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嘲諷道：“當初你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現在學會道歉了？”
柳玉燕苦笑道：“當初是我目中無人，未看出公子的天賦，的確是我的責任，還請公子降罪於燕兒，無論是什麼處罰，我都甘願接受。”
林淵故作思索道：“嬋兒，蓮兒，你說我該怎麼處罰她呢？”
聽懂了男人的話中之意，趙采蓮麵露陰狠之色：“依我看，當然要將之斬殺，方可泄恨！”
陸亦嬋接過話：“直接殺未免也太便宜她了，我等還是先剜其雙眼，再將其關入糞牢，嘗嘗什麼叫極刑之苦。”
聞言，柳玉燕雙目圓睜，浮凸的身軀不停發顫，趕忙跪地求饒：“陸師姐，趙師姐，師妹已經知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林淵嗤笑道：“好了你們兩個丫頭，莫要再去唬人，等會柳師妹真被你們給嚇尿了。”
趙采蓮輕哼道：“還不是看她太囂張了嗎？區區一個柳家小姐也敢冒犯公子，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陸亦嬋亦是道：“此女確實猖狂，不過畢竟是我的師妹，我也不忍心看她受苦呀。”
柳玉燕心中鬆了口氣，同時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哀求道：“師姐，師妹之前不懂事，說了一些頂撞您的話，我在這裡向您道歉！”
說罷，她抬頭看向林淵，真心實意道：“公子，既然您不知該怎麼懲罰，那便讓燕兒來說吧，往後餘生我願用這一輩子來償還我的罪孽，請讓我跟隨您的左右，永生伺候您！”
聞言，三人眼中露出意外之色。
柳玉燕此般高傲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來，顯然是極為難得之事。
而且能聽得出來，對方應該是對男人有愛慕之意，才會這般主動。
如他們所想，少女的確對男人心動了。
此前打出的四虎之力，加上方才強勢鎮殺聚氣境強者的壯舉，令她大為震驚之際，心底也湧現出濃濃的崇拜！
自古女人慕強，見到這般強大而又俊逸的同輩異性，她當然忍不住芳心暗許。
林淵詫異之餘，很快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啞然失笑道：“你這家夥倒是有趣，罷了罷了，看在墨老的麵子上，之前的冒犯就此翻篇，方才蓮兒那一巴掌當做給你的教訓，以後把自己的氣焰收一收知道嗎？”
畢竟承受過柳墨的恩情，他也不願與柳家鬨的太僵。
“知道了！知道了！”
少女連連答應，提起來的心總算能夠放下。
但不知為何，被對方拒絕之後，她竟感到了幾分失落。
明明她都已經主動獻身了，這個家夥竟還看不上她，難道她一點女性的魅力都沒有嗎？
一旁的二女則是心生慶幸。
還好林淵沒有答應下來，否則又多一個姐妹，她們分到的寵愛肯定會變得更少。
“走吧，是時候去戰天城了。”
林淵轉身朝外走去，二女從旁跟上。
柳玉燕猶豫一瞬，起身輕語道：“公子，可否讓我與您同往？”
“你也要去戰天城？”
“是的，我師尊說要去給高家老祖祝壽，剛好過去見見她。”
“行吧，記住彆給我惹麻煩。”
“多謝公子！燕兒一定會乖乖的！”
二女雖然有些抵觸，但男人都已經答應了，她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就這樣，四人共同禦空，向北而行。
……
戰天城。
高家。
某間古樸的房間內。
“弟子明珠，見過高前輩。”
美婦高挑的身軀卓然而立，朝著眼前的女子鞠躬行禮。
作為雲曜峰首座，道台境強者，竟擺出如此畢恭畢敬的態度，可見對方的身份有多麼尊貴。
“時間過得真快呀，不知不覺已經有數百年了，想當初，你還是個剛入門的小女孩呢。”
望著美婦，女子不由得發出感歎。
隻見她一頭白發，臉上帶著皺紋，顯得一絲老態，看來是壽命無多了。
沈明珠賠笑道：“前輩當初那般風華絕代，如今卻也步入了晚年，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呀。”
女子淡然笑道：“人固有一死，能夠活千年之久，看遍世間繁華，我已經很滿足了。”
沈明珠咬了咬唇，取出一隻錦盒遞出：“前輩，我這份壽禮還請您收下。”
“此為何物？”
“一株生涎草，可以為您延壽三年。”
聞言，女子眉頭一皺：“你這是乾嘛？我都已經這個歲數了，難道還在乎多活三年少活三年嗎？”
“此乃弟子的一份心意，若是沒有您當初的指導，就沒有現在的明珠。”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能拿晚輩的東西，快點給我收回去。”
“前輩，您就給我個麵子收下吧！”
老少推脫之際，屋外忽然傳來聲音：“老祖，雲瀾宗弟子林淵求見。”
“林淵？”
女子疑惑道：“這是何人？”
沈明珠略微詫異，林淵怎麼會來高家？
他難道與高家有何淵源嗎？
內心不解的同時，她出言相告道：“他乃是我宗的新生代天驕，如今已被宗主收為弟子。”
宗主弟子！
女子麵色一振，當即回複道：“讓他進來吧。”
“是。”
很快，林淵帶著三女走進屋內。
看見兩個徒弟到來，美婦麵露意外：“嬋兒，燕兒，你們怎麼來了？”
二女也沒想到，會在高家老祖的房間內遇到師尊，驚訝的同時快速行禮回答：“我們是跟隨公子而來。”
“公子？”
說著，美婦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近距離打量其俊秀容顏，她很快便明白了，看來這兩個丫頭都傾心於此子呀。
察覺到這一點，她的情緒開始變化。
陸亦嬋本就是對方道侶，這也就算了。
可柳玉燕乃是她新收的弟子，難道也要被林淵糟蹋嗎？
雖說她很欣賞對方，但若是兩個徒弟都被拿下，難免會令她感到不舒服，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了一般。
“弟子趙采蓮，見過沈首座。”
“弟子林淵，見過沈首座。”
二人相繼行禮。
沈明珠看向趙采蓮，頷首啟唇道：“趙侄女，今日怎麼有空來高家？”
趙采蓮坦言道：“我也是跟隨林師兄而來。”
也是因為林淵？
沈明珠轉頭而視，注視男人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本來她還覺得對方天賦超凡，值得徒兒托付，如今看來，也是個風流之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