鵜鶘灣監獄,最惡名昭彰的監獄,傳說那裡關押著世上最窮凶極惡的罪犯。
……
維拉德笑著,身上的燒傷似乎也不覺得疼,上身前傾,看著白幼薇:“我活下來了,而且,會繼續活下去。如果你還有遺願,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你實現。”
明知這番話是挑釁,但白幼薇聽了,還是認真考慮起來……若自己這次真的會死,她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是活得不夠久嗎?
還是看過的風景不夠多?
腦海中閃過一張又一張臉,她的心,出奇的靜。
本以為自己會單調乏味的在輪椅上度過一生,現在這一路走來,她已經是賺到了。
若硬要說遺憾,大約是參戰以前,沈墨還沒回來,沒有最後看他一眼,沒有最後一次擁抱,一次親吻……
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白幼薇的思緒被打斷,扭頭望去,不禁睜大了眼睛,“……你……你們怎麼……”
沈墨沉著臉,大步流星走到她麵前,身後跟著談笑、承蔚才和潘小新。
談笑看見對麵那麼多人,誇張的吹了聲口哨,道:“天啊,薇薇,你撇下我們,是想跟他們單挑嗎?”
“我……”白幼薇剛開口,就被沈墨打斷。
“遊戲規則是什麼?”沈墨問。
白幼薇:“……”
她這是被人擺臉色了嗎?
對麵的維拉德輕笑出聲:“真是感人的一幕啊……能夠在決戰開始前趕過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一定很好吧?如果能讓你們死在一塊兒,我也算做了件善事。”
他身後的臣民們紛紛笑起來,滿目嘲諷的看著白幼薇、沈墨這些人。
5個人對抗45個人,明顯是以卵擊石。
白幼薇的眸光陰沉,冷冷看著維拉德:“你的優越感簡直莫名其妙,擔心我們會死,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一旦輸了,你會不會被你身後那些人活撕了!”
維拉德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你覺得,我會輸給你兩次嗎?”
白幼薇:“如果不是運氣好,你甚至沒命到決戰賽來見我。”
維拉德那張燒至半殘的麵部,終於流露出異色,更猙獰,也更冷冽。
靜默數秒,他纏著繃帶的身體似乎疲憊了,略微向後仰靠,不緊不慢的啞聲道:
“這次不一樣……這次,我會把獲勝後的獎勵,讓渡給我身後這些臣民,當然了,如果獎勵無法令他們滿意,我會將臣民貶黜為庶民,滿足他們退出遊戲的要求。”
身後那45名臣民神色各異,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眼中流露出的火熱。
45個人,對抗區區5個人,誰會願意舍棄如此大的優勢?
白幼薇擔憂的看向沈墨。
但是沈墨不看她。
白幼薇:“……”
“久等了,諸位。”兔紳士走進決戰賽場,彬彬有禮的欠了欠身,“我是本次決戰賽的監察官,既然人已經都到了,那麼,讓我再來重新講解一下,本場戰役的具體細則。”
白幼薇和維拉德停止了對話。
所有人齊齊看向監察官。
“首先……”兔紳士走到兩張寶座之間,微笑道,“我要告知二位,最終勝利的獎品是……”
略作停頓,它輕聲說:“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