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惹怒他們?”宋雨霏一躍上了馬背,憂心忡忡地看向了身旁的人。
什麼地毯式搜查,是能查得仔細一點,但如此驚師動眾,她心裡總不踏實。
“萬一惹怒了他們,他們殺人滅口怎麼辦?”
“一般人都不會無端端殺丞相的兒子吧?”龍淺拉了拉韁繩,繼續往前走。
宋雨霏月眉一皺,追了上去:“什麼叫做一般人不會?萬一是二般人呢?”
“龍淺,不是你的男人,你不在意是不是?龍淺,你彆走!說清楚。”
“鎮子不大,找不到再說。”龍淺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快跟上!”
事實上她也很擔心文謙,但她沒得選。
與其浪費時間等他們上門,還不如主動出擊,她從來就不是喜歡等的人。
他們還等著給宋雨霏送信,不可能會離開鎮子,遲早會出現。
宋雨霏用力夾了夾馬腹,加快馬兒的速度。
“找不到就遲了,要是文謙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引起了龍淺的注意。
他眼神躲閃,和街道上看熱鬨的百姓,明顯不一樣。
龍淺目光掃向穿著民婦衣裳的玥兒,玥兒收到信號,頓時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隊伍剛在另一處宅子前停下,小夥子便跑過來了。
他將小布袋扔到宋雨霏的腳下,轉身拔腿就跑。
“什麼人?”宋雨霏反應過來,從馬背上跳了下去。
很快,大家都為了小夥子丟下的布袋圍在一起。
小夥子回頭看了眼,急匆匆跑了。
宋雨霏剛將小布袋打開,便尖叫了聲,將東西扔掉。
文家六十四將領中的首領眼疾手快將布袋接過,打開,從裡頭掏出了什麼。
“手、手指頭……”宋雨霏雙腳一軟,身子瞬間往下滑。
另一個將領扶了她一把,她才不至於摔倒在大街上:“夫人,您振作一些!”
“不是手指。”首領搖搖頭,將像似手指上的戒指取下,“一節蘿卜,上麵沾了血跡。”
首領也嚇得不輕,他們三千人都能將將軍弄丟,萬一將軍真的被割掉了手指,他們難辭其咎。
他將蘿卜上的戒指取下,掏出方巾擦了擦上麵的血跡,才想起了什麼,回頭。
“跟上去,快!跟上那名小夥子。”
小夥子消失在街道儘頭時,似乎還聽見了將領的叫喊聲。
他停下腳步回頭,不屑地笑了笑,轉身跳上了樹梢。
“現在才想起我來,這些士兵也夠愚蠢的!”
小夥子的輕功不錯,話語剛落,人已經消失無影了。
他卻不知道,在他離開的街角處,一左一右出現了兩道身影。
“是文謙的戒指,我爹送給他的。”宋雨霏知道手指隻是惡作劇,推開將領往前走。
首領回頭,將戒指和信箋都交給了宋雨霏。
宋雨霏抽了抽泣,先接過了戒指。
在她想出手取信箋的時候,信箋已經落到了龍淺手中。
“龍淺,這是……”
“彆吵!”龍淺搖搖頭,神色凝重了幾分,“是文謙的親筆信,他讓你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