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平時越是堅強的人,脆弱起來的時候,就越像個孩子。
楚傾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那一刻的感動,簡直要讓她掉眼淚。
她想要這樣一個強大到讓任何人都懼怕的爸爸。
所以,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差點就將師父當成自己的爸爸了。
事實上,他該從未聽說過爸爸這兩個字,也該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這丫頭是被傷得糊塗了嗎,竟然,想要他當她的爹爹。
若是,自己有個如此刁鑽的女兒……還是有些頭疼的,太不聽話了些。
不讓人頭疼的,都不叫女兒是不?
……楚傾歌是午夜時分醒來的。
“爸爸……師父呢?”她頭還有點疼,意識尚有幾分不清不醒的。
夢裡,爸爸牽著她的手,雖然臉上沒什麼笑容,但是她知道,爸爸很疼她。
她試著橫著走,原來橫著走路,走起來是那麼爽的。
那些小時候欺負她的壞男孩們,一個個被她踹飛了,橫著飛起來的。
可惜,醒來才發現,隻是一個夢。
“你感覺怎麼樣?”穆淵扶著她坐了起來,給她倒上一碗水。
好像沒多久之前,穆淵才說過,不讓她再去冒險。
“胸口有點悶悶的,不過,不是很難受。”
“公主,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有你自己的考量,但你現在已經傷了,若是再有什麼冒險的任務,可否交給我?”
“你也受著傷,交給你,不是一樣很危險?”但是傾歌的心裡,其實,真的暖暖的。
穆淵不說話,傾歌卻掙紮著要起來。
他一顆心千瘡百孔的,最擔心的,始終是她的安危。
“在給七巧施針。”
楚傾歌在穆淵的攙扶下,推開了七巧所在臥房的房門:“師父,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