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即便看不見,白幼薇也能想象到女人被綁在石柱上,活活忍受烈火灼燒的情景。
眼前的小女孩仍拍著皮球,一臉天真無邪,仿佛那個即將被燒死的人,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白幼薇強忍著心中的異樣,繼續問她:“為什麼說,我們都是狼人?難道我們在晚上,也會變成狼人嗎?”
女孩不說話,低頭拍著皮球,仿佛聽不見白幼薇的聲音。
白幼薇又問了幾句,依然沒有得到答複。
沈墨說道:“看來她不會再提供其它線索了,我們去找村長問問吧。”
白幼薇抿了抿唇,點點頭,跟沈墨一起離開這裡。
他們繞過前門,從房屋一側朝廣場方向去,走了幾步,白幼薇忍不住停下來,回頭看那小女孩。
——她還在拍皮球,砰、砰、砰,節奏不變,沉悶且怪異,令人頭皮發麻。
白幼薇收回目光,正準備走,餘光瞥見窗台上一盆花,頓時愣住。
“你看……”她攥住沈墨的手,驚疑的問,“她沒有燒掉全部的草,她留了一束。”
沈墨望過去,眉頭蹙起,“你說那盆藍色的?”
“它開花了……”白幼薇盯著那盆花低聲喃喃,“也許……那些植物,跟她媽媽變成狼人有關係。”
沈墨想了想,看向院子裡拍皮球的小女孩,“看樣子不會告訴我們更多事了,還是去問村長吧。”
這地方呆得越久,越感到不安。
……
慘叫聲不知什麼時候停的,當沈墨和白幼薇趕到小廣場上,人群已經散了部分,剩下十來個人圍在石柱附近,看那火焰熊熊燃燒。
而火焰中的人,已經沒了人形,隻剩一具焦黑模糊的屍體,四周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
村長站在不遠處,不緊不慢抽著煙。
沒有看見漢斯等人的蹤跡,不知他們又在籌謀什麼。
白幼薇和沈墨走到村長麵前,打聽小女孩的事:
“她說住進狼人村的人,都是狼人,村民變成狼人,是不是需要什麼契機?”
村長聽了,絲毫不驚訝,神情平常的回道:“噢……這樣說也沒錯,畢竟我們是人和狼人的後代,繼承狼人力量的同時,也繼承了狼人血液裡的暴虐,不過我們是友善溫和的族群,隻有在月圓之夜才會偶爾躁動,村裡的規矩,要求每個村民在夜晚必須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受到月光沐浴,自然不會出事。”
這也是遊戲規則之一:每晚村民不得離開房屋。
白幼薇問:“除了沐浴月光,還有沒有其它方法,會讓村民在夜晚變成狼人?”
村長想了想,回答道:“即便一個心地純潔的人,一個不忘在夜間祈禱的人,也難免在烏頭草盛開的月圓之夜變身為狼。”
“烏頭草……”沈墨蹙起眉,“是那種開著藍色小花的草?”
村長愣了愣,“你們見過?”
他又搖頭:“……這不可能,很多年以前,村子附近的烏頭草已經被全部燒毀了,不可能再出現。村民會變成狼,是因為詛咒啊……因為被詛咒。”
白幼薇覺得他神叨叨的,“不知道是不是烏頭草,看上去像普通雜草,葉片是裂開的,花瓣藍紫色,就在那個被燒死的女人家的窗台上。”
村長還是搖頭,“不可能的,你們一定看錯了,烏頭草已經絕跡許多年,村子裡不可能有烏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