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斷崖在主座坐落，一臉心疼地包紮著楚明燁被杯子碎片割傷的掌。

楚明燁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收回掌，掐住了她的脖子。

“說！”他直接將她按在地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的人，眸光越發陰霾。

“是不是覺得本王很好利用？跟本王說實話，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本王是傻子？”

費儘心思，最終能什麼都得不到，他好恨！恨自己無能，恨自己真心錯付。

不！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心，有的隻是利用。

這一戰，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他不該與彆國人勾結禍害自己的百姓，不該被暫時的利益衝昏頭腦。

明明可以靠自己，卻因為畏懼楚東陵，終於選了最不該選擇的路。

“告訴本王，本王是不是傻子？你說，本王是不是很像傻子？”

寧斷崖呼吸不上來，隻能用力抓著他的手腕，由始至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一開始她還是能說話的，卻不知要如何開口。

他們是合作的夫妻，她卻漸漸發現了他的好。

若不是真心希望能與他長相廝守，她也不可能讓自己懷有身孕。

可事與願違，一切都沒有朝說好的方向發展，陵王成了太子，義母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

宋夫人為她做了這麼多事情，她竟要殺她滅口。

要殺陵王的人何時成功了？被反殺很正常，寧斷崖知道沒有義母的失誤，荒漠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管怎麼說，義母都坐穩了皇後的寶座，還成功控製的陵王。

接下來，不是該兌現當初的承諾嗎？

若是換了其他人，寧斷崖定不會坐以待斃，可她是她的義母，養育了她多年的恩人。

寧斷崖鬆手的那一刻，楚明燁也鬆開了她。

“呼……”寧斷崖得到解脫，大口大口吸氣，依舊沒說話。

楚明燁閉上眼眸，躺了下來。

“你走吧，本王想靜一靜。”

寧斷崖捂著脖子坐起，好一會兒才調整好呼吸。

“放心吧，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她站起來，走下台階，推開殿門走了。

寧斷崖失魂落魄地走出院子，一名侍衛大步迎了上來。

“王妃，娘娘有請。”

寧斷崖沒想太多，跟上了侍衛的腳步。

董妃挨了二十板子後回了明苑療養，皇上從未過來探望，她心情不好，時不時就拿人出氣。自立太子之後明王心情不好，寧斷崖一直守著他，去看董妃娘娘的時間也少了。

兩天不去，今天過去，免不了一頓批評。

寧斷崖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罵就罵吧，她是明王的生母，被她罵一罵也無所謂。

果然，董妃的廂房裡來了不少人。

“王妃。”大家看見寧斷崖進門，不管情不情願都站起來福了福身。

“嗯。”寧斷崖點點頭，來到主座前，福身道，“參見母妃。”

“你給我跪下！”董妃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和皇後到底什麼關係？為何多次與她會麵？”

“你是不是對太子餘情未了？說！你肚子的孩兒是不是太子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