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是大貞武館介紹過來的,就連肖磊也是。
龍淺將三個人的介紹信放在一起,落款一模一樣,字跡也無異。
但肖紅今晚還表現得完全不認識死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磕磕嗑……”突然,木屋的門被人在外敲響。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飛雲看看裡頭的兩人,轉身過去,將門打開。
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外,他朝裡頭看了一眼,定了定神,舉步走了進去。
飛雲感覺不到來人的殺氣,並沒有去阻止。
“肖磊,你來做什麼?”袁飛靜此時看肖磊,卻是帶了幾分敵意。
“袁副隊。”肖磊向袁飛靜拱了拱手,視線落在龍淺身上。
“有話直說,當我不存在就好。”龍淺抿了抿唇,直視他的眼睛。
肖磊頷首,看向袁飛靜:“袁副隊,我認識穆友林。”
穆友林,今日的死者。
“繼續說下去。”袁飛靜對他的話一點都不意外。
“嗯。”肖磊再次點點頭,“其實也不是認識,曾經共事過。”
“我和他曾經受大貞武館所托,給人送過一趟鏢。”
“今日他死於非命,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你們都不是大貞武館的人?”龍淺低頭看看桌麵上的信箋。
肖磊沿著她的目光往下,搖搖頭:“我不是,他是不是我不知道。”
很快,他眸色一沉。
“穆友林死因可疑?你們懷疑同樣經大貞武館介紹過來的我,是這個意思嗎?”
他終於明白,為何一進門,袁副隊和小淺看他的目光與平常不同。
肖磊從龍淺身上收回目光,看著袁飛靜。
“若是如此,你們大可以將我關起來,我不會反抗。”
陵王的基地無端死人,絕對是大事。
肖磊過來本來是想了解情況,畢竟相識一場,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
“你能配合,我也不客氣了。”袁飛靜朝肖磊招招手。
肖磊沒有任何異議,舉步朝她走去。
龍淺本來也不明白不客氣的意思,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肖磊接過袁飛靜的腳銬,坐在椅子上給自己銬上,大掌一抬,將鑰匙拋給了袁飛靜。
“手銬,你來。”他雙手半舉在胸前,神情沒有半點不悅。
反而在袁飛靜給他銬上手銬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現在,你們可以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
“穆友林是細作,有人親眼看見他今晚去見了黑衣人,並與之商量攻擊基地的事宜。”袁飛靜在不遠處坐下。
她沒有是龍淺看見的,潛意識還是想保護這位陵王妃。
“他是細作?”肖磊濃眉一皺,曲腿跪下。
“袁副隊,請你相信我和小紅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陵王之事。”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現在一切言之過早。”袁飛靜垂眸看著他,眸色低沉。
“好好想想,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還在一旁翻閱資料的龍淺,突然一頓。
她捏了捏手感熟悉的信,視線不自覺落在肖磊身上。
肖磊卻像似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我記得當年與我們押鏢的人中還有一人來了基地。”
“不好!小紅她……有危險!”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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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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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裡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鬨。
隻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麵,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裡,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汙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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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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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5章還有一人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