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大家都在訓練,你憑什麼睡到日上三更?趕緊給我滾出來!”
袁飛靜作勢要撞門的時候,木屋的門被人在裡麵拉開。
“你……”幸好她身手不錯,要不然肯定摔個狗啃泥。
袁飛靜站穩腳步,回頭盯著龍淺。
“你架子真的很大,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嗎?”
龍淺沒理會她,站在門邊,正研究門上的橫梁。
“沒壞,怎麼可能?”
橫梁剛才是她自己打開的,沒壞,所以排除有人撞門的可能。
龍淺就像看不到袁飛靜一般,轉身來到木屋的唯一一個窗戶旁。
窗戶沒關嚴,一推就開了。
“難道是從這裡進來的?”龍淺咬著唇,心裡特彆不是滋味。
誰來告訴她昨晚究竟怎麼了?那些畫麵是夢,還是真實?
她不會真的吃虧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可以!”龍淺咬了咬牙,轉身走了。
被丟下的袁飛靜氣得臉紅脖子粗,龍淺這個賤女人居然連看都不看她走了。
“龍淺。”袁飛靜追出去的時候,看見迎麵過來的飛雲。
她正想說什麼,龍淺卻一把拉上飛雲的衣擺,拖著他往木屋後麵走去。
“你……要做什麼?”飛雲緊隨其後。
龍淺拉著他來到木屋後的窗戶旁,停下腳步,鬆了手。
她冷眸往外一掃,沉聲道:“讓她離開。”
袁飛靜看著他們一愣,沒再往前。
飛雲回頭,蹙了蹙眉:“袁校尉,有事?”
“沒事。”袁飛靜搖搖頭,走了。
飛雲收回視線,看著窗戶旁的女子:“王妃,怎麼回事?”
“我昨晚被欺負了。”龍淺抓著窗戶的框,輕身一躍。
人,已站在木屋內。
“這麼矮的窗戶連我都能爬進去,有什麼安全可言?”
龍淺看著飛雲,攤開雙手:“我以為在基地裡會很安全,事實上呢?”
她往前一步抓上窗戶框,盯著飛雲。
“楚東陵和九皇叔讓我過來基地,都是想我多鍛煉,彆太弱容易受欺負不是?”
“結果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安全可言,還不如帶我回瑾王府,給我找個私人師父。”
當然,最好是九皇叔。
最後一句話,龍淺並沒有說出口。
九皇叔沒有看起來這麼閒,她也不好要求那麼高,隻要他有空的時候指點一二就可以。
“你……”飛雲瞪大雙眸,“被欺負了?”
龍淺嘟噥著唇,用力點點頭:“是。”
是不是她其實不能完全確定,畢竟該有的痛一點都沒有,就連昨天的傷都好了不少。
這腰不酸,腿不疼,渾身有勁,不太像被欺負去了。
可她的衣繩錯位,衣服亂七八糟,怎麼解釋?
飛雲抿了抿唇,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那個……應該是陵王,他昨夜……來過。”
陵王昨夜是來了,可他不是一直都在和烈風議事?怎麼就去欺負了王妃?
還留下了……罪證?
龍淺狠狠吐了一口氣,一腳踹到木頭上。
她就知道是那家夥,其他人沒有這麼好的內力和能力。
龍淺用力推上窗戶,不想再看任何人。
被欺負了還睡得這麼死,她簡直對這個身體無語了!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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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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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裡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鬨。
隻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麵,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裡,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汙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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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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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2章還留下了罪證?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