓的一聲粉碎,灑落在地。
陸隱與暴麵對麵,打量著這個四極罪。
沽是鹿首人身,而這個暴是狼首人身,真有意思,莫非四極罪都這種形態?那滅罪是什麼樣子?
暴望著降落在地的人形骷髏,目光驚咦:“人類?還是死亡一道骷髏?”
陸隱一手按在暴肩膀上,巨大的力量將暴身體都壓斜了,肩膀上的肉明顯按出了凹痕。
劇烈的疼痛讓暴都以為陸隱是來殺它的。
有必要嗎?衝入流營殺它?
在暴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陸隱開口:“一句話,聽我的,跟我走,不聽我的,死,你選一個。”
暴無語,“這麼突然?你總得告訴我你是誰,要乾嘛吧,另外,我怕死,更怕疼,你。”
“沽告訴我,跟你說話越簡單越好,下一句話隻能回答,不回答,死。”說到這裡,陸隱骨掌生生壓入暴肩膀內,撕開了它的血肉,黑暗死寂力量順著傷口湧入其體內,令它骨骼蠢蠢欲動。
這種感覺就好像體內藏著第二具身體,讓暴極其難受,它看似忐忑不安,實則都是蠱惑人心,如果怕死根本不可能成為四極罪。
沽有什麼樣的信念,暴也一樣,隻是性格不同罷了。
這個暴絕非表現出的那樣軟弱。
“聽你的。”暴果斷回答。
陸隱的話讓它確定兩點,一,陸隱絕不會回答它的問題,二,陸隱已經與沽有了聯係,甚至沽被帶走了,還幫了它。
既然沽願意幫它,說明至少不是主一道的。
至於陸隱會不會殺它,當然不會,最多嚇唬,但現在他們都沒時間勾心鬥角,必須先離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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