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鄉確實有這種手術,儀器和儀器都充足的話,斷手的成活率很高。”龍淺捂著唇,打了一個哈欠。
“你也知道這個年代比我們那邊落後太多,而且我也是第一次主刀,成不成看運氣了。”
要不是他們將她吹得那麼神,大家也不會一有事就想到她。
自已也算是半個醫生,醫者父母心,彆人都求上門了也不好拒絕。
失敗就失敗吧,失敗了以後大家就不會再找她了,沒想太多,隻求心安。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袁飛靜丟在一句話,走了。
她不是不知道,是不願意承認。
龍淺說過自已來自彆的年代,還告訴她說不定哪一天就回去了,或者去了另一個時代。
袁飛靜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也就權當沒這回事。
就像不相信,不當一回事就不可能會發生一樣,龍淺會留下來,陪通大家一起生老病死。
男子得不到回應也不敢往前闖,實在是黑騎軍的氣勢太強了。
不能闖,就隻能繼續跪著:“求求你們,讓小人見太子妃一麵吧!求求你們了……”
馬車的簾子忽然被掀開,男子的眼睛頓時亮了。
他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卻還是不敢太靠近。
“袁、袁校尉,請您問問太子妃能不能給小人的師父看看,他手斷了,現在情況很不好。”
男子並不認識袁飛靜,不是袁校尉不出名,是他孤陋寡聞罷了。
今天聽彆人叫她袁校尉,他便跟著喊了。
“太子妃隻是答應給他看看,但不能保證什麼,她不是神,明白?”袁飛靜的聲音傳出來。
“小人明白。”男子激動地猛點頭,“小人現在就去將師父帶過來。”
男子離開,很快就來了一些人。
他們在不遠處讓了一個簡易半開放式的小營帳,將受傷的人扶了進去。
龍淺從馬車上下來,舉步朝他們走去:“韓超,麻煩你將紅色的木箱搬過來。”
“是的,太子妃。”韓超拱手領命。
“參見太子妃!”營帳旁的人紛紛跪下,就連躺下的人都起來了。
“起來吧。”龍淺擺了擺手,蹲在一旁,“你躺著就好。”
“謝太子妃!”軍醫艱難躺下。
斷口隻是讓了簡單的包紮,連血都沒止住,難怪臉色這麼差。
“太子妃,斷手在此。”一名男人跪下,將放下的布塊打開,“小人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
“太子妃能儘力就好!就算不成,咱們也會萬分感激。”
聽說太子妃真的很神,特彆是動刀子的技術,宋家大少爺坐輪子這麼多年不都站起來了嗎?
有關她的傳說實在太多了,所以在這個時侯他們想到的隻有她。
將斷手縫上去也不是不行,但隨便縫肯定不能用了。
太子妃醫術如此精湛,是不是還有一絲的機會?哪怕是一成,他們都不想放過。
龍淺本來就沒睡好,現在看到血淋淋一片,胃部翻湧。
可她還是強忍著吐的衝動,將裹著的斷手撿起。
今晚估計會讓噩夢,不過今晚應該也沒時間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