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坐在閉關室內思索良久,打出傳音符。
而後不斷夯實修為。
幾日後,他走出閉關室。
“師傅,抱抱。”
小女嬰站在客廳的桌子上,舉著小胖手。
葉不凡無奈,將其抱起,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去哪兒玩了?”
“去魔土啦,剛回來沒多久呢。”
小女嬰奶聲奶氣道。
葉不凡眼皮微抽,看向趕忙用翅膀捂住女嬰小嘴巴的朱雀。
後者尷尬咳嗽:“也就是溜達著玩,沒乾啥壞事。”
“南虹域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帶她去魔土,也不怕回不來?”葉不凡眯著眼警告。
朱雀有穿梭界壁的至寶,能進魔土不奇怪。
但小女嬰再奇異,也擋不住魔土中那群神仙級彆的人物。
“就這一次。”朱雀趕忙道。
“哼,作為懲罰,近期哪也不要去,老實待在這裡,守著皇甫桑榆她們,也不要暴露自身。”
葉不凡冷哼一聲,吩咐道。
自己去大燕,帶著綠蘿幾人實在不便。
可如今身份使然,萬眾矚目,他擔心皇甫幾女。
萬一露出破綻,身處乾京,有張天師出手,逃無可逃。
雷分身隻是擺設而已。
但有朱雀不同。
她保命能力極強,底牌眾多,麵對化神說不定都有辦法逃遁。
即便不行,還有小女嬰這個妖孽。
“什麼?讓我一個小妖,保護兩個元嬰?兩個金丹大修?有沒有搞錯。”朱雀不情願。
“就這麼決定了。”
葉不凡直接道。
朱雀無語,忽然盯著葉不凡,瞪大了眼睛:“我天,你該不會又要突破了吧?”
葉不凡沒有否認。
“怪物吧你?我從魔土走了一遭,辛辛苦苦偷資源,才元嬰中期,你這就要巨頭了?是不是太誇張了?”
朱雀難掩嫉妒。
把修仙界的古史翻爛了,也翻不出來這種例子。
對於天才來講,三年能精進一步就算不錯。
這家夥三年從後期,都快元嬰巨頭了。
葉不凡懶得理她。
把虞璿璣幾人召過來。
他看向周萱兒,道:“這次需要去大燕國閉關,萱兒,跟我回去嗎?”
周萱兒依舊是一襲鵝黃裙,少女模樣,明眸皓齒,傾城可人。
隻是不再和燕都時一樣是飛機場。
有葉某人的日益灌溉,早已成長成一定規模。
“你要回燕國?我跟著。”
周萱兒委屈巴巴道:“我好久沒見到爹爹了。”
如今燕國局勢也是波雲詭譎,太子天賦異稟,一年前踏入元嬰。
其父老景王大限將至,也就是當年太上皇的胞弟,忙著清除異己,給兒子鋪路。
走的是老朱的路子,哢哢一頓亂殺。
楚親王早年在太上皇的扶持下,已然踏入元嬰中期。
雖遠離朝政,也未結黨營私,但還是被老景王重點針對。
“好,正好回去震懾宵小。”
葉不凡頷首,揉了揉周萱兒的腦袋,眼神平和。
當初和太上皇約定,造幾個小人。
到現在都沒兌現,著實有些歉疚。
葉不凡又囑托了一番,隨後讓雷分身待在閉關室,混淆視聽,對外宣布閉死關。
半晌後帶著周萱兒悄然離開。
朱雀看著他們離去,扭頭詭異的瞅著皇甫桑榆和虞璿璣,忍不住問:“雙修真的這麼好用?”
兩女七八年前才進入元嬰。
如今已經元嬰初期巔峰,隻差一步就能突破中期。
皇甫桑榆兩人對視一眼,轉頭不理朱雀。
朱雀若有所思……
……
大燕國。
燕都,楚親王府。
“父王,景帝已經派人嚴密監視我們這一脈,再不走,我們怕是要被連根拔起。”
周泉臉色難看,站在書房說道。
他乃是楚親王的嫡長子,天賦和手段都不弱,親王府如今的內外大小事,都是在他打理。
“三年前經過大戰,我燕國力量急劇下降,元嬰所剩無幾,本以為景帝會為了大燕將來,不會清理這麼狠,沒想到,唉……”
楚親王端坐書桌旁,扶額輕歎。
若是在盛世,景帝臨死前掃清朝堂,為太子鋪路很正常。
但現在燕國因戰爭,實力大減,再加上“結嬰洞府”之事爆發,明裡暗裡的敵人實在太多,這個時候景帝清除異己,加劇內耗,隻會讓大燕走向滅亡。
內憂外患都不足以形容。
“這狗皇帝不稱職,若是太上皇還在世,他豈敢如此張狂?”
周泉咬牙切齒道。
太子能順利結嬰,各方大族功不可沒,不知搜刮了他們多少資源,隻是畏於淫威不敢發作。
景帝太強,大燕唯一的元嬰後期。
“罷了,通知下去,準備撤離大燕,等景帝駕崩後再卷土重來吧。”
楚親王擺了擺手,臉龐愈發的蒼老。
周泉卻是不以為然:“父王,何必再回來?燕國已經千瘡百孔,再折騰幾年,不滅國也差不多了。”
即便再回來。
也是接手爛攤子,到時候滅國,他們必然背負萬世罵名。
“終究是我周家的江山啊,即便赴死,背負罵名,也要拚上一拚。”
楚親王灑然一笑,渾不在意:“無非是舍去一身臭皮囊罷了,死後也有底氣麵對列祖列宗。”
周泉眼圈一紅,聲音哽咽。
和其他皇家不同,楚親王這一脈極重情義。
“父王,我這就去安排。”
周泉躬身退下,迅速安排人手清理景帝的眼線,然而後者比他們動手更快。
隻是半天的功夫,他們的人馬要麼被殺,要麼背叛,成了景帝的爪牙。
……
“陛下!”
楚親王臉色鐵青,在府門前恭迎聖駕,眼角餘光瞥到側方整齊的頭顱,眼角忍不住抽搐。
血淋淋,頭顱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恐懼和不甘。
這些不是軍中的將領,就是朝堂上有權柄的文官,和他都有關係。
周泉更是麵色慘白,渾身發冷。
街道上,從皇宮方向緩緩來一輛輦車,前方八匹龍馬駕車,禦林軍護佑左右。
兩旁無數修士戰戰兢兢,齊齊拜見,連頭都不敢抬。
“皇侄,不迎朕進府一敘嗎?”
景帝頭戴帝冠,身形乾瘦如柴,滿是腐朽的臉龐笑起來猶如厲鬼。
在他身旁,一邊是年輕俊秀,身披華服的太子殿下。
氣質溫和,但眉宇間的傲氣怎麼也遮掩不住。
“陛下,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