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1 / 1)

繁衍計劃 花木柔 1823 字 1個月前

阿嬋突然發現,之前在朝日奈家所學習觀察到的不同性格,果然沒有白費功夫。

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況,如果還保持著一貫的溫柔端莊的話,就太不合適了——

這種情況,用風鬥的性格來應對,才比較合適吧?

因為朝倉風鬥,是出了名的對外天使笑容,對內惡魔之子。

他對待喜歡的女孩子,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欺負對方。椿一直吐槽他的性格糟糕的要命,但是,現在不正是,準備要欺負對方的時候嗎?

啊不對不對,按照風鬥的個性,不應該說欺負,她應該這麼說——

“這都是笠鬆前輩的錯哦。”

“因為前輩在我麵前,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可愛的讓人忍不住嘛……”

……唔?風鬥會這麼說嗎?

直到開始真刀真槍的實踐,阿嬋才發現她對風鬥的觀察還不夠深入。

但是,隻有這麼一點點皮毛,應該也足夠先把現在的情況應付下去了。

在關掉了燈光,顯得有些昏暗的更衣室角落裡,明明是運動社團的少年卻被纖弱的少女推倒在地。他靠著牆壁,側過了臉龐,完全不敢將視線直視著落在麵前的少女身上。他的緊張的垂著眼瞼,睫毛因為不安的心情而不停的顫動。

少女騎在他的腰間,雙手握著他的手腕,不許他隨意亂動的掙紮反抗——按理說雙方的力氣懸殊,如果想要掙開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笠鬆卻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隻是臉漲得通紅。僵著身體,動也不敢動。

這大概是因為他剛才試圖掙紮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少女的胸口,就立刻火燒火燎般的縮了雙手,再也不敢亂動的緣故吧。

“等,等一下——”

阿嬋將他壓在自己與牆壁的縫隙之間,少年狼狽的坐在地上,麵紅耳赤,而又手足無措,彷如不慎誤入陷阱的困獸。

“喂!!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吧……絕對是,絕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吧!”

平時笠鬆最為苦手的事情,就是和女生說話,但是事到如今,再怎麼苦手,他也不得不努力的試圖與對方交談。

“嗯?”但阿嬋拉長了尾音,模仿著風鬥的語氣,在末尾輕佻的微微上揚。“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哦?前——輩——”

說這種話,倒是讓他像個前輩的樣子啊!哪有騎在彆人身上叫對方前輩的啊?!

笠鬆咬了咬牙,抬起了眼睛,但對上阿嬋含笑的眼眸還不到一秒,就迅速的敗下了陣來。

阿嬋便跟著低下頭去,就著他彆過了臉,死活不肯再轉過來的姿勢,親了親他的脖子。

“!”

她將他的雙手按在少年的身側,垂著眼眸從他耳後,一直胡亂的親到了喉結。笠鬆不得不仰起臉來,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悶哼。

大約是被他的反應所取悅了,阿嬋彎了彎眼睛,抬起臉來,再次覆上了笠鬆的嘴唇。

“剛才前輩的嘴巴雖然也很柔軟,但是還帶著眼淚呢……”少女微微啞了聲音,逗弄著他的唇舌,若即若離間帶著撒嬌般的笑意,輕輕的說話,“濕濕的,還有點澀……不過因為是笠鬆前輩,所以我一點也不介意哦。可是現在變得乾燥起來了呢……”

“是眼淚蒸發掉了嗎……”

她伸出柔軟的舌頭在他的嘴唇上柔柔一舔。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從他的手腕上鬆開,撩起了他的球衣,露出一片緊致結實的肌肉。

“不過現在也很好哦——很溫暖……”

笠鬆被她的低語所蠱惑,被親吻糾纏的似乎已經有些迷蒙了起來,但在阿嬋一隻手按在了他精悍的腰腹之上,另一隻手準備拽下他的褲子時,他還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他臉色通紅的咬著牙,雖然語氣上很努力的想要顯得義正言辭,但雙腿之間誠實的生理反應,還是讓他感覺羞恥的不行。明明眼睛裡已經泛起了生理性的水光,但笠鬆低低的喘著粗氣,仍然勉力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想要努力停下。

隻是他斷句斷的,未免有些太沒有底氣:“……行。”

“行?”阿嬋這次乖乖的讓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歪了歪頭,戲謔的重複了一遍笠鬆最後的詞語。

他被拽著往下拉了一點的褲子,露出了少年鍛煉良好的人魚線,那似露非露的恥骨形狀,比全部露出來的樣子,也性感的不遑多讓。

“前輩——”

少女像是小鳥一般投入他的懷抱,她勾著他的脖子,柔軟細膩的脖頸肌膚,與他臉頰相貼。耳鬢廝磨間,好像體內有無數把火,燒的他快要神誌不清了。

他聽見阿嬋輕柔的在他耳邊發問:“你不喜歡我嗎?”

“不是……”

“那麼,就是喜歡我了?”

“……”

“我聽說,前輩手機裡有很多我的照片,是不是真的?”

“……”

“那我現在,就在前輩眼前了呀。”

說著這話,阿嬋退出了他的懷抱,她仍然貼在他的胸口,卻乖乖的將雙手抱在了他的腰後。少女仰起臉來凝望著他的模樣,又乖巧,又動人,就像是在懇求父母購買糖果的孩子,眼睛裡帶著閃閃發亮的動人光芒。

——不管她想要什麼,都讓人想要給她。

但是這種事情……

他很想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眼前的少女也不是個孩子了。作為男人,他明明清楚這樣的發展意味著什麼,卻一直沒有掙開。現在去問對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問出口來也隻是顯得軟弱多餘。

如果他真的說了,他幾乎都能想象的出阿嬋笑起來彎起了眼睛的模樣,她一定會戲謔的拉長了聲音,叫他:“前輩——”

啊啊,他就顯得這麼沒有威嚴嗎?

要是做得太過分的話,他好歹也是個男人吧?

……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好像還沒回過神來。等理智回籠,他看見少女正低著頭看著她自己手心裡的一片狼藉,就猛地感覺心臟狂跳的不能自已。

“不要看!”笠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她的手上。他臉漲得通紅,事到如今已經眼神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而他的手掌寬大,輕而易舉的就將阿嬋的手完全覆蓋住了。

“那個……沒什麼好看的……”少年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擦掉!”

開什麼玩笑!珍貴的生殖細胞怎麼能擦掉!

阿嬋立刻將手縮在了身後。“不要,我要好好保存!”

“你……”笠鬆感覺自己腦子都快要燒起來了,“笨蛋嗎!?”

他伸手就要去把阿嬋的手拽出來,但少女死活不肯放鬆。認真起來的話,果然是少年的力氣更大。一番掙紮過後,他將阿嬋輕而易舉的穩穩壓在身下,終於抓住了她的手。

不過,那時候生殖細胞已經被傳送走了。看著她白皙乾淨的手掌,笠鬆倒是沒有多想,大概是以為掙紮的時候,已經蹭完了。

看著他無比明顯的鬆了口氣的模樣。阿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前輩好可愛。”

你以為都是因為誰才這麼緊張啊!

海常的隊長在內心恨恨地咬了咬牙。

可是看著她那容光四射的笑臉,他卻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起來。”

他將她拉了起來,抿著嘴唇,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

他並不習慣接觸女性,所以姿勢顯得有些僵硬。但其他的女性,笠鬆平常是碰都不會去碰的。隻是因為剛才所發生的親密接觸……眼前的少女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

“要走了嗎?”阿嬋乖乖的動也不動,被他幾乎是攬在懷裡,拍打著背後並不明顯的灰塵。“笠鬆前輩,已經沒事了嗎?”

“嗯?”

“就是,哭的事情……”

笠鬆頓了頓,“……你,難道是因為我在哭所以才對我做這種事情的嗎?”

“因為我想要安慰你嘛。”阿嬋乖巧道,“不過,也有前輩太可愛了的緣故。”

“……”

一時之間笠鬆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先該吐槽這種安慰方式,還是該吐槽自己被人說了那麼多次可愛。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阿嬋拉了拉他的衣擺。他聽見她拉長了音調,聲音柔軟:“前輩——我們走吧?”

“……嗯。”

他們一起離開了更衣室,穿過了有些黑暗的甬道,終於看見了前方出口處的亮光照耀了進來。

“前輩——”

她又用那種柔軟的聲音,嬌嬌的叫他。

笠鬆的耳朵又開始發燙,“嗯?”

她拉了拉他的衣擺,但是少年似乎打定主意如果不是必要的話絕對不看她。

阿嬋卻說:“我不能跟前輩一起出去啦,還有些彆的事情要做。”

這讓笠鬆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她,想要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的這麼說話。

然後就瞧見少女笑的眉眼彎彎,仿佛剛才的話語隻是一個故意設下的陷阱,“前輩終於看我了啊?”

“……”

“不過剛才說的是真的,我還有一些事情。”

他板著臉:“……哦。”

“前輩不要生氣嘛。”少女又拉了拉他的衣擺,露出了渴求糖果的小孩子般的模樣,朝著他仰了仰臉,眼睛裡都是笑意。

真是神奇,笠鬆居然很輕易的就明白了她想要什麼。

他朝著她身後的甬道看了一眼,在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他才遲疑著微微彎下了腰來,見她沒有閃避,便紅著臉在她柔軟的嘴唇上輕輕一碰。

少女溫柔的最後撫摸了一次他的臉頰,輕輕問道:“你會想我嗎?”

“前輩,你要想我哦。”

笠鬆就這樣單獨的離開了陰影,當他在陽光下慢慢的走出好一段距離,身旁傳來了越來越多的人聲後,剛才在那個寂靜的甬道和昏暗的更衣室裡所發生的事情,突然就不真實的仿佛一個虛妄的夢境。

她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說不定剛才的事情,根本都沒有真正發生過……

笠鬆的腦海裡不停的浮現出這樣的念頭,這麼想著,他遲疑的停下了腳步。

他以為她應該已經不在身後了,但當他不確定的朝後轉頭望去時,卻發現阿嬋仍然站在那裡。看見他回過頭來,那個夢一樣美好的少女,朝著他露出了一個遙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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