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金收兵。
仙雲宗廣場上,一眾中州城的將士們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而中州城的城主江晏,仍倔強地站立著,一臉傲氣,不像是俘虜反倒是來做客的客人。
南宮婉此刻靜靜地站在秦壽的身邊,眼眶中閃爍著淚花。
多年來所遭受的屈辱,在這一刻終於如輕煙般消散。
那個曾經不可一世、欺壓眾人的江晏,如今竟也敗在了仙雲宗的腳下。
“秦壽,謝謝你。”南宮婉真摯感激。
秦壽偷偷地捏了捏南宮婉的手,輕聲說道:“想謝的話,今晚來找我。”
南宮婉的臉蛋瞬間變得緋紅一片,嗔怪道:“討厭,你小點聲,彆被人聽見了。”
“聽見了就聽見了唄,怕什麼。”秦壽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你彆說了,晚上我來找你。”南宮婉埋怨了一句,趕緊不著痕跡地跟秦壽保持了一點距離,目光看向江晏,說道,“先審理江晏吧。”
秦壽微微點頭,邁步走上前去,來到江晏的麵前,眼神冰冷,厲聲喝道:“跪下。”
江晏臉上露出一抹高傲的神色,梗著脖子說道:“你不配!”
“來人,殺了他。”秦壽神色冷漠,輕輕一招呼,立馬有幾名修士走上前來,拔劍作勢欲砍。
江晏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暗罵這秦壽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連忙說道:“彆,彆,我跪。”
說著,他“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去,剛才的那份高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全是裝出來的。
見到城主都跪了,那些原本還帶著一絲驕傲的將士們,臉上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士氣也隨之徹底瓦解。
他們紛紛跟著一同跪下,臉上滿是祈求之色,希望秦壽能網開一麵,給他們一條活路。
“真是條能屈能伸的狗啊。”秦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冷冷地說道。
江晏連忙點頭,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說道:“對,我是狗,還請秦掌門放了我,以後我再也不敢跟仙雲宗作對了。”
秦壽可不傻,他心裡清楚,放過江晏那絕無可能。
如今的他,野心愈發膨脹,目光早已投向了中州城。
那可是中州最大的修真城池,資源豐富,靈氣濃鬱,宛如一塊人人覬覦的寶地,令秦壽垂涎不已。
他麵無表情地取出三屍丸,隨手扔在地上,眼神冰冷地說道:“吃了它,我讓你活。”
江晏盯著地上那三顆顏色怪異、散發著詭異氣息的藥丸,心裡暗自思量,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東西肯定有問題。
江晏的臉上神色變幻不定,陰晴莫辨。
他在心中反複權衡,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彎腰撿起藥丸,一仰頭服了下去。
在他看來,隻要能活下去,就還有機會翻盤。一旦回到中州城,城中高手如雲,不乏擅長解毒的修士,解開這種毒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可藥丸剛一入肚,江晏便感覺一陣劇痛襲來,腦袋仿佛要裂開一般,疼得他冷汗直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秦壽對此早已輕車熟路,趁著江晏痛苦不堪、意識模糊之際,迅速出手,給江晏打上了印記。
當江晏再度清醒過來時,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呆滯。
他望著眼前的秦壽,心中對其的敵意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好感。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喊出了“主人”二字。
江晏心中暗叫一聲糟了,此時他才明白,這哪是什麼毒藥,分明是某種能夠奴役人的藥,自己終究還是中了秦壽的圈套,淪為了他的奴仆。
秦壽眼神冰冷,不帶絲毫感情地命令道:“告訴我關於中州城的一切。”
“是!”江晏在藥力的控製下,無法違抗秦壽的命令,隻得開始娓娓道來。
他講了將近一個時辰,秦壽也因此對中州城有了真正全麵的了解。
原來,當年魔修與正道修士爆發了一場激烈的大戰。
魔修實力極為強大,在他們的猛烈進攻下,正道修士節節敗退,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在這危急存亡之際,有人提出了整合各方資源的建議,主張建立一座強大的修真城池,以此來抵抗魔修的入侵。
於是,在眾多正道修士的努力下,中州城應運而生。
老城主親自率領各正道門派,在城中頑強抵抗魔修的進攻。同時,他們還施展了各種計謀,成功地讓本就不團結的魔修內部產生了紛爭。
最終,正道修士們抓住機會,將魔修驅逐到極西島。
老城主也在這場慘烈的戰鬥中受了重傷,傷勢極為嚴重,無法自行痊愈。
戰後,這座城被保留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便重新繁榮起來。
老城主也開始著手挑選繼承人,他選了好幾個有潛力的候選人,但還未來得及最終確定接班人是誰。
後來,老城主為了治愈自己的傷勢,試圖突破更高的境界,卻不幸死在了天劫之下。
老城主去世後,那幾個候選人便開始大打出手,爭奪城主之位。
江晏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和手段,擊敗其他所有繼承人,成功登上了城主之位。
秦壽又詳細詢問了江晏中州城的近況。這才得知,此刻中州城正值空虛之時。
葉元之前的背叛,害死了大量的中州士卒,導致城中兵力空虛。
如果現在不抓住這個機會動手,以後很可能就會被其他門派搶先一步,將這塊肥肉搶走。
秦壽心中一陣激動,迫不及待地發號施令:“婉兒,現在立刻準備能出戰的人手,今夜我們直接出發去中州城,一定要占下中州城!”
“是!”南宮婉領命,轉身便去召集所有長老,商議此次行動的具體事宜。
這時候,江晏聽到秦壽的進攻計劃,心中的怒火頓時熊熊燃起,怒喝道:“秦壽,你竟敢進攻中州城,我看你是活……”
可後麵的話他根本說不出口,因為受到奴役之藥的控製,他無法對主人有任何的不敬。
秦壽見他竟敢反抗,上前就是一腳,狠狠地踢在江晏的胸口,冷聲道:“聒噪!”
江晏被這一腳踢得倒退幾步,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但他在藥力的作用下,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和憋屈,對著秦壽誇讚道:“主人踢得好。”
然而,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自作孽不可活,根本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失敗者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