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三次的終局(1 / 1)

正在撕扯鏡麵的魔主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撞飛,重重地落在了魔界大地之上。

那聲勢連魔界大地都顫抖了幾分,地縫開裂,血腥的魔氣從縫隙噴湧而出。

魔主胸口上,一柄閃爍著暗沉星空之色的短劍,將其一切,全部於劍體中爆發。

劍體硬生生撐開了插在魔主身上的傷口,不斷變得碩大。

洶湧的蕩魔清氣在周圍形成了風暴,撕扯著一切。

隨著劍體變得越來越大,劍上本來存在的細密裂紋也悄然蔓延,變得越來越多,裂紋越發清晰。

到最後,一柄如山般的暗沉巨劍將魔主貫穿在魔界大地上。

魔主淒厲不甘地慘叫著,想擺脫,可麵對壓在身上的巨劍,動彈不得,聲音越發低沉了下去。

最後,被釘在地上的黑色巨人再也沒有了聲響。

不僅是魔主,整個魔界都被暗沉的巨劍一同鎮壓。

暗沉色的巨劍如同劍山,上麵縱橫交錯無數的裂紋,整個劍體已經瀕臨破碎的邊緣。

隨著魔主被鎮壓失去了聲響,劍體也一同陷入了死寂。

再也感受不到一點生機。

這瀕臨破碎的通天劍山將化為永恒。

與魔主,與魔界永生永世地同存於此。

隨著魔主被鎮壓,連接著兩個世界的交彙處,那鏡麵也化作了點點晶瑩的碎片,紛紛揚揚灑落。

折射著光點的碎片星星點點,像是一場雪般落在了皇都上空。

沒了支撐,雨曦癱軟在地上。

漫天的星點環繞著她緩緩落下,如夢似幻,恰似一場晶瑩的夢境。

好似她的夢境。

明明前一刻還在身前的溫暖也是。

那......隻是她的幻覺嗎?

戛然而止的話語,那懷抱的溫暖,都越發模糊,讓她一遍遍地開始懷疑自己。

可,來自唇間的感覺還殘留著。

那感覺,無比真實。

其中蘊含著一種既苦澀又甜蜜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回味,可回味過後又不忍舍棄

如夢似幻的破碎星點靜謐地落下,整個皇都都被籠罩在唯美的世界中,無數百姓仰頭看著。

可他們不明白這是何意味。

“好漂亮,像下雪一樣!”

“這不是下雪,這是下星星!”

一男一女兩個稚子指著晶瑩的光點大呼小叫地喊道。

“總感覺,這樣的場景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

客棧前,和母親站在一起的小女孩眼底很是觸動,可她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類似的場景。

星星點點,璨若星河

城中一角的趙統領看著漫天的星光,這位從軍幾十載見過無數慘烈景象的男人默然無言,不知何時淚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臉龐。

他知道,從今以後,蕩魔軍,是真的沒了。

無人敢深入的天火大坑中,忽然傳出一陣很輕微的鈴鐺響聲。

那響聲,很輕很細,隨著風聲傳出,似是在輕柔撫慰,又似是在證明誰的存在

【你接受了雨曦的獻祭】

【作為最珍稀的祭品,‘以劍之名’激活了最強的神通】

【雨曦體內死寂的血脈重新煥發出了耀眼的金黃之炎,神火之鳳歸位】

【你們之間建立了密不可破的聯係】

【她握住了你】

【你激活了火鳳形態】

【隻是一擊,掌握了火鳳之力的雨曦便重創了一位武聖】

【一位武聖隕落】

【魔主還處在暴怒狀態,它想要破界而來,你明白,唯有一法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

【這也是你苦思冥想出的能回到雨曦身邊的答案】

【你足以貫穿星辰的一擊轟塌了兩個世界的連接,連帶著將魔主盯在大地上】

【你傾其所有,選擇了永化劍山,生生世世鎮壓魔界】

【你的劍體瀕臨破碎,你的意識消亡】

【本次模擬結束】

當蘇遠睜開眼,看到麵前遍地是劍的場景時,一陣恍惚。

過了一會才回過神,回想起自己如今是在哪。

“我是在劍穀中挑劍......”

這一次模擬十多年的經曆實在太深刻,甚至比上一次百年還要深刻得多。

其中經曆的種種事,實在太多,難以名言。

短短的十幾年,卻波瀾壯闊到足以是無數人的一生。

蘇遠回想起與雨曦的點點滴滴,從那枯瘦的臟兮兮小家夥到長成為嬌俏少女,再到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女皇

這一路的變化,蘇遠都看在眼底。

想到這,蘇遠看向了在劍穀裡挑的那柄古樸短劍。

正是這柄古樸短劍激活了‘以劍之名’的天賦。

“這玩意真配得上魔劍之名啊......”

蘇遠忍不住這麼想。

好在,雨曦是最後的祭品。

他以自己為代價破除那必然走向死亡的命數。

對他而言,隻是一次模擬結束。

而雨曦......也是成為了實至名歸的,實力和威望雙雙在握的那至高之皇。

至於他自己所付出的

蘇遠隻是淡淡笑了笑,那些都不重要了。

忽然他腦海中閃過某一節極為眼熟的東西。

他摸出了一件曾經是某個飾品一部分的半截紅繩。

這件紅繩顯然是一遍遍被人拿在手中,早已磨損得極為破舊,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隻剩一半的紅繩線頭也被崩解得極為散亂。

但蘇遠還是從中感到了一絲熟悉感。

眼前也閃過一個狡黠少女的麵容。

子鳶姑娘

或許是與子鳶姑娘隻接觸過一麵,記憶早已模糊。

又或許是沉浸於模擬中,沒能想起來。

但如今回到現實,蘇遠再回想子鳶,恍惚中,那狡黠的麵容和燦爛陽光下滿眼都是自己的嬌俏少女,漸漸重疊。

蘇遠恍惚了好一陣,然後才握緊了這半截紅繩,不敢置信。

“不......她們,不一樣。”

蘇遠努力地回想子鳶的麵龐,依稀間,他發覺那並不是雨曦的樣子。

兩人從遠處看去神似,但子鳶的麵容相比雨曦卻普通了不少。

那熟悉的感覺隻不過是兩人的神韻和氣質極為相近。

光憑這一點感覺就說兩人是為同一人,蘇遠不敢做出這樣的定論。

蘇遠略顯複雜地看著手中的紅繩,有些困惑。

“雨曦......子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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