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可此時此刻，男人壓在她的身上。

楚傾歌的氣息，一下子就亂了，亂得一塌糊塗。

“你相信我嗎？借屍還魂？”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信的。

風漓夜眯起眼眸，盯著她因為酒氣上湧而酡紅的臉。

“你必然不是原來的楚傾歌，否則……”

否則，他對她隻有厭惡，豈會有半點憐惜和在意？

不過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傾歌似乎懂了。

好一會之後，她眼底酒氣更為氤氳難辨。

嘟噥了下小嘴，這話輕飄飄的，卻像是在怨念：“……原主被你掐死了，那夜的人，是我。”

風漓夜的氣息，一瞬間暖了。

就像是在冬日裡，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是她，是她！

真的是她！

他要的女人，從來，都隻是她！

就算那夜自己被下了藥，意識不清，可他也還是在意。

今夜楚傾歌一句“是我”，將他多日以來的心結，一瞬間就解開了。

“世子爺看起來為何如此高興？你就這麼希望是我嗎？”她有點想笑。

事實上，笑意已經在唇邊蕩開。

就是，心情好好的感覺。

風漓夜垂眸盯著她。

那兩片勾起的薄唇，近在咫尺。

怎麼說呢，還是搞不懂對她的情感有多深，但就是，不想將她讓給任何男人了。

“給慕白寫一份和離書。”他忽然道。

“你在乎嗎？”事實上在傾歌的心裡，自己和慕白那成親的事，根本做不得算。

但她與風漓夜，卻確確實實，成過親。

“在乎。”他要她名正言順，成為自己的娘子。

傾歌咬著唇沒說話，風漓夜急了：“不寫的話，現在就要了你！”

這話，有些氣急敗壞的。

“……”有些出人意料了。

世子爺在吃醋啊？

可她就是不願意遂了他的願：“喝了酒，好累，沒力氣回去了，怎麼寫？”

“這有何難？”風漓夜忽然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將她一把抱起。

幾個來回跳躍，人已經回到了寢房中，將她放在椅子上。

傾歌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都有些坐不穩。

一倒，便又倒在了他的身上。

“彆給我裝死，現在就寫，否則，我說話算話。”要了她！

筆被塞到楚傾歌的手中，她卻還是不怕死地瞪著他：“我不會寫。”

“我說什麼，你寫什麼。”

“我還沒問過慕白的意見。”這話，更大膽了。

風漓夜差點又想掐死她，這女人，天生就是來氣他的。

“不需要他同意！”

他將紙攤開，冷著臉站在她的麵前：“快寫！”

沒有和離書，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以前還能裝著不在意，今夜，大概也是因為喝了酒，就開始固執介意了。

楚傾歌拗不過他。

不過，她和慕白那段所謂的婚姻，自己從來就沒有當真過。

他們之間，也沒有那種感情。

和離書……寫不寫，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她翻了翻白眼：“怎麼寫？”

風漓夜冷颼颼的話語，當頭淋下：“我楚傾歌，要與你慕白，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