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害穆淵。”

之後，她失去意識，倒在慕白的懷中。

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她倒在了慕白的懷中。

腳下輕點，轉眼間，走出山穀，很快走到約定好的山頭。

蓑衣從傾歌的身上取下來，她的衣裳還是乾的。

崖邊，一道身影迎風而立。

“為何晚了兩個多時辰？”南宮琴，南星身邊四大嬤嬤之一，慎嬤嬤。

但如今，早已沒有半點王妃的影子。

以及，寒意。

“所以，你為了讓她多休息片刻，便讓你娘在雨中等候了兩個多時辰？”

過了一會，他才道：“娘，你答應過，不會傷害她。”

南宮琴這會兒也不生氣了，她淺歎了一口氣，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楚傾歌。

她看著慕白，啞聲道：“你該清楚，北秦王如今病重，北秦江山岌岌可危，這個時候我們不回去，北秦的江山就會落在太子黨的手裡。”

北秦的江山落在誰的手裡，事實上，他並不在意。

可這些話，每次到了嘴邊，每次看到南宮琴眼底的恨意，他就沒辦法說出口。

他知道，南宮一族，是父王害死的。

“兒子，娘這輩子，活著唯一的目標，就是要奪下北秦的江山，這是你和娘應得的！”

“娘知道你不恨，那是因為你從未經曆過滅門之痛，可是，娘恨！娘恨！”

她一拂衣袖，轉身看著深不可測的懸崖底。

她的掌心，慢慢攥緊。

她的眼底，浮起了一片絕望的晦暗：“不能報仇，娘，會活不下去！你若不願助我，我便從這裡跳下去，死在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