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妙雪半信半疑,又懷著期待,“不會真有東西吧?裡麵明明是空的呀。”
鴨舌帽蓋在她的手上,她伸手進去摸,狐疑看向杜來,“……什麼都沒有嘛。”
杜來笑了笑,“小姐,這帽子在跟您撒嬌呢,您得摸摸它,親親它。”
傅妙雪頓時冷下臉,不悅道:“就你這臟帽子,也配讓我親它?”
杜來微愣,隨後陪著笑臉哄她:“小姐的身份矜貴非凡,當然不屑做這種事,唉,我也覺得它在白日做夢!不過這帽子的脾氣也怪,心情不好就變不出東西,怎麼辦?要不然……小姐您朝它吹口氣,小姐是天仙下凡,有您這一口仙氣,它一定能精神百倍。”
傅妙雪噗嗤笑出了聲,眸光瀅瀅睨著杜來:“你這張嘴是什麼做的,說話怪好聽的,當園丁有點可惜,要不要我把你調到屋裡做事?可比你在這兒風吹日曬好得多。”
杜來把姿態放得很低,“您覺得我在哪裡合適,我就在哪裡。”
“嘖,挺會的嘛~”傅妙雪笑笑,“那就要看這頂帽子的表現了,表現得好,我賞你,表現得不好……把你扔海裡喂魚怎麼樣?”
遠處的白幼薇聽見,嘴角抽了抽。
這話說得,還真是很傅妙雪——前一秒還跟人又說又笑,下一秒就要把人扔海裡,神經病一樣,也隻有杜來受得了她。
杜來果然不負白幼薇所望,彎腰蹲下,笑著對傅妙雪說:“隻要能讓大小姐高興,讓我去大海裡喂魚,我也願意。”
白幼薇翻了個白眼:嗬嗬,兩個神經病。
傅妙雪朝手裡的鴨舌帽輕輕吹了一口氣,而後看向杜來:“好了,現在輪到你了。”
杜來說:“小姐,請您翻開帽子。”
傅妙雪將鴨舌帽翻了個麵,麵前突然竄出一大束紅玫瑰花!
“哇!”她麵露驚喜,捧起玫瑰花束,底下又冒出一大束白玫瑰!
“怎麼還有花!”傅妙雪把白玫瑰也抱進懷裡,下麵又一捧粉玫瑰,她抱不住了,一站起身,帽子也落到地上,一朵又一朵玫瑰花從帽子裡湧出,猶如在她裙擺下鋪了一地鮮花地毯。
“啊啊啊!……這麼多!這麼多玫瑰花!”
傅妙雪驚喜極了!
“帽子裡怎麼可能裝得下這麼多花?!”她扔了手裡的玫瑰,興高采烈在花堆裡找帽子,“我要看看它怎麼變出來的!”
找來找去,找不到,她幾乎不顧形象的要趴進花堆裡找了。
“帽子呢?……帽子怎麼沒了?剛剛明明掉到地上,就在我腳下!”
杜來扶她起來,笑著說:“小姐,帽子在這裡。”
“在哪?”傅妙雪問他,隨後一愣,眉開眼笑起來,“哎呀,怎麼跑你頭上了?你什麼時候把帽子戴上的?”
“是啊,真奇怪。”杜來笑道,“是什麼時候跑回來的呢?”
傅妙雪當然知道這是戲法,杜來肯定不會輕易說出答案,不過就算是假的,她也很高興。
“你很不錯,以後就去屋裡做事吧。”她揮開裙擺上的花瓣,笑盈盈問,“說說看,有沒有想做的工作?餐廳的侍從,走廊的看守,廚房的小工,或者……司機怎麼樣?你會開車嗎?”
杜來笑著說:“任憑大小姐安排,隻要不在三樓就好。”