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兒怎的不在後院呢?”
秦壽踏入後院之中,隻見四周空曠寂寥,不見半個人影。
唯有一方寒池孤零零地置於其間,池水噗嚕嚕地冒著泡,絲絲縷縷的寒氣升騰而起,在周遭氤氳繚繞。
“難道是去閉關了嗎?”秦壽喃喃自語。
想起昨日之時,宋知雪曾言準備去閉關,以求突破至化神之境。
秦壽轉身離開。
當途經一棟古雅清幽的房屋之時,係統那急切的提示音瘋狂地飆出。
【宋知雪:情緒值+1%】
【宋知雪:情緒值+1%】
【宋知雪:情緒值+1%】
····
秦壽一臉驚訝,差點以為是係統壞了。
但細細想來,這係統從來沒有出錯過!
“宋知雪在這屋裡!”秦壽心中暗驚。
她究竟在做甚,這情緒值怎會如此暴漲!
難道是.....秦壽腦海裡驀地冒出一個念頭,隨即他又猛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不太可能吧!仙子那般高潔出塵,怎可能做這種事情!她又沒和師尊瑤月那樣——風騷!”
秦壽輕抬手掌,緩緩敲了敲門,溫聲道:“娘子,開開門,我有事跟你說。”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明明知曉宋知雪就在這屋子裡頭,可卻是半點聲音和動靜都未傳出。
唯獨那係統的提示音依舊不停響起,若不然,秦壽都會以為宋知雪不在屋裡。
可她為何不說話呢?
難道是正在修煉的關鍵時刻?
秦壽心中揣測,不敢多做打擾,又靜靜等了片刻。
直到係統提示宋知雪的情緒已然到達了百分百後,屋裡才悠悠傳來清冷的聲音。
“有何事?”
“娘子,你先開門,我們屋裡說。”
秦壽滿心好奇,實在是想弄明白剛才宋知雪在屋裡究竟在做什麼。
“有事你直說便是,進與不進有何區彆!”宋知雪那拒絕的聲音冷冷響起。
“我可是你夫君啊,天底下哪有不讓夫君進家門的規矩!你說對不對呀!”
秦壽說著,又重重拍了兩下那雕花木門。
這一次,那緊閉的木門不再僵持,自動緩緩開了一個口子。
秦壽心中美滋滋,暗自偷笑,他深知宋知雪對於規矩、諾言之類的極為看重,隻要占著理兒,那她便決然不會拒絕。
這當真是一個極好拿捏她的點!
當然,若是一些較為過分的要求,比如洞房之類的,她仍是滿心不願。
主要是兩人之間尚無感情,斷不可能進行這種親密之事。
秦壽麵帶喜色,輕輕推門而入。
當他踏入屋內,目光首先被那粉色的紗幔所吸引。
紗幔輕飄,似有仙風拂動。
屋內彌漫著淡淡的幽香,不知是何種仙花所散發出的芬芳。
一張雕花大床置於屋子一角,床榻之上,錦被繡枕,精致非凡。
床邊擺放著一個小巧的梳妝台,台上銅鏡鋥亮,擺放著幾支玉簪和珠花,想必是宋知雪平日梳妝所用。
靠牆處有一個巨大的書架,擺滿了各類古籍仙典,有的散發著微微光芒,顯非凡品。
書架旁的幾案上,放置著一方古琴,琴弦似銀,隱隱有靈氣流轉。
而宋知雪正坐在窗前的軟榻上,一身白衣如雪,神色清冷,宛如月宮仙子,不沾塵世煙火。
秦壽目光如炬,上下打量了一眼宋知雪,竟未察覺絲毫異樣。
其心暗自沉思道:“看起來好像也沒發生什麼事?莫非係統真的壞掉了?”
此時,宋知雪微微垂眸,如玉般的纖手向下輕輕扯了一下裙擺,將那露出來的白嫩赤足悄然蓋住。
秦壽趕忙將昨日與周果果所談之事道出:“果果言她甚是感激你解開其封印,然而她卻不願再回宗門,亦不肯任職外門執事。”
“這斷然不可!若她不願歸來,那我定要重新封印她的修為。”
宋知雪柳眉微蹙,神色肅然,宛如一座冰山,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寒氣。
此話一出,秦壽努了努嘴,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想到了一個絕妙方案。
“我收她為徒,作你的徒孫,這樣她就能一直跟著我,也屬於仙雲宗的一份子。”
宋知雪沒好氣地瞪了秦壽一眼,那目光清冷中帶著一絲嗔怒。
她自然深知秦壽與周果果之間關係匪淺,居然還想著收她為徒,師徒一同修行,實是有些超脫世俗之慣例了。
“咋了,娘子,你有徒孫了還不高興嗎?”秦壽嬉皮笑臉地擠了擠眉,那模樣甚是頑劣。
“我不在乎此事,你彆鬨出什麼幺蛾子毀了我的名聲便可。”宋知雪輕闔雙眸,雙手優雅地放置於膝蓋之上,周身似有靈霧繚繞,開始吸納空氣中那縹緲的靈力。
見到宋知雪又要修行了,秦壽心頭一緊,深知待會兒她定要趕人。
臨走前,秦壽忙不迭詢問:“娘子,你這次要閉關多久啊?”
“短則一年半載,長則百年!”
宋知雪模糊地說了一個時間,其實她自己也未曾知曉究竟需要多久。
“百年!!娘子莫開玩笑了,這也太久了。”
秦壽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張,仿若能塞進一顆鴨蛋。
這要真的閉關百年,等宋知雪出關,可能他跟葉玲瓏和周果果的娃都能打醬油了。
“我不開玩笑。”
宋知雪神色鄭重無比地說道,以她如今的境界,壽命有千年之久,這百年對於她來說僅僅是十分之一的壽元罷了。
真的不久!
“那行吧!希望你早點突破化神。”
秦壽無奈輕歎,也不能再強求什麼了。
反正如今那掌門令牌在自己手裡,就算沒宋知雪撐腰,問題也不大!
這東西權限大得驚人。
所有仙雲宗的陣法皆能通過令牌開啟,而且誰持有這令牌,誰就相當於代掌門,仙雲宗的長老們亦要敬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