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靴,洗漱,上床。
下了床,眼裡還有惺忪的睡意。抬頭一看,石英鐘的指針已經指到十。
心裡低咒完,蕭宗翰才突然愣住,想起,那個女人昨夜、似乎是跑出去了?逃跑?大晚上的,世事不太平,她在這裡沒幾個熟識的人,能去哪?更何況,她從小嬌生慣養、沒見過人間疾苦。
先去沈星月那裡陪她用了早餐,又安撫一陣,蕭宗翰才坐車去了辦公廳。
從跑腿的外圍,到實權在握的少帥,人人都羨慕他遇上了沈城河,除了他自己。
樂榮擠眉弄眼地上下打量他:“喲,昨晚上是哪位美人?這麼銷魂蝕骨,讓我們蕭少帥都舍不得起床了?”
兄弟就是兄弟。
“得嘞!說話這麼難聽,怪不得會遭人恨。”樂榮神色正了正,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神情,將手中的一封信往蕭宗翰桌子上一扔:“秦海讓人送來的,話說,你是不是扣了人家的二姨太?不是我說你,沈星月都嫁給秦海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想著?就不能好好和……”
樂榮摸了摸鼻子,沒敢再說下去。
他看著蕭宗翰的臉色,忍了幾忍,終於還是沒能忍住:“不是,
“滾出去。”蕭宗翰這次連眼神都懶得給他,直接轟人。
沈城河再怎麼說也算是救過他,在他快餓死的時候把他給撿了,
“沈大小姐對你是真好!我都羨慕了,那麼多青年才貴給她選,她偏就喜歡你,這麼多年,你處處給她難堪也沒見她怨過你……”這樣的妻子哪裡找?
“唰!”地一聲,一隻上好的端硯便險險擦著他頭頂飛過去,落到他身後的毯子上。
砸了咂嘴,感受到蕭宗翰周身透出來如有實質的冷意,樂榮終於還是老實的摸著鼻子,溜了。
隻是,蕭宗翰周身散發的凜冽寒意卻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