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布局全球(1 / 1)

王恭璋的目光掃過文件,瞳孔猛地收縮:”你是說......那三艘報廢航母?”

他猛地抬頭,看到張震嘴角揚起的弧度,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不可能的瘋狂計劃,正在變成現實。

窗外的雪愈發猛烈,將整個城市掩埋在純白之下,而一場改變海上格局的風暴,正在這冰雪中悄然醞釀。

張震倚在真皮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光潔的下頜,台燈的暖光在他眼中投下銳利的光斑。

”三艘航母隻是開胃菜。”他忽然輕笑出聲,那抹笑意卻未達眼底。

”螺絲國好東西多的是,養兵千日,伊布斯基叔侄也該為咱們所用了。”

王恭璋罕見地抽出茶幾上的香煙,火苗亮起的瞬間,映得他眼角的皺紋愈發深刻。劇烈的咳嗽聲撕裂寂靜,他掐滅隻抽了半支的煙,煙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師弟,國內正滿城找你,這時候......”

”我不過教訓了個該打的人。”

張震猛地起身,軍靴踏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風雪中若隱若現的港口燈火,聲音低沉而堅定。

”我的祖國從未變過,但俄羅斯這艘巨輪......”

他攥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已經到了四分五裂的邊緣。

現在不撈,等那群西方豺狼聞著血腥味撲過來,咱們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壁爐裡的木柴突然爆開火星,照亮牆上的世界地圖。王恭璋盯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航線標記,那些用紅筆圈出的港口和城市,此刻仿佛都在燃燒。

張震心裡清楚,還有兩年零三個月,但絕對不能說出口。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螺絲國版圖上重重劃過,”趁那群人還沒撕開防線,咱們得把能帶走的都帶走。”

王恭璋深吸一口氣,眼中燃起熾熱的光:”你說怎麼辦,兄弟們都聽你的!就是怕有人會截斷貨運通道,讓咱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目光落在張震怒氣若隱若現的臉上,”國內的運輸線會不會出岔子?”

”我在拚命往國內輸送東西,誰敢冒天下大不韙,就讓誰消失。”

張震轉身時,窗外的雪光映得他麵容冷峻如刀。

半年來的布局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上百艘改造的貨輪、橫跨東亞的運輸網絡、在不凍港秘密建立的船隊補給站,這些由血汗和金錢鋪就的商路,早已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刀。

”還記得咱們的‘藍鯨捕撈隊’嗎?”

張震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些打著漁業旗號的貨輪,如今正載著精密儀器、軍工圖紙,甚至整箱整箱的武器,穿梭在太平洋的波濤之間。”

他的聲音逐漸激昂,”從不凍港到副山,從洞京灣到維多利亞港,隻要是我們的船經過的地方,都將成為新的傳奇,各種物資,無數的資源,都將為我所用!”

王恭璋的喉結劇烈滾動,指間的香煙不知何時燒到了儘頭,煙灰簌簌落在他筆挺的西裝褲上。

他終於明白,為何過去一年多,張震近乎偏執地兌換退役軍艦。

又耗費巨資將漁船商船改頭換麵——那些看似零散的交易,實則是在編織一張覆蓋整片海域的巨網。

想象中,無數艘貨輪在太平洋上劃出銀色航跡,三艘航母如同坐鎮中樞的鋼鐵巨獸。

它們載著精密機床、稀土礦脈,還有夾在工程圖紙裡的專家們,衝破風雪與暗礁,向著東方大陸源源不斷輸送養分。

這個畫麵太過震撼,王恭璋隻覺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等我的計劃完成!”張震突然走到落地窗前,掌心貼著冰涼的玻璃,仿佛要穿透這層屏障握住整個世界!

”那些守著一畝三分地的蠢貨,連我們的船尾浪花都望不見!”

他轉身時,眼中燃燒著令人生畏的光芒,像是積蓄著足以改天換地的能量。

王恭璋猛地起身,軍靴重重砸在地板上:”師弟!把最關鍵的任務交給我!我這條命......”

”不,我要把整個螺絲國交給你。”張震抬手打斷,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

他從抽屜裡抽出一卷泛黃的地圖,嘩啦一聲鋪在桌上,伯利亞的凍土、遠東的港口、都在他指尖下緩緩展開。

”從勘察半島到黑海之濱,從阿庫特的礦脈到聖彼得堡的造船廠,我要你在這裡埋下種子。”

他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圖上某個點,仿佛已經看到未來的藍圖。

”讓我們的人滲透進每個角落,等螺絲國這棵老樹倒下,我們的根要比任何人紮得都深!”

窗外的風雪突然呼嘯著拍擊玻璃,卻蓋不住張震擲地有聲的話語。

”這裡隻是起點,阿庫特、中亞、東歐......世界的棋盤上,都會落下屬於我們的棋子。”

燈塔的燈光在玻璃外麵搖曳,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在牆上交織成複雜的圖案。

二人聊了一宿,聊得口乾舌燥。

當第一縷晨曦刺破厚重的雲層,張震終於合上寫滿密密麻麻字跡的計劃書,掩著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他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再給伊布斯基他們施施壓,我必須儘快起程去米國。

時間不等人,你先去安排吧,我得補個覺。”

王恭璋合上記滿重點的筆記本,淩亂的頭發翹得老高,他抓了抓腦袋,露出神秘的笑容。

“我也快熬不住了,不過有個老朋友一直在等你,要不要見一麵?”

“誰?”張震揉著酸澀的眼睛,語氣裡滿是不耐。

“波利絲娃。”

聽到這個名字,張震的動作僵了一瞬,隨即一言不發地翻身鑽進被窩,用被子蒙住了頭。

王恭璋無奈地聳聳肩,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隻留下房門合上時輕微的“哢嗒”聲。

窗外的天色幾經變換,太陽在厚重的雲層後時隱時現,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下了又停,停了又下。

直到夕陽西斜,暮色染紅半邊天,張震才悠悠轉醒。

饑腸轆轆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他這才驚覺自己已經一整天滴水未進。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人聲,床頭櫃上的懷表顯示已經下午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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