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無字墓碑和黑棺(1 / 1)

“什麼鬼東西?”

秦壽又驚又怒,猛地扔掉手裡的彼岸花,霍然起身,心急火燎地拉起袖子,緊盯著自己的手臂。

隻見一根纖細的紅色細絲,正沿著血管蜿蜒爬行,那模樣,活脫脫就像是一隻詭異的蟲子!

不,這壓根就是蟲子!

秦壽當機立斷,迅速展開靈瞳進行鑒定。

不多時,相關信息浮現在眼前:

【血煞蠱蛭】:一種慣於寄居靈花根部的蠱蟲,平日裡隱匿其中,以吸食植物養分維持生計,一旦感應到鮮活的血肉氣息,便會迅猛爬出,迫不及待地寄居在生物體內,瘋狂的繁殖,同時大肆吞噬宿主的血肉。

秦壽眼神一凜,毫不猶豫,瞬間調動體內神火。

刹那間,熾熱的火焰順著手臂躥騰而起,將整條胳膊包裹其中。

那洶洶火勢,燒得空氣都為之扭曲,不過眨眼間的工夫,就把那鑽入血管的可惡蟲子徹底燒了個乾乾淨淨,連一絲殘渣都沒剩下。

秦壽暗暗鬆了口氣,此刻他也算是弄明白,為什麼有人來了山頂之後,一回村裡就離奇死去。

想必那些倒黴蛋,就是被這種陰毒的蠱蟲給悄無聲息地寄生了,最後落得個悲慘下場。

秦壽瞅了眼地上那一小堆搜集來的花朵,數了數,才二十幾朵,距離娶豆腐西施所需的數目還差著一大截。

可一想到剛剛那凶險萬分的血煞蠱蛭,他又忍不住皺眉。

這些蠱蟲實在太過危險了,要是繼續采摘,每摘一朵都得動用神火防護,如此頻繁使用,消耗可不容小覷。

要知道,神火又不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能量源,消耗得差不多了,還得花時間精力去恢複。

到底有什麼法子,既能完美地摘下彼岸花,又能避開被那些陰毒蠱蟲寄生呢?

秦壽擰緊眉頭,苦苦思索。忽然,他眼睛一亮,腦海裡靈光乍現,想到了應對之策!

當下所處的這個奇特空間,不知施了什麼古怪禁製,所有儲物物品都無法使用,但好在,他的係統空間不受這份限製。

既然如此,不妨直接用係統空間把這一整片花海都吸進去。

到時候躲在係統空間裡,再慢慢篩選,不就安全多了?

說乾就乾,秦壽揚起手臂,對準眼前這一大片如夢似幻的花海,集中精神催動係統。

刹那間,一股無形卻強勁有力的吸附力從他掌心湧出。

隻見那些彼岸花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拉扯,紛紛連根拔起,緊接著便化作一道道流光,統統消失不見,原地隻留下一片被翻開的黑泥土,顯得頗為狼藉。

秦壽見狀,滿意地點點頭,此刻整個山頂沒了那片晃眼的紅色,先前隱藏在花叢裡的致命危機,似乎也一並隨之消散了。

隻剩下那座孤墳,孤零零地矗立在空曠山頂,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寂寥。

秦壽抬腿,緩緩朝著那座墳走了過去,每一步都踏得很輕,仿佛生怕驚擾了此地的寧靜。

來到墓碑跟前,之前被血煞蠱蛭偷襲的經曆,讓他多了幾分謹慎。

為避免再次中招,秦壽開啟靈瞳,仔仔細細地掃視著眼前的墓碑,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之處。

片刻過後,他微微鬆了口氣,並沒有發現這個墓碑裡藏著什麼特殊的陣法,或是隱匿著什麼害人的東西,就是一塊用普通玄武岩雕刻而成的無字墓碑。

這無字墓碑,一下子讓秦壽聯想到了曆史上那個叱吒風雲的女人——武則天。

武則天的陵墓前,立著的便是一塊無字碑,千百年過去,碑上未著一字,任由後人揣測。

思緒回籠,他的目光轉而投向了墓碑後麵那微微隆起的小土丘。

這裡頭,莫非藏著什麼重要線索?

畢竟依照之前的種種推斷,不排除裡麵藏著陣眼的可能性。

秦壽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在土丘上拍了拍,感受著土質的鬆軟。

心意一動,輕聲召喚,一群噬陣蟲便從他衣服縫隙裡飛竄而出,小小的身子閃爍著璀璨金光,眨眼間就在空中彙聚成一團耀眼的金霧。

“去看看土堆裡有沒有陣眼。”

秦壽對著這群機靈的小蟲子下達指令。

這些噬陣蟲能聽懂人話,翅膀振動,齊刷刷地朝著那小土丘疾飛而去。

剛靠近小土丘,它們先是輕盈地圍繞著土丘快速盤旋了一圈,像是在偵查狀況,緊接著,竟直接一股腦兒地趴在了土丘之上,任周圍環境如何變化,都死賴著不離開。

要知道,這種噬陣蟲習性特彆,除了把靈石當作美味佳肴,還對各類陣法有著近乎癡迷的熱愛,會迫不及待地將其吞噬分解。

此刻它們這般舉動,無疑是土丘裡藏著讓它們垂涎三尺的“珍饈”。

隻見它們六條小腿飛速舞動,瘋狂地扒拉著土,一時間,塵土飛揚。

秦壽心中篤定,明白這下麵肯定藏著陣法。

隻不過陣法規模似乎並不大,加上他這靈瞳雖有諸多神妙之處,卻唯獨沒有透視的能力。

既然如此,秦壽決定不再耽擱,動手把土丘挖開,也好看看裡麵到底藏著什麼乾坤。

他手腕一翻,拋出一塊溫潤的靈石到地上,刹那間,濃鬱的靈氣氣息彌漫開來。

那些正埋頭苦乾的噬陣蟲聞到靈石的味道,立馬丟開手中的“工作”,興奮地飛離土丘,一股腦兒趴在靈石上,大快朵頤地啃了起來,全當是這次出工的犒勞了。

接著,秦壽不慌不忙地開啟係統空間,從中迅速取出幾塊品質上乘的靈礦石。

他雙手催動火紅色的神火,熾熱的火焰瞬間將靈礦石包裹。

在高溫的熔煉下,礦石漸漸變軟、變形,不多時,一把嶄新的鏟子形狀便呈現出來。

待其冷卻,秦壽將鏟子穩穩插在地上。

他抬眼望向那無字墓碑,神色間多了幾分敬畏,先是恭恭敬敬地雙手合十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詞:“小子迫不得已,無意打擾前輩安寧,若前輩在天有靈,就讓小子離開這鬼地方吧!”

一番念叨之後,秦壽不再遲疑,彎腰拿起鏟子,猛地插入土中,開始用力開挖。

一時間,泥土四濺,漫天飛舞,紛紛揚揚地灑落四周。

隨著秦壽持續發力挖掘,土丘的凹陷愈發明顯,直至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秦壽下意識地手持鏟子,穩穩踩在土坑邊緣停下動作。

看來是鏟到硬物了,光聽這聲音的質感,八九不離十是石頭。

秦壽放緩動作,小心翼翼地用鏟子慢慢撥開淺層的覆土,很快,一個黑色石棺的一角便露了出來。

石棺表麵暗沉無光,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秦壽沒有停歇,繼續埋頭苦乾,又耗費了大概半個時辰,才終於將整個黑棺完整地挖了出來。

這口棺材製作得極為精巧,嚴絲合縫,仿佛從未被開啟過。

棺材之上,還纏繞著一圈粗壯的鐵鏈,鐵鏈表麵斑駁陸離,竟布滿了血色的文字。

那些文字歪歪扭扭,像是來自遠古的神秘咒文,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威懾力,仿佛是某種特殊的封印,在年複一年地鎮壓著棺材裡的未知之物。

“這棺材裡的到底是什麼?仙人?還是妖魔?”

秦壽微微眯起眼睛,滿心好奇,圍著石棺踱步打量起來,試圖從這棺材的外觀上找到些許線索。

秦壽圍著石棺又繞了好幾圈,眼睛都看直了,可終究還是無奈地搖搖頭。

他肚子裡那點墨水,碰上這棺材上的神秘文字,實在不夠看,這些文字古奧晦澀,極有可能來自遠古時代,他壓根一個都不認得。

一瞬間,秦壽腦海裡浮現出宋知雪的模樣,要是她在這兒就好了。

自家娘子學識淵博,平日裡就癡迷各類古籍,遇上這種難題,說不定還真能看出點名堂來。

不過,好在之前係統獎勵過他陣法大師的天賦與知識,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

秦壽凝神端詳許久,憑借著那股子專業直覺,心裡有了底,清楚這鐵鏈上的血色文字構成的是一種文字類的封印陣。

正常來講,要想解開封印,得有源源不斷的充足靈力,靜下心來,一點一點去解析、去破解,容不得半點馬虎。

可如今身處這古怪空間,靈力近乎於無,想走常規路子,壓根就行不通。

思來想去,秦壽眉頭緊皺,眼下似乎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暴力破解。

這時,那群噬陣蟲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美味佳肴,“嗡”的一聲,毫無預兆地飛了過來,直接趴在鐵鏈上那些血色文字上頭,小嘴巴一張一合,竟然開始啃食起來。

“咦!居然能啃得動。”

秦壽瞪大了眼睛,麵露驚訝之色,本以為這神秘封印堅不可摧,沒想到噬陣蟲還有這本事。

不過,驚訝之餘,他心裡也有點犯嘀咕,莫名地感到不安。

這棺材被封印得如此嚴實,裡麵指不定藏著什麼駭人的東西,要是待會兒真把封印破了,冒出來個自己對付不了的怪物,那可如何是好?

秦壽越想越怕,當下改變了主意,先讓南宮婉來看看這東西再說。

南宮婉見多識廣,說不定能瞧出點門道,總好過自己在這兒盲人摸象、莽撞行事。

這般思索著,秦壽便衝著噬陣蟲吆喝了幾聲,把它們從鐵鏈上喊了回來。

事不宜遲,他決定將這神秘的黑棺弄到山下去。

秦壽走到黑棺前端,雙手緊緊拽住那根粗壯的鐵鏈,雙腿紮穩馬步,咬牙切齒,猛地發力,一聲悶哼過後,黑棺竟真被他緩緩拉動了。

他拖著黑棺,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之前攀爬上來的崖邊挪去。

來到崖邊,秦壽長舒一口氣,忍不住抱怨道:“呼——累死人了。”

他抬手隨意擦了擦汗,稍稍緩了緩勁兒,接著抬腳對著黑棺用力踢了踢。

伴隨著“嘎吱”一聲,半個棺材懸在了半空,下一瞬,在重力的拉扯下,整個黑棺裹挾著呼呼風聲,直直從山頂墜落而下。

僅僅幾秒鐘後,山腳下便傳來“咚”的一聲巨響,驚雷炸響,震得地麵都微微顫抖。

秦壽倒是不怎麼擔心黑棺會不會摔壞,要是這棺材這麼容易就被摔壞,先前又何必大費周章地用鐵鏈封印呢?

他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往山下看去,果不其然,那黑棺穩穩當當的,半截插進了鬆軟的土裡,完好無損。

秦壽不再耽擱,轉身雙手抓住垂落的樹根,開始順著崖壁往下爬。

興許是好運眷顧,這一次下山的過程格外順利,全程沒有任何妖獸冒出來搗亂。

不多時,他便順利下到了山下。

緊接著,他又走到黑棺旁,雙手扣住棺身,使足了力氣,再次將黑棺從地麵拔了出來,就這麼慢悠悠地拖著它往村裡趕去。

剛走到回村的路上,秦壽遠遠瞧見前方有一個人掩麵而走。

這人秦壽一眼就認了出來,居然是豆腐西施南宮婉。

“她怎麼哭了?”

秦壽不禁輕聲呢喃一句,他沒多猶豫,抬腿走到一旁,飛起一腳,把黑棺踹進了旁邊的灌木堆裡,好歹先藏一下,這才快步朝南宮婉走去。

南宮婉一路掩麵哭泣,滿心的自責與懊悔。

自從上午在秦壽家碰了釘子,沒從陸綺羅那兒問出秦壽的下落,她便在村裡挨家挨戶地打聽,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卻依舊不見秦壽的人影。

她當下就明白,秦壽肯定上山去了。

南宮婉心急如焚,趕忙朝著山的方向奔去。

到了山腳,望著山,她又怯了。

山上妖獸橫行,危險重重,她一個弱女子,哪有這膽量上去?

無奈之下,隻能守在山下,眼巴巴地望著上山的路,滿心期盼著能看到秦壽平安歸來的身影。

可這一等,就是好久,秦壽卻始終不見下山。

南宮婉越等越心慌,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各種可怕的畫麵,一會兒想著秦壽被凶猛的野獸撕成碎片,一會兒又想著他失足掉進山穀粉身碎骨。

到最後,她認定秦壽肯定是遭遇不測,被山上的野獸吃掉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提出那摘花的要求。

想到這兒,南宮婉更是悲從中來,淚水決堤,邊哭邊往回走,滿心都是害死秦壽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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