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往前走了一會兒,消失的人群再次出現。他們有的手裡拿著刀,有的拿著鋤頭,木棍,甚至是鐵鍋。一群人堵在路中間,盯著過來的人。“看起來不像土匪。”龍淺下意識抓上了楚東陵的手腕,“彆傷害他們!”楚東陵眸色一沉,大掌往上,敲在龍淺的腦袋上。在這丫頭的心裡,他當真如此窮凶極惡?也許就連陵王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在意一個人的看法。亦或者在意了,也不自知。“啊!”龍淺捂著生痛的腦袋,幽怨回頭。楚東陵看著她,微微勾唇。雲紅綢和五十名兄弟在一瞬間,同時移開了視線。他們看見什麼?王爺敲了王妃的腦袋,還對著她笑。這還是他們果斷暴戾的王爺嗎?太甜!太寵溺了吧!“你們是何人?”一位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為何要闖進我們的地方?”“不好了!少當家,不好了!”遠處,又一個男子跑了過來。“少當家,老當家他、他……”少當家濃眉一擰,視線並沒在楚東陵移開:“彆傷害我的人,要什麼,你們拿便是。”“我們隻是路過,並沒惡意。”雲紅綢看著少當家。“不過有些事情要想弄清楚,不知少當家可否借一步說話?”“可以!”少當家轉身,擺了擺手,“都去做事吧,事情我來處理。”“少當家。”“少當家。”所有人都看著少當家,眼底的恐懼還未消散。“去吧。”少當家再次擺手,回頭。“各位若是不介意,麻煩移步到我寒舍,隻要你們不傷人,我們知無不言。”
雲紅綢看看楚東陵,視線回到少當家身上:“好!”少當家向楚東陵一拱手,轉身就走。楚東陵一手摟著懷中的女子,另一手牽著韁繩,一夾馬腹。龍淺感受著小腹上收緊的力道,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王爺。”她抓著他的長臂,“天亮了,放我下去。”在林子中,他好像承諾過天亮就放開她。“王妃,我們並沒有多餘的馬。”雲紅綢跟了上來。“前方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路程,兄弟們已一晝夜不眠不休,若是可以,能不能再委屈王妃一下?”雲紅綢豈會看不出,她家王爺喜歡和王妃同騎一匹馬?看看,王爺又笑了。他輕輕一勾唇,笑意卻比陽光還要燦爛。龍淺有點生無可戀,但雲紅綢說的也是事實。不等龍淺回應,雲紅綢勾唇一笑,走在前麵。“各位,這裡便是我的家。”少當家停下腳步,“若是可以,你們進去三四人便好。”“我爹他身體不好,應該又病發了,不能受驚嚇。”“可以。”楚東陵一躍下了馬。龍淺剛想下去,麵前多出了一隻掌。她揪著韁繩,從另一側下了馬。“青兒,快!你爹又吐血了。”一位婦人從裡麵疾步走了出來。她在看見外麵的陌生人,猛地停下腳步。“青兒。”女子滿臉恐懼,差點沒站穩。“你、你怎麼帶外人進來?青兒,你這是要害死大家嗎?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