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進入到寒月居內,周圍安靜的氛圍讓他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
他沿著熟悉的小徑,緩緩來到宋知雪的房門外。
抬起手,手指微微彎曲,輕輕地敲了敲門。隨著敲門聲響起,那房門竟像是有了靈性一般,自動緩緩打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秦壽心中滿是興奮與期待,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略微加速的心跳,然後緩緩走入其中。
剛一踏入房間,他的目光便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住了。
隻見宋知雪竟換上了一身拜堂成親那日的紅衣裙,那裙子宛如用最鮮豔的晚霞裁剪而成,紅得奪目,紅得絢爛。
裙子上用金絲繡著精美的鳳凰圖案,鳳凰的羽毛栩栩如生,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腰間係著一條鑲嵌著紅寶石的絲帶,那紅寶石如同燃燒的火焰,將她纖細的腰肢襯托得更加盈盈一握。
而她的妝容更是讓秦壽驚豔不已。
宋知雪臉上敷著一層細膩如羊脂玉般的白粉,使得肌膚看起來更加白皙嫩滑,宛如剛剝殼的雞蛋。
雙頰上塗抹著淡淡的胭脂,暈染出一抹醉人的紅暈,為她增添了幾分嬌羞與嫵媚。
眉如遠黛,細長而彎曲,用最精致的畫筆精心勾勒而成,眉梢微微上揚,透著一股靈動的神韻。
雙眸被黑色的眼線勾勒得更加明亮深邃,眼尾處微微上翹,含情脈脈的秋水,顧盼之間,風情萬種。
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的,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
嘴唇被染成了鮮豔的大紅色,那紅色如同熟透的櫻桃,嬌豔欲滴,唇形飽滿而性感。
宋知雪靜靜地坐在那裡,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又似那等待新郎的新娘,美得讓人窒息,讓秦壽一時之間竟看得呆住了,腳下被定住了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夫君....”宋知雪紅唇微張,一道與以往清冷完全不同的嫵媚之音傳出。
秦壽聽得心中一蕩,他穩了穩心神,走到宋知雪的身旁,看著這美嬌娘,輕聲問道:“娘子,你考慮的如何了?”
宋知雪沒有任何言語,僅僅是看了秦壽一眼之後,然後輕輕側身,躺在了床上。
秦壽望著躺在麵前的宋知雪,心中雖有波瀾起伏,但仍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感與衝動。
他輕輕抬手,指尖微動,一縷柔和的靈力飄出,將屋內的靈燈緩緩熄滅。
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柔和的黑暗之中,唯有窗外透入的些許月光,灑下淡淡的銀輝,勾勒出彼此模糊的輪廓。
秦壽緩緩在宋知雪身邊躺下,兩人靜靜地躺在這床鋪之上。
彼此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到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溫。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宋知雪心中難免緊張,她微微咬著下唇,等待了許久,卻詫異地發覺秦壽並沒有如她所預想的那般動手來解開她的腰帶。
她心中略微泛起一絲不滿,故意帶著一絲嗔怪說道:“夫君,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君子?”
秦壽眉梢輕揚,身形微頓,輕輕握住宋知雪那玉手,牽引著緩緩置於自己寬闊胸膛之上。
一顆強壯有力之心,正有節律地撲通撲通跳動,似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情愫。
宋知雪不解,這平日裡見色眼開、膽大包天的秦壽,為何在這緊要關頭卻似換了個人般,矜持起來了?
諸多疑惑如亂麻般在心頭纏繞,然她不願在這等糾結之事上耗費過多心神,蓮唇輕啟,聲若銀鈴般清脆:“無論你今夜是否與我有肌膚之親,隻待這夜幕散去,晨曦初現,我便已踐你我洞房之約。彼時,你定要將那異火交付於我,莫要食言。”
秦壽雙眸微闔,陷入了深沉的思緒之中,良久,才悠悠開口:“放心,我秦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那異火定會雙手奉上,絕不反悔。”
言罷,依舊安然躺著,未有半分急色。
他心下自是清明,深知今夜雖有洞房之名,卻斷無可能與宋知雪有那逾越之舉。
想當初所立之約,不過是限於肌膚相親,並未涉及那私密無間的負距離接觸。
相較於這淺淡無奇的肌膚觸碰,他心中渴慕所求,是真正地俘獲宋知雪的芳心,令其情絲纏繞於己身。
而想要徹底俘獲宋知雪,關鍵就在於一個人。
此刻,秦壽不合時宜地說話,聲線悠悠傳出:“娘子,之前,我讓你替我保存陳長生的元嬰,如今我已成功複生,他的元嬰交由我處置了。”
宋知雪聞得此言,嬌軀微震,萬萬未曾料想秦壽竟於這等時刻提及此事。
那如柳眉梢不禁微微蹙起,似有愁雲籠罩,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之中。
“娘子向來重諾守信,豈是那等出爾反爾之人,這一點,秦某自是深信不疑。”
秦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修長手指輕輕摩挲著宋知雪那滑膩若羊脂玉的手背,言語之間,深意暗藏,儘是那隱隱的敲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