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楚風瑾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回到鐘長虹身上。
“既然沒有認罪書,不知尚書大人打算何時開審?本王是否可以作為旁聽?”
“當然可以。”鐘長虹立即賠上了笑臉。
他已經仔細看了好幾遍,認罪書上並沒有簽名。
可他明明看到龍淺簽了字,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將認罪書換了嗎?
內容一字不差,盒子騙號無異,就連他親自保存的鑰匙也剛好能打開,究竟哪裡出錯了?
不管鐘長虹能不能接受,認罪書上確實沒有龍淺的簽名。
消字筆塗上去的墨水一旦蒸發,字跡就會消失不見,整一個過程大概隻需要一刻鐘,此時什麼都沒有了。
“王爺您看下官真的糊塗了,下官可能是記錯了,案件還沒開審怎麼會有認罪書?”
鐘長虹臉上的笑容十分勉強,但還是鞠了鞠躬,站了起來。
“下官確實糊塗,竟將淺郡主的案件與其他案件混淆,單憑毛誌明的口供怎麼可以結案?”
“王爺您請!下官現在就傳毛誌明,務必要他老實交代昨日之事。”
公堂上,毛誌明又被扔了出來。
臉上的傷讓他腦袋很疼,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早知道今天會受這種罪,他應該忍忍的,至少,還能忍耐一段時間。
“毛誌明叩見……”毛誌明爬起來抬頭的時候,就看見旁聽坐上有人。
瑾、瑾、瑾王爺?不僅於此,他竟還看見龍淺優哉遊哉地坐在瑾王爺身旁。
“參見瑾王爺。”毛誌明反應過來,麵向楚風瑾磕了磕頭。
“毛誌明,你來說說昨日到底怎麼回事?”楚風瑾揉了揉身旁,鼓起腮幫子吃點心女子的腦袋。
龍淺抬頭看看毛誌明,便又收回目光,繼續吃著她的美食。
不得不感慨一下,有靠山真好!
無論何時何地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不必擔心被下毒,而且這個點心與剛才的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檔次。
不僅瑾王爺來了,就連宋丞相家的公子都守在龍淺身旁,心甘情願給她斟茶倒水。
“彆著急!沒人跟你搶。”宋瑾日給龍淺添了一點茶水,“早上都沒吃嗎?餓了好幾天似的。”
“你一個人麵對這麼多敵人試試?”龍淺擦了擦嘴角,又夾起一塊小點心,“嚇都嚇餓了。”
玥兒站在她身後,時不時擦擦嘴,饞得不成!她也餓了,越看越餓。
旁聽坐上的人除了楚風瑾神色有些嚴肅,其他人都似乎沒將心思放在案件上。
他們是將公堂當成家了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主座上的鐘長虹輕咳了聲,敲了敲手中的桓木:“毛誌明,王爺問你話,還不如實作答!”
“務必如實作答,本王討厭謊言。”楚風瑾盯著的人是毛誌明,大掌卻還在龍淺的腦袋上。
他溫和的聲音與冷冽的目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是見不得龍淺受半點委屈。
嚇得本想開口的毛誌明,又硬生生將想好的台詞咽了回去。
龍淺到底還認識多少人?連瑾王爺都願為她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