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說到彆的事，楚風瑾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始終是沒有任何表情。

飛雲知道，九公主還是能牽動王爺的心。

他也不知道，該是為王爺高興，還是，不高興。

但是有件事，他不得不提醒：“王爺，那位……那位楚姑娘，隻當你是長輩……”

飛雲心頭頓時一緊。

不過，這幾年來，王爺的脾氣，似乎真的越來越柔和了。

任何人事物，都提不起他的興致。

“王爺……”飛雲知道，有些話不該說，可……

這下，還是輕輕抓了抓腦袋，一絲為難。

“胡鬨。”

“王爺，”飛雲知道自己逾越，但為了自家王爺不要泥足深陷，他還是要提醒一下，免得王爺日後難過。

楚姑娘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想讓王爺當她爹呢。

楚風瑾不知道該覺得生氣，還是好笑。

可這話，他未曾說出口。

一直按捺著不派人去尋找，也是因為覺得，自己十幾年心如止水，不能因為一個小丫頭打破這份平靜。

這個平衡一旦打破，將來，隻會有更多的人，來攪和他的生活。

王爺的意思，跟了他十幾年的飛雲，懂。

“王爺，其實……從你下令不許任何官兵打攪漁村的時候，你的平靜已經被她打破了。”

這事，竟尚未深想過。

楚風瑾陷入了沉默。

但他，不想再動任何情感。

風漓夜在淩晨時分醒來。

楚風瑾將他阻止了。

這問題，或許連風漓夜自己都不清楚。

風漓夜低頭看著麵無人色的穆淵，星眸微微眯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冷聲道：“你若敢死，讓她傷心，我一定將你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