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如今的位置,要麼接受傳承,學會夜臨,要麼退出長廊。
陸隱可不想退出,他也不需要再前進了,以他目前的精氣神強度也前進不了,他需要學會夜臨,夜臨,可以完美發揮他的精氣神力量,遠超白夜拳。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白夜族祖地,戰龍白夜睜眼,看向石碑,發現陸隱的影像已經超越他。
戰龍白夜無奈,卻不服輸,接下來一段時間他要持續領悟傳承,直到超越這個人為止。
真武夜王再度被守衛石碑的幾人叫去,居中之人讓他找人壓下陸隱,但如果可以,戰龍白夜早已被夜王族人壓下去了,連戰龍白夜都壓不下陸隱,真武夜王也沒辦法。
他被訓斥了,同時接受族內懲罰,這是陸隱帶給他的,他需要宣泄,為此,當著灼白夜的麵屠殺了上百白王一脈的人。
“要恨就恨他吧,是你把他放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你不必暴露夜儘天明,你還有一絲希望為白王一脈爭奪自由,卻因為他毀了,如果不是他,這些人也不用死,恨他吧,都是因為他”真武夜王淡淡說了一句,轉身離去。
留下灼白夜望著上百族人屍體悲痛。
真宇星,紫山王府密室,陸隱突然睜眼,臉色煞的蒼白,直挺挺睡了過去,白夜族傳承石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膽”一聲怒喝,陸隱陡然睜眼,起身,他又做夢了,夢到一指降臨,想要碾死他,無法壓抑的怒氣讓他醒了過來。
他這一睡是十天,長廊內為了領悟夜臨,他幾乎透支了精氣神,十天睡眠才勉強醒過來。
醒過來的一刻,陸隱頭疼欲裂,這種感覺跟當初搖骰子透支一樣,而且同樣夢到了那一指。
即便以他如今的層次,也同樣不理解那一指究竟來自哪裡,當初星空墳場一戰,如果不是木先生給的玉石,他就死了。
一指來自真人,那個人的力量無法揣度,至少超越了元師他們,如此強大的人物為什麼要滅殺自己?而且自己居然情不自禁喊出‘大膽’這兩個字?
汗珠滴落,陸隱收起傳承石,閉眼,吐出口氣,夜臨,學會了。
精氣神攻擊的短板被補足了,不再隻需要一個白夜拳,白夜拳出招太明顯,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是白夜族戰技,夜臨不同,不知道第一個嘗試此戰技的人是誰?或許,是藍斯吧,他們之間還有一戰之約。
原本想以天炎石修煉,但如今頭疼欲裂,陸隱想休息一會。
走出密室,迎麵而來的是昭然。
“殿下,您出來了?來杯花茶嗎?”昭然開心問道。
陸隱點頭,“好”。
花園內,陸隱享受難得的平靜,西方疆域一片卻有些翻天了。
數天前,陸隱讓王文幾人以外宇宙聯軍總帥的權限對那些敵視東疆聯盟的疆域掌舵勢力使絆子,如今不是戰時,而且短期內也不可能有需要動員整個外宇宙的戰爭,不過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王文,維容,恩雅幾人以總帥之權,調度西方疆域各大勢力轉移資源,建造軍事特快通道,組建聯合研究院等等,足足數十條,嚇了那些掌舵勢力一跳。
這明擺著就是整他們,但也不能說是完全整他們,一旦真到了戰時,他們做的這些事能將聯軍實力提升很多。
這就尷尬了,他們就算告到榮耀殿堂也沒用,聯軍總帥是有這個權力的,而且也沒有讓他們做白工,東疆聯盟甚至願意支付一筆費用。
如果隻是做點事就算了,但轉移資源,而且要轉移到指定的地方,這就讓那些勢力不能接受了,這不明擺著告訴東疆聯盟自家資源藏在什麼地方嗎?還不能動。
沒那麼欺負人的,這是西方疆域各大勢力的共同感受,他們感覺自己的智商在被吊打,還不能反抗。
所幸現在剛開始,王文他們控製了力度,沒有做的太過分,下一步就是調動軍隊,磨合聯軍戰技,那時候就真的有可能撕破臉了,如果那時候還沒撕破臉,他們可以從經濟合作上下手,軍事,經濟都被插手,是個人都受不了。
這就是聯軍總帥的特權,明擺著整他們,他們還不占理,這些事確實有利於外宇宙聯軍整合。
西方疆域各大勢力勉強能接受王文他們現在下的命令,但三葉草公司無法接受。
外宇宙戰爭動員,所有人都要聽令,外宇宙聯軍總帥有權對三葉草公司,梅比斯銀行這些龐然大物下令。
恩雅始終沒忘記當初受到的屈辱,所以直接給三葉草公司下達了命令,命令三葉草公司準備常用藥物存放在指定位置,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命令剛剛下達就被三葉草公司拒絕了。
陸隱知道這件事還是在數天後。
這幾天陸隱好好休息了一下,抽空還去小酒館喝了杯酒。
“殿下,請降罪”恩雅恭敬行禮,站在陸隱身前。
陸隱喝了一杯花茶,淡淡道,“不是什麼大事,我們有權對三葉草公司下達命令”。
恩雅沉聲道,“屬下以權謀私”。
陸隱淡笑,看向恩雅,“我說過,總有一天為你報仇,這一天拖了有段時間了,是時候了”。
恩雅激動,“謝謝殿下”,她倒不是在乎自己,之所以想找三葉草公司報仇,是因為魚幕侮辱了水傳瀟,水傳瀟是她最尊敬的人,不容許彆人侮辱。
陸隱看向恩雅,“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恩雅點頭,“殿下作為星空戰院學生,參與邊境曆練,立下大功,總帥賞賜”。
“那個時候就是你帶我去的藏元星,文風流界邊境,每顆星球隻有探索境鎮守,戰爭的激烈程度並不高”陸隱道。
恩雅回道,“文風流界邊境戰爭確實不激烈,所以那個時候星空戰院才會有學生能參與曆練,否則如果是內外宇宙隔絕之初,鐵血疆域的戰場,或者無儘疆域邊境,第六大陸入侵一戰,學生根本不能上場”。
陸隱理解,鐵血疆域,無儘疆域,這兩片戰場的可怕程度即便狩獵境都要憑運氣才能活下來。
不,是啟蒙境都需要一些運氣才能活下來。
當然還有剛經曆過的宇宙海一戰,同樣非常殘酷。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水總帥為了整個人類星域網絡連通,故意戰敗,導致無儘疆域半數失守,這才被關押到坤澤,刑期一萬年”。
提到這個,恩雅表情黯然,“人類星域網絡一天不連通,很多事就一天無法做到,即便榮耀殿堂下令也無法及時傳達,殿下應該有體會,如果不是網絡連通,當初鐵血疆域一戰未必支援的那麼及時”。
陸隱深有體會,他自己就是被強製征召,無儘疆域邊境戰爭也是如此,網絡不連通,榮耀殿堂也無法強製征召。
水傳瀟的魄力不下於海王,海王將整個第五大陸賭上去了,而水傳瀟,賭了他自己。
這兩個驚天豪賭的人現在都生死不明。
恩雅突然半膝下跪,“殿下,求您為水總帥做主”。
陸隱連忙扶起恩雅,“不用這樣”。
恩雅不肯起來,眼圈泛紅,淚珠滴落,“殿下,總帥對我有大恩,如果有可能,恩雅寧願替總帥服刑,現如今放眼內外宇宙,除了殿下,沒人能幫總帥了”。
陸隱沉默,雖然水傳瀟為了連通網絡立下大功,但導致人類星域戰敗是事實,也葬送了半個無儘疆域,同樣有大罪。
榮耀殿堂的做法沒錯,他不是被冤枉的。
恩雅泣聲,“殿下,總帥有大功,也有大過,但服刑不足以抵消大過,水總帥被稱為人類史上最具智慧的戰爭總帥,難道不應該發揮他應有的能力嗎?哪怕在戰場上當個小兵,也好過默默服刑直到老死”。
陸隱目光一亮,恩雅一句話提醒了他,對啊,水傳瀟的智慧不用太可惜了,榮耀殿堂早已做了明確定位,人類史上最具智慧的戰爭總帥,這就是水傳瀟。
一個葬送半個無儘疆域卻依然不被處決的人,可以想象榮耀殿堂是多舍不得,或者說他為人類立下的功勞之大。
如此人物隻是在坤澤服刑太浪費了。
自己如今有王文,維容,但獨缺一個戰前總帥,水傳瀟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恩雅很了解陸隱,接觸好幾年了,她知道唯有這麼說才能打動陸隱,否則陸隱憑什麼耗費那麼大代價救水傳瀟。
水傳瀟罪名太大了,她也不確定陸隱可以救,但陸隱是她唯一的希望,一旦陸隱統一外宇宙,成為實際意義上的外宇宙之主,他的地位就完全不同了,從坤澤救回水傳瀟也不再是夢。
“殿下,您答應了?”恩雅期盼望著陸隱問道。
陸隱沉吟片刻,“姑且一試”。
恩雅大喜,“謝謝殿下,謝謝殿下”。
陸隱趕緊讓恩雅起來。
“殿下,屬下一定助您儘快一統外宇宙”恩雅堅決道,金色長發垂落,帶著一絲柔和的美感。
陸隱屬於那種既然明確了態度,就要做下去的人。
水傳瀟的價值值得他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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