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咳……”聶無情忍不住笑,卻又不敢笑得太突出。
剛才還盛氣淩人的王爺,突然化成床上任人蹂躪的美男子,這到底是什麼神仙畫麵?
“王妃,屬下去熬藥。”雲紅綢丟下一句話,轉身跑了。
房間門一開一關,外頭還傳進了漸漸遠去的笑聲。
王爺為了在孤煞麵前宣示主權,居然甘願化身王妃所說的小奶狗,也太拚了吧?
被皇上打了五十鞭子,王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現在居然讓王妃輕點,嘖嘖……
不能再留下來,要不然非得憋出內傷不可!
“我知道。”龍淺是在場唯一聽不出楚東陵弦外之音的人。
她本來就有些緊張,現在更加緊張了。
“丫頭。”楚東陵看著她,濃眉輕挑了下。
龍淺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知道咧,彆廢話!”
她從他的肩膀處下剪刀,小心翼翼將他背上的一大塊布料剪下。
“聶無情,藥水。”
“是。”聶無情注意力回到楚東陵的背上,也笑不出來了。
王爺的衣裳是他幫忙換下來的,傷口多嚴重,他比誰都清楚。
聶無情送上藥水,一直守在床邊。
龍淺洗了一把手,抓起棉球沾上藥水,輕輕覆蓋在楚東陵的背上。
藥水經過的地方皮肉和衣料分離,她一寸寸將衣料掀起。
橫七豎八的傷口逐漸顯露,龍淺的呼吸既沉重又緩慢。
“剩下最後一處了,你忍耐一下。”
她知道他很能忍,卻忍不住叮囑。
龍淺放下手中的小塊布料,抓起毛巾給楚東陵擦了擦額。
他是一直沒哼聲,但額頭上的汗珠早就將他出賣。
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可能不疼?
“沒事!彆擔心。”楚東陵勾唇一笑,道。
龍淺咬著唇,放下毛巾。
“最後,也是最深的口子,估計進骨頭了。”
她的視線回到他左肩上,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彆怕!很快就好了。”
龍淺雙手抓住並不大的衣料,一點一滴將它掀起。
在肉和布料分離的一瞬間,楚東陵的身軀第一次輕顫了下。
“我沒事!”他立即安撫道。
但龍淺的眼淚還是流下來了,衣料是從骨頭上撕出來的,他怎麼可能沒事?筆蒾樓
“聶無情,快拿藥粉過來。”
龍淺並沒被情緒乾擾,既然已經開始,她就必須會儘全力處理好。
“是。”聶無情將早就準備好的藥粉送上。
“準備消毒水,肉線,此處必須上針。”龍淺沉聲道。
“來了。”聶無情再次將東西送上。
縫合,再消毒,最後上布條……
整整一個時辰,龍淺才將楚東陵背上的傷口全數處理一遍。
她給他擦了擦身子,換上衣裳,無力坐在床邊。
楚東陵摟著她的腰,將她拉向自己。
“彆鬨了!真有點累。”龍淺隨意推了他一把。
“累了正好,陪本王睡會兒。”楚東陵俯身靠近。
“屬下這就走。”收拾東西的聶無情差點沒站穩腳步。
王爺,能不能當他是個人?
房門被人在外頭敲響,雲紅綢推門走了進來。
“王爺,天頃少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