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後眼底，哪怕楚東陵和龍淺總是吵吵鬨鬨，也是一種幸福。

最起碼他們都對彼此忠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在第一時間想到對方。

是淺淺讓她的兒子成為了有血有肉的人，娶了淺淺，是陵兒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他們說雲十一也喜歡你，小哲你心裡怎麼想的，能跟義母實話實說嗎？”皇後再次握上了楚小哲的手。

“他說他……喜歡我？”楚小哲站了起來。

“嗯。”皇後點點頭，“他們說要是雲十一不喜歡你，他不可能願意徹夜守著你。”

“那隻是因為他誤傷了我，感覺虧欠了我而已。”楚小哲側身，坐了下來。

到底是誰在娘娘麵前胡說八道？紅綢大人？丘神醫？

楚小哲或許也猜到他們是為了讓娘娘心情好一些才這麼說的，可這個謊言，她要怎麼圓下去？

“那你喜歡十一嗎？”皇後一臉認真地問道。

楚小哲微愣片刻，點了點頭：“挺喜歡的。”

娘娘開心就好，喜不喜歡不也就是一句話嗎？

“小哲，你的藥……好了。”雲十一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楚小哲萬萬沒想到人就在她身後，他什麼時候進來的？他不會聽見她和娘娘的對話了吧？

輕功這麼好的嗎？走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好，謝謝！”楚小哲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收回目光，“你……放在桌麵上就可以了。”

“那我放桌麵了，記得喝。”雲十一放在藥湯，轉身走了。

依舊沒有任何聲音，楚小哲不回頭，還不知道他離開的事實。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狠狠鬆了一口氣。

皇後第一次看到兩人的互動，捂唇笑了。

楚小哲回過頭，對上她的目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喜歡他，也不知道他的心意。”

“娘娘，這事急不得！而且我也長大了，我的事情……”

“小哲。”身後再次傳來熟悉的聲音，“你愛吃的果脯，我放這兒了。”

楚小哲猛地回頭，看著那雙確實很好看的眼睛，真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他怎麼又來了？她剛才還主動說喜歡他，他肯定聽見了，是不是？

“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點點頭，動作生硬地將腦袋掰了回來。

雲十一這回並沒有離開，或許他也被楚小哲說的話給驚愣住了吧？

她說她喜歡自己，這兩日不是很抗拒他靠近的嗎？

不知情為何物的男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女孩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哈哈哈……”皇後笑著朝雲十一招了招手，“十一，你過來。”

楚小哲頓時低下了腦袋，娘娘為什麼讓他過來？太尷尬了！

雲十一端起放下的藥湯，走向床邊：“小哲，先將藥給喝了，涼了會更苦的。”

聲音剛傳來，藥湯和果脯都已經出現在在眼前。

楚小哲隨手接過碗，閉著眼睛一口氣將藥全咽進去。

睜開眼睛時，果脯就在嘴邊了。

“謝謝！”她接過果脯，放入口中。

他的掌很寬，手指很長，長期練劍的緣故起繭了，和大哥很相似。

她該喝的喝了，該吃的也吃了，他可以離開了吧？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