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被楚傾歌喚到臨時搭建的藥庫裡。
“這裡的藥粉,讓人煮透之後,輕輕抹在布袋上,很快就能乾透。
“這是什麼?”七巧一臉好奇。
“一種可以讓布料縫隙粘結的藥,乾了之後很輕,不影響布袋的重量,但可以讓布料密封不漏氣。”
可是七巧還是一臉不解:“公主,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和她們一樣好奇,這些布袋……真的有用嗎?”
她曾試過用布袋抵擋刀具,可是一刀下去,根本不需要用力,布袋就散架了。
這樣的布袋,不能攻擊敵人,也不能穿上身上防禦,到底有什麼用?
傾歌抬頭,看了頭頂上的天際一眼。
“今夜,會有東南風……”
“公主,這個時節,不可能會有東南風的!”七巧一臉不可思議。
“公主,你……你是楚國人,你可能不知道南晉的時節……”
“我說有,它就一定有。”楚傾歌收回目光,看著她:“讓你做的事,立即去完成。”
“是!”公主說有,就一定有,儘管,七巧活了這麼多年,都未曾在這個季節,遇見過強悍的東南風。
但,她相信公主!
事實上,此時此刻,除了相信公主,她也已經彆無選擇。
將一切交待好,楚傾歌立即帶了一隊人馬,策馬前往城外的懸崖穀。
正常情況下,今夜自然不會有東南風。
所以,為了攻擊城外西北麵的蒼狼大軍,她必須要讓東南風起來。
隻是不知道,城外的兄弟們,能不能撐到今晚?
漓夜,我信你,你一定會活著等到她,是不是?
……
又過了大半日,城外的戰況,愈加慘烈了。
拓跋義站在搭建的高台上,取千裡眼盯著北瀾城城門外的那兩道身影。
兩個聚集了大量士兵的地方,被圍在中間的,一個是風漓夜。
另一個是原先在戰場上幾乎沒有任何名氣,卻在之前一場大戰中,一戰成名的南晉三皇子,南慕白。
南慕白雖然也受了傷,但此時的狀態似乎還不差。
但,風漓夜……
“楚國的戰神世子爺,真是我見過,最可怕的敵人。”同樣拿著千裡眼的拓跋佑無聲感慨。
雖然風漓夜是敵人,可他真從未見過如此勇猛的大將!
這簡直刷新了他過去,對勇猛這兩個字所有的認知!
快要三天三夜了!漓世子就像是打不死的神祗,到現在,依舊在奮勇殺敵!
“他的真氣,馬上就要耗儘,他撐不了多久了!”
拓跋義雖然也有一份惜英雄重英雄之感,可他與拓跋佑的感慨不一樣。
這樣的風漓夜,挑起了他從未有過的嗜血狠戾之心。
“剛開始的時候,他一把大刀,一招可以取十幾人的性命,昨日開始,世子爺帶上真氣的一刀,隻能了結四五人,但今日……”
拓跋義眯起眼眸,冷笑道:“早時他的刀風還能帶著殺人的真氣,如今,就隻靠一身蠻力!”
“他已經戰鬥了幾乎要三天三夜!”如今還能有一身蠻力,便已經很了不起。
拓跋佑自問,自己完全做不到。
“所以,他的真氣,根本就所剩無幾。”
拓跋義眼底笑意和殺氣,同時凝聚:“我該去會會這位傳說中,永遠打不死的世子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