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聽著那蘊含無限思念的輕輕話語,默然無言,隻能抱緊了懷中的嬌軀。
雙手緊緊攬住那盈盈一握的纖腰,很用力地將她抱在懷中,似是壓抑,又似是在對過往彌補。
“我......”蘇遠張口,發出的音調卻無比陌生晦澀。
十年未開過口,他已經快忘記說話是什麼感覺了。
“我不能......”
蘇遠那略顯奇怪的聲音在雨曦耳邊回蕩。
雨曦卻安心地閉上眼。
輕聲呢喃了起來。
“你還記得最初的時候......”
“你問我說......‘你想要力量嗎’......”
“這個問題,我終於能回答你了......”
“我......不想再體會無能為力的感覺,我不僅想要守護一切......”
“更是因為,我想要......有守護你的能力......”
她抬起頭,迎向麵前的人。
她的選擇從來就沒有變過。
始終都是如此。
在她的麵前,從來就沒有什麼魔帥,更不是魔。
唯有她的魔劍先生。
“我是,隻屬於你一人的祭品......”
雨曦的聲音中隻有前所未有的堅定和釋然。
她睜大的雙眼中看到了麵前的人。
她看到的不是那張縱橫交錯布滿蠕動血紋的臉。
而是一如那小城院中,明媚陽光下教會了她一切的和煦青年的臉。
蘇遠恍惚地看著麵前嬌豔如花樣的少女麵龐,過去了這麼多年,少女的樣貌還是那麼嬌俏,那麼可人,眉目間的淡淡傲氣,還是那個總是帶著點倔意的女孩。
從未變過。
蘇遠一邊克製著來自短劍本能的衝動,一邊對少女的回答很是無奈。
正是因為你這樣我才會
但下一刻,念頭還未結束之時,蘇遠的嘴唇便被極為柔軟的東西覆蓋上了。
“我願意......”
同時,極短的話語淡淡地消散在蘇遠耳邊。
感受到鼻尖那一抹馨香,唇間傳來的溫潤柔軟觸感,加之這表露了一切心意的話語。
霎時間,猶如大壩被衝垮前的最後一道防線,蘇遠再也無法壓製來自深處本能的衝動。
這一刻,蘇遠的腦海中再也沒有其他念頭。
他咬上麵前的嬌嫩之物。
來自魔劍渴求祭品的本能再也沒有了壓抑。
儘情釋放自我。
懷中的身軀,身穿似火的紅衣,恰如嫁衣般。
那整個身子癱軟著,被大力緊錮在懷中,力氣大到要將兩人融入為一體。
從渾然天成的白嫩臉蛋,到天鵝頸般的修長脖頸,都覆上一層水潤的紅色,嬌豔欲滴。
這一切都映入在蘇遠的眼底,使他眼底可怖而瘋狂的神色更加難以抑製。
隨著一聲悶悶的嬌哼。
懷中的身軀微微顫抖。
一滴滴嫣紅的鮮血從唇邊滴落,滴在了古樸短劍的劍身上。
蘇遠垂握的暗沉短劍上,沾染了一抹耀眼的血色。
這一刻,在蘇遠和雨曦之間。
兩人建立起了一種超越一切的聯係。
從雨曦的身上,也陡然爆發出了滔天的烈焰。
一股無比強勢的氣息緩緩複蘇。
李老兒踏在半空,注意到頭上的高空突然出現變故。
從他發現祭台上的曦皇不見,到頭頂的高空中出現變故,才不過十幾息的時間。
他的眼中映出了一團無比大的火球。
那火球橫亙在人族世界和魔界分界線的邊緣,宛若火紅的大日一般。
其中露出的氣息使得李老兒和另一邊世界的魔主都紛紛變了臉色。
當這一團燃燒得越來越旺的火球擴張到一定程度後,就開始如同隕石墜落,帶著漫天飛焰轟然落下。
看上去如同天火般。
隻見這團火球帶著無可阻擋的氣勢轟然落下。
李老兒心底的警惕之意越發強烈,他立刻騰挪著閃躲,避開火球。
隕石天降般的火球在整個皇都之人的眼中,徑直砸向了地麵。
在寬廣到能容納十幾架馬車並行的青石板大道上,轟然砸出一個大坑,大坑的周圍彌漫著火焰和燒焦的氣味,地麵上的石磚都融化成了熔岩。
人們紛紛四散,不敢靠近一步,隻有少數膽大的敢過去看兩眼。
當大坑中迷蒙的白霧漸漸散去,其中的畫麵也顯現在這些人眼中。
隻見大坑的中心,站立著一道人影。
那人影手中握著一柄赤紅的長劍。
長劍的內裡原本應該是暗沉如星夜般的黑曜石短劍,但此刻短劍的劍身之上,卻散發著通透的赤紅之色。
甚至在劍鋒之外還綻放著晶瑩而瑰麗的烈焰,熊熊燃燒著,原本隻有二尺的短劍,延伸成了一把六尺的烈焰長劍。
握劍的人影,一身豔麗紅衣,她的身周纏繞著無儘的火炎,一頭青絲隨著烈焰燃燒的氣浪飄搖,雪膩的麵容恍若火中仙子。
她那銳利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道又一道金黃的烈焰,耀眼而懾人。
額前眉間,一隻仿佛熊熊燃燒著的赤紅鳳印,不停地綻放瑰麗的赤炎之色。
李老兒不敢置信地望著底下大坑中獨立的倩影。
“這是......不可能?那枚鳳蛋不是早失去了生機!”
似乎是聽到了半空中傳來的驚呼聲,渾身繚繞著烈焰的雨曦抬眼看向了李老兒,眼中是冰冷的殺意。
她握緊了手中的烈焰長劍。
從手中傳來的觸感,此刻無比的真實。
她終於......握住了魔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