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郭進在後(1 / 1)

鑒寶撿漏從1988開始 易宿 1098 字 12小時前

強烈的眩暈感如潮水般向沙比利襲來,他的視力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不清,唯有手中長刀的觸感還格外清晰。

他猛地一咬牙,憑著感覺向著麵前那黑乎乎、僅剩輪廓的身影再次捅入長刀,而後狠狠拔出,帶出的鮮血與雨水混合著內臟的碎片四處噴濺,血花在雨中綻放出淒美又慘烈的景象。

沙比利眨眼間仿若變成了從地獄爬出的惡魔,渾身浴血,麵容扭曲,可他依舊執著地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像是被設定好了程序的殺人機器,將最後一絲力氣都耗儘在這無儘的廝殺之中。

食人魚終於在那一次次的重創之下,嘶吼了最後一聲,仿若用儘了此生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唯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證明他剛剛還鮮活的存在過。

沙比利也被這股大力拽得倒在了血水之中,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竭力地想要掰開那雙逐漸冰冷、卻依舊死死鉗製著他脖頸的手。

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與一座冰山較量,寒冷與僵硬從那手上傳來,讓他的每一次動作都顯得那麼艱難。

終於,在一陣骨骼聲響中,他成功掰開了那雙手,得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口氣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又裹挾著無儘的疲憊。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頸,隻感覺一陣劇痛傳來,手上滿是滑膩膩的感覺,再仔細一摸,好幾個窟窿赫然在目。

瞬間,他意識到,自己的脖子已然被食人魚臨死前奮力撕開,此刻正有鮮血汩汩湧出。

他呼吸開始漏風,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嘶嘶”的聲音,腥鹹的血水混合著冰冷的雨水,不受控製地灌進了食道和氣管,惹起一陣陣劇烈的咳嗽。

每一聲咳嗽都像是在撕扯著他的傷口,讓他本就虛弱的身軀更加搖搖欲墜。

此刻他心中清楚,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等待他的必然是和食人魚一樣的下場,生命將在這片血泊與雨水之中漸漸消逝。

他正竭儘全力地想要爬起,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身上的傷口,疼得他眉頭緊皺,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可就在此時,他聽到了身後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仿若催命符,一步一步地碾碎了他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

“老沙,你不行了吧,讓我送你一程!”郭進的聲音響起,沙比利倏然而驚,怎麼會是他,竟然是那個已經跑掉的郭進。

郭進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露出了那張英俊卻帶著薄情冷漠的臉頰。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卻沒能洗淨他眼中的殺意。

那殺意如同實質一般,仿若能將人冰凍在原地。

他眸子裡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彎腰撿起那把沾滿鮮血的長刀,對準沙比利的胸口,沒有絲毫猶豫,狠狠插了下去。

“噗”一聲輕響,郭進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你,你,你竟然給了我一刀!”

此刻的他,麵容因憤怒而扭曲,全然沒了往日的模樣,隻剩下一個被仇恨蒙蔽心智、急於複仇的狂徒形象。

沙比利捂著胸口,脖頸裡的血泡不停地冒出,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滲出,順著胸口流淌而下。

可他卻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著幾分慘淡與釋然,仿佛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還能給敵人致命一擊便是最大的慰藉。

隨後,他手掌一鬆,手中的匕首“噹啷”落地,發出一聲清脆卻又透著無儘落寞的聲響,仿佛在為這場慘烈的生死角逐畫上了一個沉重而又悲壯的句號。

再看郭進,胸腹之間已經多了一條長長的血口,鮮血如泉湧般不斷流出,隨著他的呼吸,傷口中的內臟仿佛就要流淌而出。

他從小嬌生慣養,何時受過這般剜心刻骨的痛苦,此刻淪落在泥水之中,雙手抱緊腹部,不停地在血泊中翻滾。

仿若一條被開水燙得無處遁形、隻能無助掙紮的蚯蚓,往日的瀟灑與從容早已蕩然無存。

就在那萬分緊張的時刻,警笛聲猶如尖銳的利箭,劃破了寂靜的空氣,打破了這一方略顯沉悶的氛圍。

郭進原本就滿是驚恐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那企圖爬起躲避的動作也顯得格外狼狽。

然而,命運似乎早已為他織就了一張無法掙脫的大網。

兩道雪亮得如同白晝的光柱,無情地照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這片本就不屬於他的光亮之中。

掙紮,此刻已然成了毫無意義的徒勞之舉。

郭進像是突然被抽乾了所有的精氣神,渾身一鬆,整個人無力地仰麵躺在了那片滿是血水的窪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與不甘,嘴裡開始急切地呼喊著:“救我,我是華夏人,我很有錢,我家裡......”

那聲音在這清冷的空氣中顫抖著,帶著一絲對生的渴望,卻又顯得如此無力。

就在這時,一副冰冷的手銬精準地戴在了他手上,那金屬的觸感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因涉嫌謀殺而被捕,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呈堂證供......”

執法者的聲音冷靜而嚴肅,在這空曠之地回蕩著,像是敲響了郭進命運的喪鐘。

幾千公裡之外的外蒙南部戈壁灘邊緣,晨光已經溫柔地灑下,給這片荒蕪之地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新的一天就這樣在靜謐中悄然來臨。

車隊隊員們正圍聚在一起,忙碌地準備著今天的早餐。大家都知道,吃了這一頓,就要深入那片廣袤無垠且充滿未知的無人大戈壁灘了。

在那裡,下一頓什麼時候能吃,誰心裡都沒底,所以這一頓,大家都想著儘量吃得好一些,仿佛是在為即將開啟的艱難旅程儲備足夠的能量。

鍋裡的水翻滾著,煮著濃香四溢的米粥,那嫋嫋升起的熱氣帶著米的芬芳,在清晨的微風中飄散開來。

了塵手拿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那風乾肉上小心翼翼地削著,就像在削鉛筆一般細致。

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風乾肉緩緩落入鍋中,與米粥交融在一起,讓那香味愈發濃鬱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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