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關宮兩位長老加上地軸宮的兩位長老看清來得兩道人影後,都不由得愣了下。
其中一人葉先和康柏都熟悉,蘇遠的大名在長老們之間已經傳瘋了。
而另一人,地軸宮的兩位長老更熟悉。
“雷......雷長老?”
和蘇遠一起來的人正是雷宣,那壯碩的體型,身披一件毛皮,宛如樵夫般的打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其劍聖之名。
蘇遠對場中四位長老笑著行禮,“諸位長老,弟子多做了點準備,耽誤了時間。”
說完還看了眼雷宣,像是在說是雷宣的緣故,才耽誤了行程。
“你......你是天關宮弟子吧?”其中一位地軸宮長老問。
蘇遠點頭回應,順帶帶著雷宣回到葉長老身邊。
看著這場麵,讓兩位地軸宮長老一時間湧上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明明是他們地軸宮的長老,就這麼到你天關宮隊伍裡去了?
還當著我們麵
這算什麼事?
“葉長老,康長老,唐長老,申長老......”雷宣一臉無奈地打著招呼。
麵對唐長老和申長老那莫名幽怨的眼神,感覺自己站在天關宮隊伍裡怪怪的,但既然答應了蘇遠,那隻能照做。
男人豈有反悔的道理。
就連康柏和身後的英武女弟子也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站在蘇遠身後保鏢似的雷宣。
那位近十幾年名氣最盛的劍聖......就這麼給人叫過來了?看樣子還是給人在當保鏢?
康柏回想起那一晚大陣開啟後於蘇遠身邊所見的盛況,這才意識到,諸多天關宮長老,甚至還有地軸宮的劍聖和那位深居劍爐的商老,並不是因為意外才彙聚在一起。
或許,全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弟子。
連帶著他打量蘇遠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他知道蘇遠身份特殊,但再特殊也不可能使得這麼多長老發瘋般的去保他。
前兩位宮主傳人都沒有這個待遇。
“雷長老......確定不和我們一起?”唐長老試著將雷宣拉回自己的隊伍。
“不了,唐長老,既然都是一宗子弟,在哪都一樣。”看了眼蘇遠,雷宣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被雷宣直接了當地拒絕,這麼多弟子注目下,唐長老略微感覺掛不住麵子。
此時此刻,他很想湊到雷宣麵前說一句,地軸宮才是你的家。
申長老猶豫了下,本想開口再勸勸,或者問問雷宣你是不是被威脅了,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我們地軸宮一定傾儘全力救你出來。
但掃了眼麵子掛不住的唐長老,申長老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萬一問出來又被雷宣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這丟臉丟的可比唐長老還要大。
再說了,那可是劍聖雷宣,誰能威脅他。
葉先也意外地盯著雷宣打量了幾眼,看得雷宣一個糙漢子都有些受不了了,“葉長老......我沒得罪過你吧?”
“哈哈哈當然沒有當然沒有。”葉先的臉上又恢複滿臉慈祥,憋不住的笑意幾乎溢出,大力地拍著雷宣手臂上硬的和鐵一樣的肌肉,啪啪作響。
看到地軸宮兩老頭吃癟,還有康老頭臉上的古板因為意外而肉眼可見地消失,這使得葉先先前一口惡氣長出。
連帶著看向蘇遠的眼神無比舒適,然後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看一眼周知群。
周知群和女弟子還在捏手,你捏我一下,我捏你一下,循循環環無窮儘也,其樂也無窮......但忽然感覺脊背一涼。
又對上了一雙能殺人的眼神。
周知群臉色一肅,將師妹捏過來的小手拍掉,裝作自然地對蘇遠點頭,“蘇遠師......欸這不是劍聖嗎?前輩不去地軸宮來我天關宮實乃怪......天大的好事。”
周知群的本能告訴他有些話不能說錯,硬生生在最後時刻改口了。
蘇遠看周知群身邊那個女弟子頗為眼熟。
這不是那晚和周知群一起說要護送他到宗門邊界的巡邏隊女弟子嗎
蘇遠有理由懷疑,周知群......其實是打著護送他的由頭和師妹悄悄摸魚。
懂的都懂。
不懂得他也沒辦法解釋,畢竟他隻是一個沒有師妹的孤家寡人。
兩位地軸宮長老有些受不了雷宣出現帶來的‘背叛’,甩甩袖子丟下一句話走了。
“時候不早了,我地軸宮先行一步。”
葉先也笑著掃了眼康柏,“既然蘇遠師侄到了,人也齊了,我們也動身吧。”
康柏冷哼一聲,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弟子,“小霞,彆看了,走吧。”
那英武的女弟子這才收回視線,提著槍跟了上去。
道道流光劃過天際,周知群這時追上了蘇遠,和其並駕齊驅,“蘇遠師弟好魅力,那康長老的弟子可是一直盯著你。”
蘇遠笑了笑,“不,我隻從她的眼裡看到想比劃比劃的意思。”
徐家鎮,雖名為鎮,但那是千年前的事了。
如今的徐家鎮已是一座浩然大城,隻是城外的天空忽然劃過無數道流光,將天空封鎖。
城池中多凡人,少數有資格上天的人通通被攔下,無一例外。
一些徐氏子弟嗬斥攔在麵前的人,亮出自己蕩魔劍宗內門弟子的身份,想讓他們放同為弟子的自己出去。
就連徐氏當前的太上老,在宗內唯一的七階,徐長峰也為天上的異變而驚到,走出自家占地甚廣的大宅,看著天上。
隻見封鎖天空的弟子中間,多出了四道並列的身影。
雖同為七階,但這四道身影上的氣息和徐長峰自身截然不同,恍若一個是真七階,一個是假七階。
威嚴的聲音從空中傳出。
“天關宮地軸宮聯手查案,封鎖徐家鎮,閒雜人等勿要亂動,否則按賊人處理。”
看著那四道身影,徐長峰理了理衣衫,確定頭發都束得整整齊齊,胡子也打理得一絲不苟,他踏空升至四人麵前,恭敬行禮道。
“徐氏徐長峰,見過四位堂主,諸位是為老夫擒下的那賊人所來吧,可惜老夫實力不濟,未能發覺蹊蹺,讓他當著老夫麵被那詭異的火焰燒得一乾二淨,此乃老夫罪過,還請宗內降下處罰。”
四人緊緊盯著徐長峰,卻從徐長峰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慌亂,有的隻是恭敬以及一心求罰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