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靴,洗漱,上床。
下了床,眼裡還有惺忪的睡意。抬頭一看,石英鐘的指針已經指到十。
心裡低咒完,蕭宗翰才突然愣住,想起,那個女人昨夜、似乎是跑出去了?逃跑?大晚上的,世事不太平,她在這裡沒幾個熟識的人,能去哪?更何況,她從小嬌生慣養、沒見過人間疾苦。
先去沈星月那裡陪她用了早餐,又安撫一陣,蕭宗翰才坐車去了辦公廳。
從跑腿的外圍,到實權在握的少帥,人人都羨慕他遇上了沈城河,除了他自己。
樂榮擠眉弄眼地上下打量他:“喲,昨晚上是哪位美人?這麼銷魂蝕骨,讓我們蕭少帥都舍不得起床了?”
兄弟就是兄弟。
“得嘞!說話這麼難聽,怪不得會遭人恨。”樂榮神色正了正,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神情,將手中的一封信往蕭宗翰桌子上一扔:“秦海讓人送來的,話說,你是不是扣了人家的二姨太?不是我說你,沈星月都嫁給秦海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想著?就不能好好和……”蕭宗翰一個冷眼瞪過來。
不過,蕭宗翰和沈星月、沈思茵的事,再沒人知道的比樂榮更清楚。
你這樣可就實在太沒意思了,沈二小姐再好也嫁為人婦了,沈大小姐再不好,也當了你好幾年妻子,她一顆心可是全係在你身上。”
樂榮卻無所畏懼。
投桃報李,他可以不管沈思茵和蕭宗翰的感情,但該勸的還是得勸著:
後麵半句還沒說出來,
回頭一看,幸虧毯子夠厚……
門在麵前關上,沒了樂榮的嘰嘰歪歪,空氣又沉寂下來。
隻是,蕭宗翰周身散發的凜冽寒意卻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