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偽造教皇令
東教堂之外。
貝利遙望著緊閉的教堂大門,深深地歎了口氣。
“我說老貝利,彆想那個倒黴孩子了。”
一旁傳來了其餘守衛的嗤笑聲。
“哎。”貝利用力搖了搖頭,滿是皺紋的麵龐上帶著些許轉瞬即逝的惋惜,“多好一個小夥子啊,說不定他以後可以……”
“可拉倒吧!”
沒等貝利說完,一旁的守衛嗤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語:“就這樣的性子,能擔任什麼職位?”
就像先前一樣,它緩緩翕開一道能夠容納單人通過的縫隙。
……
他嘴唇微微顫動,囁喏道:“可,可是伊莎祭司也……”
“她可是祭司!還是為教皇傳話的祭司!那些信徒自然不敢對她怎麼樣!”尖利的聲音從守衛群中傳來,深深地刺穿了霍爾特的內心。
從其留下的腳印和沉重的腳步聲可以判斷出,這名與眾不同的守衛擁有著一雙性能優越的機械義腿!
就在其餘守衛們摸不清頭腦的時候,警報聲再次響起,一名同樣身穿金屬盔甲的守衛從守衛點中走出。
忽然。
這哪是什麼神使?
這分明是女神在人世間的化身!!
……
他有心辯解,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雖然嘴上沒說,但他知道,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倒向了被困在東教堂內的信徒!
他孤身一人站在守衛群之外,茫然地看向不遠處的東教堂。
“傳令,撤回歎息之牆守衛。”
“同時通告全城,尊女神神諭,即日起,瓦瑞拉教皇之位由許槐擔任。”
霍爾特心中不由回憶起了許槐在放他離開前的那句話:
“放他回去吧。”
另一邊,身披黑袍的伊莎祭司正邁著腳步朝北教堂的方向走去。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短短幾分鐘時間霍爾特便選擇了叛變投敵:
肯定是教會的行為惹怒了女神,否則,仁慈善良的女神絕不會如此動怒!
正當霍爾特準備開口和貝利敘說自己在東教堂的見聞時,一隻披著盔甲的粗壯手臂用力推開了他。
話音響起的同時,一道細長的電弧自銀白色智能終端的掌心出現,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後鑽入了其中一條破損斷裂的線纜之中。
沉悶的話語聲從僅有幾條狹窄縫隙的金屬頭盔中傳出:“所有守衛,立即前往主教堂!”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一瞬間,原本站在霍爾特身邊的守衛紛紛後撤幾步,劃清了自己與霍爾特的界限。
“不然那些狂信徒怎麼可能任由他離開東教堂?!”
下一刻,周圍的笑聲迅速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之中。
“具體行事……”
彆說女神保佑了。
“難不成當瓦瑞拉城的守衛長嗎?”
幾分鐘後。
再次回到教皇所在房間的陳梵收斂起臉上的淡淡笑容,向壹發出了命令。
在教堂內,他甚至見到了女神在人世間的化身——在霍爾特看來,擁有如此神力,而且還能擁有和女神相同的麵容……
“緊急情況。”
……
“老貝利?”
在他們的注視下,身披黑色長袍的祭司和身穿亮銀色盔甲的霍爾特,竟然完好無損地離開了那被狂信徒占領的東教堂!
“我懷疑他投靠了那些狂信徒!”
在負責駐守任務的守衛們的驚詫目光下,一道身披刻滿玄奧圖案金屬盔甲的人影從搭建在歎息之牆內部的守衛點中踉蹌跑出,邁著沉重但飛快的腳步朝瓦瑞拉城的中心奔襲而去。
忽然。
按理來說,作為主在人世間的化身,許槐根本不需要龜縮在教堂之內——她完全能夠以一己之力解決周圍的守衛,霍爾特發自內心地相信她擁有這個力量。
緊接著,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老貝利,小心點。”
一道銳利的警報聲再次撕破歎息之牆的安靜氣氛。
和貝利一樣,周圍的守衛也紛紛瞪大了雙眼,發出了一聲聲驚呼。
和前者相比,這名守衛盔甲上的玄奧花紋明顯要樸素很多。
不然,他們是怎麼解決那些擁有神賜之物的祭司和主教的?
總不能是靠著那些狂信徒的吧?
許槐……亦或者說主,究竟想做什麼?
霍爾特眼中頓時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在霍爾特不敢相信的目光下,貝利在沉默片刻後,也默默後退了半步。
原本還在嗤笑的守衛紛紛扭過頭,將目光投向東教堂的方向。
看著從教堂大門內走出的兩個人影,貝利發出了低沉、沙啞的呢喃聲:“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守衛察覺到了貝利的異常,下意識發出了詢問:“怎麼了?”
銀色盔甲之下,霍爾特嘴角輕輕一抽。
“教,教堂大門……”貝利咽了口唾沫,瞳孔微微顫動,“……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一直沒有絲毫動靜的東教堂大門再次出現了異動。
“讓他親眼看看如今瓦瑞拉城內蘊藏的黑暗。”
亮銀色頭盔之下,霍爾特的臉色瞬間化作慘白。
“這……”
“這不是鬨著玩兒嘛!”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默默地後退了幾步。
難道,這就是主想要他親眼目睹的黑暗嗎?
這名守衛甩下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語後,直接邁開腳步朝瓦瑞拉城中央趕去。
他臉上的微微顫動的褶皺逐漸凝固,沙啞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霍爾特,你竟然活下來了!”
北教堂。
“壹,向歎息之牆發布教皇令。”
看著霍爾特緩緩走到自己的身邊,貝利眼中帶著淡淡的驚喜,發出了一聲感歎:“女神保佑……”
看著熟悉的同伴們再次回歸先前的姿態,霍爾特深深地歎了口氣,再次將目光投向緊閉的東教堂大門。
幾秒鐘後。
信號在線纜之中飛速傳遞,徑直延伸向瓦瑞拉城最邊緣的歎息之牆區域。
聽著周圍傳來的笑聲,貝利滿是褶皺和胡渣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分笑意。
“看情況而定。”
是啊,這不是鬨著玩兒嘛!
一邊笑著,他一邊扭頭看向東教堂方向。
而後在霍爾特的注視下,這道僅僅能夠容納單人通過的縫隙迅速擴大。
最終,大門敞開,一道道人影從其中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