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一頓後,穆淵穿上還沒有乾透的長靴,就要出去。
她現在飽的幾乎要扶牆,躺下來也根本睡不著。
他從來不會虧待她的胃,不管是多艱辛的條件之下,隻要有機會,就一定要給她創造最好的生活條件。
這種天氣,天寒地凍的,野豬放兩天也不會壞,何必還要出去找食物?
所以,不去找點更新鮮的食材,她大概是不會吃。
“我有這麼難伺候嗎?”楚傾歌撇了撇嘴。
不過話說回來,中午吃了那麼多野豬肉,此時好像真的有些膩了。
有他在身邊之後,她對飲食的要求愣是越來越高。
“我好像越來越矯情了,這樣不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呸呸呸,都在說什麼混賬話?穆淵怎麼可能會不在?
都在想什麼混賬事?
“算了,反正我躺著也睡不著,我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外頭風大,萬一著涼發熱怎麼辦?
“穆淵。”硬的不行,楚傾歌隻能換軟的:“你也知道我現在重傷未愈,你將我一個人丟在山洞裡,萬一來個猛獸什麼的,我豈不是隻有乖乖被吃的份?”
不過,穆淵還是下意識,往周圍的山林看了眼。
萬一真的有野獸闖入山洞……
早前他去打野豬的時候,可沒有想到這點。
“怎麼樣?你也怕來野獸是不是?”楚傾歌笑了笑,揪住他的衣角:“那還不如讓我跟著你,還能安全一些,你說是不是?”
“乾嘛?”傾歌皺起了眉,“我不需要……”
穆淵雖然平時很聽話,但,固執起來的時候,也是不好說服。
暖暖的背,有種讓人心安的感覺。
沒有任何曖昧,也沒有任何算計,不需要演戲,不需要假裝,什麼都不需要。
毫無防備。
傾歌枕在他的肩頭上,閉上眼:“穆淵,我們一輩子都是朋友嗎?你會不會有一日,也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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